官宴甯:“徒兒,你現在内力虧空,論起來是我欺負你才是。”
侯意平:“要不你倆改日再比?”
官晏甯:“不行,她真的出去闖蕩,誰殺她時還要挑個她狀态好的時候?”
“徒兒,為師不欺負你,我不用内力,你隻要能接得住我十招,我放你去邊關。如若接不住,你就待在大武宗,好好背那本《武學要義》,好好考春擂。怎麼樣,敢和為師比一比嗎?”
十招之内擊敗官晏甯,滿月不敢想。但接住官晏甯十招,憑她本事,應該不難,她當即答應下來:“師父,那你可不要反悔!”
她一邊說着,一邊拔劍出鞘,作勢防禦。
“準備好了?”
“早準備好了!”
話音未落,滿月隻覺得面前有黑影一閃,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官晏甯手裡那把未出鞘的玄鐵劍就已經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滿月驚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若寶劍出鞘,你此時就已沒了性命。”
“你輸了,回去安心準備春擂去吧。”
官晏甯道。
滿月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她在院子裡呆立了半晌,才想起來問:“官老師,您剛才用的是哪家招式?如何能這樣迅猛?”
官晏甯把寶劍扔給侯意平,拂了拂衣袖,滿不在乎道:“就是你們第一天學劍那會兒學的,大武宗劍法第一招第一式,沒什麼稀奇。”
“第一招第一式……原來隻是第一招第一式……”滿月回憶着方才官晏甯一閃而過的身法,自己沉吟了良久,突然就悟出了什麼似的,神色敦肅的向官晏甯抱拳行禮。
“學海無涯,弟子受教了。”
待滿月恍恍惚惚的走遠,侯意平有些擔憂道:“她馬上就要春擂了,你這樣打擊她,别把孩子吓得一蹶不振,不敢考試了。”
“她悟性高,偶爾開開眼未必是壞事。”官晏甯望着天空,歎道,“更何況,她六歲出家門,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鳴笳。來大武宗,人家孩子都想當大官,就她一個想當大俠。這樣的性子,又配上這樣的天資,若不多經些磨砺,我怕她會步鳴笳的後塵。”
滿月滿心滿腦子都是官晏甯方才的招式,最基礎最簡單的招式,學生比武時都不稀罕用的招式,卻被官晏甯使得出神入化。
她此時才覺得自己太過自大,武學精深,她不過隻學會了一點皮毛而矣。
她手裡拿劍,一邊走,一邊反複的模仿官晏甯方才那一招劍法,奇怪的是,任她那招劍法使得有多熟練,官老師的速度,她始終都做不到。
這時候,僻靜小路上,一個少年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是你?”滿月回神,見眼前少年就是方才被自己救下的那位。
“我叫歸舟,家父官拜中護軍,在左太尉手下做事。”
“哦,挺厲害的。”滿月手上劍術不停,歸舟險些就被她給誤傷了。
他又往前進了一步,拜道:“大恩不言謝,姑娘救我性命,我自該全力報答。我身無長物,但因着家父的關系,手裡正好有兩條對姑娘來說很重要的消息。”
滿月正在練劍的手消停下來,問:“什麼消息?”
“這兩條消息,第一條可保姑娘仕途通達,第二條可保全姑娘恩師的性命。二者不可得兼,姑娘想聽哪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