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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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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生意

這場異能洗禮持續了二十分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結海不會相信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世間不是沒有出現過S級的治療系異能者,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對抗喪屍病毒的疫苗或者藥物,可迄今為止,窮盡所有手段,都隻能達到抑制的效果,唯獨一樣可以真正逆轉喪屍化的進程。

生命系異能。

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喪屍潮爆發二百多年,有記載的曆史中僅出現過兩位生命系異能者,掀起腥風血雨之後卻如昙花一現,從現身到死亡都不過十年,另一位活得稍微久些,聽說是被保護起來了,也有人說她為實驗現身,後續的消息如石沉大海。

這人就算活着,如今也該将近一百歲了。

“……您。”張結海隻發出一個音節,就被洶湧的情緒淹沒了說話的能力。

“嗯。”

房門背後,一個年輕的男聲響起,通過對講系統失了真,夾雜着細微的電流。但張結海是久經訓練的哨兵,他的耳朵能夠分辨出這聲音是否經過特殊處理。

這應該就是對方的真聲。

他尚不敢确認這聲音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卻至少能夠确認這不是一個九十多歲的女性的嗓音。這意味着,距離他十幾米外那個門後的人是一名新的生命系異能者,這位生命系異能這還沒有被世界知曉,他是第一批。

張結海幾乎發不出聲音。

他有種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他一把拽下了護目鏡,整個人趴在玻璃窗上,嗚呼看了躺在地上的小大半晌,又茫然地望向那扇幽暗的門。

遙遠的煙花聲隔着沉重的金屬門響起。臨近年關,朝城雖然不允許私藏火藥,但憑借功績點每個人還是能夠買些成品的煙花炮竹,這聲音在此時出現還算和諧。沒有一個人在意那聲音。

張結海看了很久,情緒才緩慢地回歸,震撼、興奮、狂喜,帶着巨大的驚恐。他覺得自己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發麻,耳中血管搏動的聲音壯如擂鼓,身為一名訓練有素的哨兵,他卻在這一刻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一股瀚海般的精神力沉默着席卷而來,強有力地将他包裹在内。

向導的等級決定了精神圖景容量的上限,而向導使用精神力的方式卻各有不同,并不是每一個高級向導都能精準地操控自己的精神觸絲。張結海在先前看見了這人對異能的控制力,而現在則切身感受到了,這種精神力的精細與磅礴。

可以是看不見的水汽,也可以是滔天的巨浪。

他熟悉這種精神力的操控方式。

這是蔡參謀長方式,她是軍中高位的頂級向導,她教出來的向導,也大都延用了這種是用精神力的方式。炎瑾是她手把手從小教出來的孩子,從覺醒之前就已經開始學習,可蔡參謀長總說,炎瑾不是她技巧掌握得最好的徒弟。

炎瑾的精神力等級還是稍差了一些。

最像她的那個孩子,叫炎讓,是個罕見的男性向導。因為一直以為他會覺醒為哨兵,所以他在向導能力方面開蒙很晚,可這孩子天賦很好,也很用功。

那是個很好的孩子。

“張中尉。”那個聲音打斷了他混雜的思緒,夾雜着平和而強大的精神力,撫平了空氣中躁動的哨兵信息素。那人說,“你親眼看到了,就是你想的這樣,不用懷疑。”

張結海隻覺喉嚨酸澀。

他早有猜測,卻想不到再見面是這樣的。

“你指的是哪方面?”張結海問。

“都是。”沈讓回答。

“喻誠,帶他進來吧。”

他話音落下,那扇通往簡易病房的門重新關上。喻誠帶着張結海換下防護服,從另一個方向進入了那間辦公室。

辦公室的燈光依舊昏暗。

室内有高低落差,沈讓在一個講台似的位置,那地方擺了一張辦公桌,一張辦公椅,背後是泛着幽光的投影屏幕,不知道是哪個苦命的打工人做出來的幻燈片,排版不怎麼好看,中間是像模像樣的兩串字,“空白演示”和“單機此處輸入副标題”。

沈讓在辦公桌背後,坐在一個真皮的高背座椅中,雙手安穩地扶在兩側扶手上。面龐瘦削淩厲,眼神中蘊含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頭發梳成了背頭,卻因為長度已經過了耳根,顯得稍稍柔和些。跟了他好些日子的鼻飼管早已經被拔掉,也沒有氧氣管,甚至連他那台高背輪椅都不翼而飛。

他坐不住尋常的椅子,不知是擺了多久造型才勉強穩定住這個坐姿。

不得不說這個造型很唬人。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喻誠和張結海,沉默了好一會兒,眉間微微皺起一道刻痕,被投影的光映得深沉。張結海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服侍了多年的老上司,炎溯炎上将。

這孩子長得其實并不像炎溯。

“八哥兒——”張結海動了動嘴唇,低聲地喚了個名字。這名字本有些滑稽,可縱然是躲在隔壁偷聽的遊子龍,在這麼個場景下也沒好意思笑出來。

沈讓偏了偏頭,似乎在打量張結海。

“張叔叔,别來無恙。”

沈讓的嘴角動了動,聲音很沉,卻聽不出他中氣不足。隻有身邊的熟悉的人才知道他這樣說話是因為氣短,旁人見着卻總覺得有種上位者慵懶放松的味道。

張結海啞聲重複着他的名字,又說,“真是你……真是你……”

“我就說天下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哪兒會有兩個S級植物系的高級向導……不對……你其實是生命……”他說到這裡,又自己截住了話頭,似乎這個詞是個禁忌,哪怕在這樣私密的環境中,身邊都是知情人,也不能提及。

“這件事有别人知道嗎?我去和上将彙報,我派人過來保護你……”張結海匆匆地上前,卻隻邁了一步就被喻誠擡手攔下。

沈讓沒有接話,隻是看着張結海,停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

喻誠知道沈讓今天抽了血提取血清,又大量用了異能,體力不支。可他用了藥,應該能保持清醒。

他注意到沈讓皺着眉閉上眼,調整呼吸。那是個忍痛的表情。

是神經痛犯了,還是植入義齒的鑰砂被異能引動之後引起的偏頭痛。

喻誠皺着眉頭,勉強深吸了一口氣,才将上前查看的沖動按捺下來。

“當年不辭而别,給你添麻煩了吧。”

“抱歉。”沈讓說。

“八哥兒,你——”

張結海語無倫次,他眼眶發紅,聲音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可面前的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十幾歲的小孩,他猜不透沈讓想做什麼,也無法預料未來這孩子的命運。沈讓的精神力不斷安撫着他,頂級向導暖融融的精神力充斥着整個房間,張結海對這種精神力的牽引太過熟悉,又是面對故人,以至于全然沒有提起半點戒備。

“你還是叫我沈讓吧,我用這個名字很多年了。”

沈讓打斷了他。

精神力混雜着向導素,平息着哨兵波動的信息素,也平息着他起伏的心情。張結海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過載,沒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卻見沈讓身後的屏幕忽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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