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覺得又舒服、又刺撓,懸空的腰不自覺晃了兩下。
“怎麼了?”
銀發男人在他身後說,語氣有淡淡的責備,
“不要總是扭腰——至少别在訓練中這樣。會受傷的。”
林諾悶聲:“唔。”
他放下兩腿,在地上踩了踩,又一鼓作氣屈腿往上拉。
他不想恺撒碰到尾根的地方,于是盡力把下半身往前靠。
然而又一次卷起放下時,他脊背猛地一僵,喉嚨裡急喘了一聲——
恺撒不知道何時交疊了起雙腿。
于是等他落下來時,就從恺撒的膝蓋到腿面,結結實實磨了一路。
“……”
林諾“咚”地一下,把綁着負重帶的兩腿踩到地上。
他根本不敢回頭看,隻覺得臉和脖子一塊漲紅。
接着連全身都燒紅了,騰騰地從抗荷服下冒出熱氣來。
“怎麼了?”
恺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完全聽不出異狀,隻是一如既往平靜與低沉,
“扭傷了嗎?”
“……沒有,長官……”
“那就好。還有兩組,再堅持一下,好嗎?”
林諾咬咬牙,重新提起腿懸空,繼續練習。
但無論他怎樣悄悄扭腰躲閃,恺撒疊起的長腿一直就在他的正下方,一會磨一下,一會又突然落空。
他竭力把尾椎往後翹,可後面又有恺撒的手在等着。
他的尾巴根實在很敏感,被摩挲一下,就要受不了地往前卷,然後又要結結實實地蹭在恺撒膝蓋上。
這簡直是有口難言的酷刑,區别隻在于真正的酷刑用痛苦折磨罪人,而他則是飽受某種似有若無的歡暢折磨。
林諾的身體正是年輕健康的時候,哪受得住這個。
做到第三組的時候,他猛地分開兩腿站直,想把兩手從吊環裡掙出來。
可是軟質皮圈浸了汗水,竟然束縛得比之前更緊。
林諾掙得上身都在亂晃,沒能掙脫分毫,完全就是被吊在那裡了。
“長官……!”
他不得不朝恺撒啞聲求助。
“林諾。”
恺撒也在身後低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嗓音是沙啞的,但帶着笑,就是很爽的一種聲線。
“怎麼了?手被綁疼了嗎?”
“……不是。我……”
林諾咬着嘴角,臨時想出一個借口,
“我想先去上個廁所……”
“還可以忍嗎?作訓區裡的器械,是達到目标才會打開的。”
恺撒說,還幫他看了一下器械設置,
“隻剩10個了。速度快一點,很快就能做完的。”
10個……10個而已。
林諾覺得渾身血液咕噜咕噜亂湧,連着腦子都發懵,一咬牙,幹脆直接提速,想要快快做完。
但一提速,更加撩逗得受不了,銀發男人平緩的數數聲,還一直從身後傳來:
“10,9,8……堅持,快做完了……”
當恺撒慢條斯理數到“1”的時候,頭頂吊環的皮圈突然松開。
林諾整個人就從懸空狀态,直接摔進恺撒懷裡。
畢竟是一米八六的個頭,恺撒也被他砸出一聲悶哼,但手臂還是扶得很穩:
“做得很好,林諾。現在可以去廁所了。”
林諾後背靠着他胸膛,就是坐在他大腿上的。
但第一反應不是立刻起身,而是先用兩隻手去遮。
該死的抗荷服!
林諾羞恥得渾身都在發抖。
早知道今天不要直接穿抗荷服過來,哪怕外面再套一條軍褲,也比現在這樣好太多……
他遲遲站不起來,恺撒竟然也不催,而是先圈定他的腰,然後在長凳上直起身來。
銀發男人的唇,幾乎要觸上黑發間那隻紅透的耳尖。
他嗓音極低地問:“在擋什麼?”
“——”
“我猜猜看。是今天林諾帶了槍袋?”
他極耐心地等着,感受懷裡的軀體急劇顫抖,抖得他幾乎都要心生憐惜。
然後他等到了那句蚊呐一般的、幾乎能讓少年掉了半條命的:
“……不是……不是槍袋……”
恺撒長長地低聲歎息。
……因為如果不這樣歎出聲,巨大的餍足感就會把他的身體撐破。
随後,他把林諾的肩轉過來,額頭頂起少年那燒得滾燙的腦門,語調溫和地說: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在我面前,任何模樣都不需要感到羞恥?”
林諾不講話,濃墨似的眼睫低垂劇顫着,根本擡不起來。
連那枚小小的紅痣,都從殷紅燒成血紅了。
“你很年輕,這種事沒什麼好羞愧的。”
恺撒說,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連着林諾的腦袋一塊裹上,
“我有些事務還沒處理,必須先回辦公室一趟——30分鐘夠嗎?或者1個小時?”
林諾把腦袋死死埋在大衣底下,與上次駕駛艙裡不同,這次他是主動鑽進去的。
衣服裡提前被恺撒噴滿了信息素香水,把林諾嗆得不行,可他依舊不肯冒出頭來,似乎已經把恺撒的大衣當成最後的避風港。
“兩個小時?”
恺撒溫和地問。
良久,他才聽見大衣裡細細發抖的聲音:“……一個小時……就可以了。”
恺撒:“好。”
他轉身就往門邊走,最後一次回眸時,看見林諾在他的衣服底下縮成一團,真的變成可憐小貓了——
那真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可愛的畫面,恺撒心想。
甚至可以排在說出“我想我赢了你就會開心一點”的林諾前頭。
一個小時後,林諾自己來到辦公室找他。
還是擡不起頭。隻是先把大衣舉到臉前:“……這個,長官,沒……沒有弄髒的……”
恺撒沒接,手掌繞過大衣,去撫摸林諾的後頸。
摸了一會兒,又往自己的方向一壓,把依舊渾身滾燙的少年抱住了。
“噓……林諾,冷靜下來。”
銀發男人撫摸着林諾的脊背,任何太超過的責罰後,一定要伴随周全的安撫,這是他給自己定下的鐵則,
“我是你的指導者,我不會因為你的任何意外狀況指責你。你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因為你是我最喜歡的好孩子。你明白嗎,林諾?”
他又哄又摸,溫柔地誇了林諾很多好話,甚至還要抱着人輕輕搖晃,真的像是在哄小孩子。
就這樣安撫了整整半小時,林諾緊繃的身體才終于放松下來,腦袋從恺撒肩上擡起一點,露出一雙微微恍惚的黑眸:
“……你真的不會對我失望嗎,長官?”
“我不會的,林諾。”
恺撒貼着他的耳根說,唇角始終無法按捺地勾起,
“永遠、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