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波悠鬥沒有出聲,默認了小林琴子的說辭。
除去岩波悠鬥和小林琴子,隻剩下,廚師山本,園藝師早川,和廣田教授的表哥竹野内。
“早川女士,人是你殺的吧。”柯南冷不丁開口道。
“你動手很幹淨,運氣也特别好。恰巧有松下教授和岩波兩人的事情摻雜在裡面,将案發現場的調查和不在場證明的調查都攪得一團糟,他們又因為各自的私事撒了謊,卻給你充當了掩護。”
園藝師早川:“啊?”
“你手法的确謹慎,但你身上的巧合太多了,真相隻有一個,排除其他人,隻剩下你。”
“第一點,也是這個案子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我一直沒有提到的一點——兇器。警方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找到兇器,所以,這個兇器,要麼是由很了解這個婚禮現場布置的人藏起來了,比如琴子女士岩波先生他們,要麼是,這個兇器是個很自然的很難被懷疑到的物件,比如廚師的刀和你的園藝剪刀,隻要送到檢驗科就能調查出來。”
“第二點,是鞋子。案發現場的窗戶對着草坪,所以兇手的鞋子上必定沾染了青草汁液。你、琴子女士、岩波先生的鞋上都有青草汁液,由于職業原因,你的鞋子上有青草汁液很正常,但這也代表了你有犯案的可能。”
“第三點,是手套。你沒有帶手套,而園藝師工作時應該帶着手套。”
“第四點,是毒藥。兇手弄不到毒性足夠大的藥物,但卻能弄到能讓廣田教授眩暈的毒物,而你身為園藝師,有渠道弄到一些有毒的植物,隻是沒法提純成劇毒而已。”
“偵探先生,您别冤枉我啊,這些算什麼證據啊,隻是巧合,我是無辜的啊。隻是因為我是一個園藝師,我就是兇手嗎?”園藝師呼天搶地地辯駁着。
柯南見她如此鎮定,一愣,迅速反應過來:“經理,你們剪下的樹枝會怎麼處理?”
“送到發電廠焚燒......今天好像就要送,已經送走了好像。”經理迅速回答。
“車牌号是多少?攔住那輛車!”柯南急匆匆道。
經理趕緊給司機打電話,卻沒接通,他暗叫不好,趕緊找到車牌号,并将車牌号給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則抓緊聯系交警部門攔住那輛車。
一番忙碌後,萬幸攔住了,最後從車上找到了被剪成布條混在裡面的帶血的手套。
與此同時,一位警員提着一桶泡着許多園藝剪刀的不知名液體來了。
“這些剪刀都被泡在次氯酸中,沒法做魯米諾測試。”警員義憤填膺地看了園藝師一眼,說。
佐藤警官和绫乃也回來了:“我結合證詞,查了監控和婚禮現場的錄像,找到了廣田教授拿走煙之前,绫乃小姐今天接觸過的所有人,這是名單——”
名單很長,上面也有竹野内先生和早川女士。
竹野内搭乘過绫乃的車,而早川則因為花壇剪裁的問題找了绫乃。
廣田教授的父母登時坐不住了,盡管今天,松下教授曝出的某些真相讓他們顔面有損,這并不妨礙他們對殺人兇手進行譴責。
“你這惡毒的女人,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孩子?啊?他那麼年輕,那樣優秀!”廣田夫人幾乎要撲到早川女士的身上,但理智尚存的廣田先生攔住了她。
早川女士還是被她推的發絲淩亂,綁好的發髻微微散亂,幾縷白發溜了出來。
“殺人犯會下地獄的。”廣田先生也說。
廣田夫人哭到:“我的兒子啊——”
绫乃進門,看到屋内情狀,便知道自己的拖延失敗了,她的目光落到早川女士身上。
然後,她看了眼警方手裡的包,又看了眼早川女士,臉上的神情,比起憤恨、驚訝,更多的是不忍。
西川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突然攥住绫乃的手腕。
“諒?”西川绫乃回過頭,試圖制止西川諒。
西川諒沒有理她,目光卻直直落在早川女士身上。
绫乃一怔,瞥向早川女士。
早川女士一把推開了廣田夫人,然後被兩位警官按住了,她吼道:“廣田教授?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僞君子。”
“你心疼你的孩子,誰又來心疼我的孩子!”
此時“沉睡的小五郎”已經從沉睡中悠悠醒轉,他看着這一團亂象,頭腦發昏,柯南迅速找上他:“叔叔太厲害了,成功推理出了兇手就是園藝師早川女士。”
毛利小五郎尬笑兩聲,起身離開了座位。
毛利清了清嗓子,問道:“啊,那麼,早川女士,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早川瞥向他,無所謂地笑着說:“證據确鑿,那我認罪也無妨。我本來也不是很想活了,隻是我想着,廣田被殺後抓到了兇手,和廣田被殺後沒抓住兇手相比,還是沒抓到更痛苦,抱着這樣的心思,我做了那些準備,真可惜啊,遇到了名偵探呢。”
她半是誇獎半是諷刺。
“我殺廣田,是因為,廣田逼死了我兒子。”
“我的孩子是一個誠懇,優秀,善良的人......可惜命不太好,成了廣田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