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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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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音一行三人,皆是面如冠玉、氣度不凡,甫一踏入,引得周遭衆人側目,姑娘們紛紛圍攏而來。

澤音與其餘二人相比,多了些陰柔,不是時下女子鐘愛的類型;雲祈瞧着通身貴氣,卻過分冷冽,生人勿近的氣場引人發怵,不由得敬而遠之;梅卿則截然不同,他氣宇軒昂,陽剛之氣溢于言表,舉手投足間盡顯君子風範,自然成了姑娘們追捧的焦點。

“公子,且讓奴家為您斟酒,共度這良宵如何?”一女子柔聲細語,眼波流轉,欲語還休。

“公子,奴家願以曼妙舞姿,博您一笑。”又一女子輕移蓮步,衣袂飄飄,欲獻舞于前。

梅卿雖平日裡言辭犀利,卻是教養深厚,面對此等情景,頗為不知所措,隻道:“諸位姑娘,請自重。”

澤音見狀,不禁啞然失笑。她深知梅卿為難,遂心生一計,故作誇張之态,高聲道:“諸位美人兒,莫急莫躁,聽我道來。吾兄确有隐疾在身,不宜親近女色,此番前來,實則為我尋覓佳偶。諸位若有意,不妨多與我親近。”言罷,她伸手輕攬兩位女子入懷。

被澤音如此一說,梅卿想打人,卻又不得不配合其戲碼,面上故作鎮定,微笑以對。

三人進到雅間,澤音享受着姑娘們喂酒、喂葡萄,她打開窗戶,紅唇微啟,指着樓下笑着問道:“諸位可人兒,可否告知,這樓中花魁,芳名幾何?”

右側那位佳人,眉眼間笑意盈盈,仿佛春日裡綻放的桃花,她以袖掩口,嬌聲笑道:“哎喲~ 公子真真是個風流種子,嘴裡含着蜜,眼裡還瞅着花呢。她呀,名喚花漾,今夜早被一位貴人預定了去,公子您呀,就别再惦念那水中月了。”

居然和阿姐同姓,也算是有緣了,那就更得出手相助了,她從袖中取出一把碎銀,輕輕置于佳人掌心,言語間帶着幾分好奇:“哦?竟是何人能有此殊榮?本公子對這等風流韻事,最是好奇不過。”

佳人見狀,眸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答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人是阮氏家主夫人的娘家侄兒,裴誡裴公子。花漾姐姐自打初綻芳華,便隻許了裴公子一人,除他之外,皆是隻獻藝而不獻身。公子您啊,還是将這心思,收一收為妙。”

澤音但笑不語,不過片刻光景,屋内衆佳人皆酣然入夢,東倒西歪。

梅卿見狀,低聲問道:“你可是用了什麼藥物,讓她們如此?”

澤音輕笑搖頭,“我豈是那等狠心之人,不過是略施小術,讓她們暫入夢鄉。待得醒來時,隻會道是酒力過猛罷了。”

方才從她們口中套出了花漾的房間位置,她打算直接過去盯着花漾,那姑娘總不至于能在她眼皮底下遭遇不測。

雲祈:“我不去,在這等你們,有事放信号。”

澤音也沒為難他,雲祈是怕撞到花漾和那位裴公子的好事。

還是梅卿仗義,雖然内心也不情願,卻還是陪她去了。

二人偷偷摸到花漾房間所在樓層,卻遠遠看到那房間門口有兩個侍衛。

梅卿猶豫道:“說不定裴戒在裡面,要不等會兒?”

澤音想了想,建議道:“這樓在頂層,咱倆上房頂吧?”

梅卿點頭應允,二人遂借窗而出,身形輕盈地躍上屋頂,悄無聲息地靠近花漾的居所。澤音小心翼翼,撥開一片瓦礫,隻見屋内燭光搖曳,花漾一人靜卧于床榻之上,容顔溫婉,似夢中仙子,不染塵埃。

梅卿疑惑道:“裴戒不在?”

澤音也頗為不解,時辰不早了,看花漾這架勢怕是也不會再出門了,好生待于屋中,會出什麼事呢?況且這客人與她熟識,那幫姑娘對裴戒評價頗高,他也不是有什麼變态嗜好的人,禍從何起啊?

大約過了一炷香,梅卿正打算提議離開,卻聽見房門被推開,二人忙屏住呼吸,斂去靈力波動。

不想映入眼簾的是兩個人,走在前面那人衣着随意,走動間浮現的暗紋刺繡卻透露着華貴,想必這位就是裴戒,他身後跟着一個全身被鬥篷包裹的奇怪黑衣男子,看着怎麼也不像是花樓的客人。

裴戒坐到床邊,惋惜地摸了摸花漾的臉,“可惜了如此妙人,還真有些舍不得。”

鬥篷人聲音陰冷:“有舍才有得,公子已享用了她這些時日,該過瘾了,今日是七月初七,陰氣最盛,别再猶豫了。”

澤音心中漸漸升起不好的預感,這鬥篷人身上沒靈力波動,她居然瞧不出他的修為,若不是這人還未結丹,便是修為遠在她之上。

裴戒起身,說道:“交給你了。”

隻見那人摘下帽子,卻隻有半邊臉,另外一半滿是黑痂,上面還覆蓋着瘆人的符咒印記。

他從腰間取下一隻短哨,抵在嘴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少頃,一團黑氣從牆角滲出,化成了一隻猙獰可怖的惡靈。

随着那刺耳的哨音在空氣中回蕩,整個房間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溫度驟降,讓人不寒而栗。那隻由黑氣凝聚而成的惡靈,雙眼閃爍着幽綠的光芒,面容扭曲,口中發出陣陣凄厲的哀嚎。

那人面對這駭人的景象,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他低聲念誦着一段古老而晦澀的咒語,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空氣之中,讓周圍的空間都為之震顫。随着咒語的進行,他手中的短哨光芒大盛,化作一道細小的光束,直射向那惡靈的核心。

惡靈在那人的控制下向花漾飛去,與此同時,花漾的魂魄漸漸脫離。

澤音召出非白,一劍将屋頂劈出大洞,趁裴戒和那神秘人擡手抵擋瓦礫的功夫,澤音、梅卿已跳下去站到床邊。

澤音雙手結印,将花漾魂魄壓回體内,随即劍指神秘人,“吸食活人精魂修煉,此等歪門邪道,人人得而誅之。”

那人笑得瘆人,“無知小兒。”,他手指微動,惡靈得了命令,呲牙咧嘴向澤音飛沖而來。

澤音側身躲過,非白在空中化出無數分身,梅卿與澤音自幼并肩作戰,默契十足,見狀瞬間會意,祭出佩劍純鈞。

劍光如織,寒芒閃爍,整個房間仿佛被一層銀色的網所籠罩。非白、純鈞在空中交織,形成一道道密不透風的劍幕,将被操控的惡靈逼退,它發出凄厲的嚎叫,試圖沖破這劍陣的束縛,卻隻是徒勞。

神秘人見狀,面色微變,顯然沒料到這兩個年輕人竟有如此實力。他冷哼一聲,雙手在空中畫符,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一股更為強大的陰冷之氣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試圖增強那些惡靈的力量。

“區區劍陣,也想困住我?”他低喝一聲,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再讓你嘴硬一會,往後就沒機會了。”澤音沉聲回應,同時體内的靈力湧動,收回非白劍真身,隻留分身在劍陣之中。

“擒賊先擒王,梅卿,你困住這惡靈,我去會會這醜八怪。”語畢,澤音揮劍刺去,卻被裴戒用靈力擋住。

她嘴角含笑,“小小金丹,妄想阻我。”她甚至沒用靈力,這劍依舊刺了出去。

神秘人側身躲過,又吹哨召出更多惡靈,這些惡靈同水魅一樣,都是用怨念煉化而來,是打不死的。澤音急于拿下神秘人,無意與惡靈糾纏,随手結印護住自己,讓惡靈不得近身。

裴戒喊道:“你瘋了!被人看到就麻煩了,這兩個是無定宗的澤音和梅卿,你也是從無定宗出來的,不會沒聽說過他倆的名号,你一個結丹不了的廢物怎麼敢和他們打?快走!”

神秘人聞言,臉色陰沉如水,他深知今日已無法得逞,便準備遁走。然而,澤音怎會放過他,身形一閃,已攔在了神秘人的面前,非白劍尖直指其咽喉。

“想走?沒那麼容易!”澤音的聲音冷冽如冰,不容置疑。

神秘人冷笑一聲,便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讓他跑了……”梅卿望着神秘人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

“放心,他跑不遠。”澤音收起非白,解釋道:“我聽見清風的劍鳴了,這麼大動靜,早該驚動雲祈了。”

澤音轉身對着裴戒笑了笑,裴戒的護衛忙滿臉戒備擋在他身前。

裴戒擺擺手,示意護衛放下刀,“這二位若想動手,你們攔不住。”

他朝着澤音、梅卿拱手行禮,言語恭敬道:“在下裴戒,久聞二位大名,上屆修真大會有幸得見二位風姿,難以忘懷。家中姑父與無定宗交情頗深,不知二位可否看在他的面子上對今日所見緘口不言。”

澤音冷哼一聲,收回非白,說道:“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我今日不會為難你,但方才那人我得帶走。”

那人所修邪道需得吸食活人精氣,太過殘暴,萬不可留,顯然裴戒與那人脫不了幹系,但如今他們身在姑墨,别人的地界他們不好太放肆,若與裴戒糾纏下去恐怕得驚動阮家,到時不好脫身。

裴戒笑道:“此乃姑墨地界,這邪修按理也是該交由阮城主處置。”

裴戒雖忌憚澤音、梅卿,卻不信他們敢在姑墨亂來,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澤音輕笑,語氣強硬不容置喙:“方才你親口說那人出自無定宗,身為無定宗弟子,我們有義務清理門戶,便不勞煩阮城主了。”

裴戒面色陰沉,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面上挂不住,索性不裝了,怒道:“好你個澤音,且等着瞧。”放完狠話便拂袖離去。

見裴戒離開,梅卿問道:“這姑娘怎麼辦?”

澤音轉身看着花漾,疑惑道:“按理來說,被吸□□魂的人一般的都是落單時被人悄無聲息下手的,此處人來人往,很容易被人發現,為何非得對她下手?”

梅卿手指抵到花漾額間,注入靈力,“這姑娘是純陰體質。”

她的魂魄對邪修來說是大補之物,今日又是七月初七,陰氣最盛,吞食了她的魂魄定然會功力大增。

澤音歎了口氣,“也是可憐,她這一生注定命途多舛。”

梅卿說道:“走吧,咱們這回恰好碰上了,姑且能幫她一回,可路總是要自己走的,沒人能護她一輩子。”

澤音點頭以示認同,梅卿轉身欲走,澤音伸手示意他稍等,随即雙手結印,随着花漾額頭閃過金色太陽印,她的體内被設下禁制,魂魄無法被外力逼出。

澤音解釋道:“邪修增強力量的法子多的是,若她再被别的妖道惦記上,比起費心破解我這禁制,還沒另尋他法效益高。”

雲祈發了信号,他們順着方向在城郊土地廟與雲祈會合,那神秘人已被雲祈用縛仙索捆了扔在角落。

澤音人未進門聲音先到:“可以啊,師兄你行動夠迅速的。”

雲祈又說出一則好消息:“這人便是我們要找的,水魅一接近他便開始躁動,我故意放出水魅,他果然能控制。”

澤音聞言興奮道:“這下我可立大功了,先前你們還不願來,若是聽從你們,今晚可要與這人失之交臂了,再要找可得費一番功夫了。”

梅卿難得沒拆台,“是是是,記你頭功。這人我們帶回去給長老們處理?”

此番涉及阮氏,阮氏與無定宗雖無深交,但同為百家之首,好歹得維持一下表面關系,他們小輩自是不好貿然做主。

見二人沒意見,梅卿提議道:“即刻動身吧,裴戒與此事牽扯頗深,再在姑墨待下去怕會生變。”

澤音眼珠流轉,笑盈盈地說道:“你倆帶這家夥回去就好,好不容易下山,我遊曆一番再回去。”

雲祈聞言立刻用縛仙索拴住澤音右手,另一端系在他自己手上,聲音冷冽:“不可,我奉叔父之命監督你。”

澤音靠在門扉,生無可戀,“師兄,大可不必如此較真,師父又不知道。”

回到無定宗,三人先去戒律閣交人,無定宗宗主居然也在。

澤音又驚又喜,“師父,您不是說要閉關三月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悠雲劍聖輕捋胡須,故作高深道:“天機不可洩露。”

澤音微微吐舌,胡說八道,孤身一人待在石洞中太過無聊,師父根本就是坐不住,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按照計劃結束閉關,每每都會提前出來。

但這裡有其他長老在,她自然要維護自家師父的面子,沒有拆穿。

費閣主神色凝重,對着他們帶回來的神秘人惋歎道:“何必呢,你就是太執拗了,眼下當真無法回頭,我不會再心慈了。”

見澤音三人滿臉疑惑的看着他,費閣主解釋道:“這位算是你們師兄,他當年也算是天賦卓絕,卻生生把自己作成了這副模樣。”

澤音聞言很是好奇,但費閣主卻沒再繼續說下去。

她接下來幾日找了許多年長些的師兄、師姐詢問,但沒人知道無定宗曾有過什麼堕入邪道的師兄,無奈她隻好去找師父。

“師父~ 您就給我講講吧,我真的很好奇。”

悠雲劍聖輕拍澤音發頂,笑道:“也沒什麼不能講的,他是你費師叔的弟子,很聰明,卻太執拗了,他有個妹妹,是他一手撫養長大的,那姑娘先天不足,注定薄命,他入無定宗便是為尋救那姑娘的法子,當時靈丹閣的人一一看過,都無可奈何。

他救妹心切,被妖邪蠱惑,擅自闖入鎖妖塔,破開裡面一個妖王的封印,意欲取妖丹救人,但不敵妖王,被廢了靈根,苦苦修來的金丹也就此破裂,那姑娘不幸被趁機逃出的一個小妖傷了性命。

他一時無法接受妹妹是被自己的沖動害死,變的瘋傻,開始研究各種歪門邪道意圖找回妹妹的靈魂,一開始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去了,但他竟開始有了殘害同門的行為,你費師叔不忍殺他,隻是将他逐出師門,沒想到他竟不知悔改,在邪道上越走越深。”

澤音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澤音正欲再問,卻驟然感覺天旋地轉,師父慈祥的面容逐漸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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