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球節之後又過了一個月。
身邊的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軌,賽特斯也逐漸适應了蒙德的生活。
這一天,早早辦完公後閑來無事的賽特斯來到天使的饋贈酒館和迪盧克一起放松聊天。
突然,酒館的大門被重重打開,緊接着一個神情緊張的愚人衆快步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封蓋有至冬高層紅漆印章的信。
看到坐在吧台前的賽特斯,愚人衆迎了過來。
"大人!!至冬來信。″
賽特斯見人咋咋呼呼的,動靜太大吸引了酒館内其他顧客們的注意,正想出聲提醒人低調點,聽到是至冬來信,臉色微變。
"失陪了。″
"無妨,有空再過來坐坐。″
告别迪盧克,賽特斯帶着信走出了酒館,轉身來到一個無人的巷子裡。
确認四周沒有眼線,賽特斯深吸一口氣,将信件拆封。
從内容上确認了一遍,此封是[醜角]親筆寫下的執行官緊急會議召開告知,伴随着一股疑慮升起--此次會議距離上一次不到一年,難道是近來至冬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不過對他而言,能回去終歸是好的,他還以為真的要在蒙德待夠一年才能返回至冬,現在卻有了一個充分的理由,簡直一箭雙雕。
"以最快的速度安排馬車和船隻,今日啟程至冬。″
從巷子裡出來後,賽特斯對巷口望風的愚人衆囑托完,立即調頭回了酒店簡單的做了些準備。
從蒙德港口搭乘商船出發的時候已是下午,到達至冬時已是第二天的晚上。
--這一晚,他沒有着急的去至冬宮,而是回到了久久沒有回到的家。
雪國夜晚的城鎮看上去十分靜谧,窗子裡明亮的燈光和壁爐裡跳動的火焰,又讓這甯靜的夜晚看上去有幾分溫馨。
大概是熟悉的感覺太過令人心安,一股侵蝕身心的疲倦席卷而來。
賽特斯沒有猶豫,輕輕叩響了門。
"…這麼晚了,是誰?″
--年幼的托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屋内傳來。
"阿賈克斯,去開門吧。″--這是父親的聲音。
"吱呀--″
大門輕啟,門後探出一個高挑的身影。”
"…哥?!″
與賽特斯相貌有幾分相似的橘發少年,看着賽特斯的眸中盛着驚喜--賽特斯聞聲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對方。
"阿賈克斯?″
近半年未見,眼前的少年的身體如同雨後春筍,如今也能與自己視線齊平。阿賈克斯的五官明顯長開了些,雖然相貌上還有幾分稚嫩未脫,但明顯是個天生的帥哥模子。
賽特斯剛想說什麼,便被突然撲過來的少年抱了個滿懷。
"…是大哥!!″
從阿賈克斯身後探出腦袋的冬尼娅驚喜大叫道。
"父親!安東尼還有托克!!大哥回來了!!″
大家庭的成員們久違的團聚在一起,歡聲和笑語頓溫暖了整間屋子。
此時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們,尚沒有意識到一場暴風雨的即将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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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阿賈克斯加入愚人衆是怎麼一回事?″
想起阿賈克斯在信中所述的内容,賽特斯一邊用手替托克拭去嘴角的湯汁,忍不住發問。
對于這個問題,父親似有百般無奈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狠狠瞪了眼他那吃的正香的兒子。
"這臭小子…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天天找人打架,整個海屑鎮被他攪的天翻地覆!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還險些鬧出人命。″
父親越說越激動,嘴上的小胡子都跟着抖了起來,賽特斯見狀連忙替父親輕輕拍打後背安撫情緒,怕父親動怒傷了元氣。
"…前陣子,我把他弄進愚人衆想讓他磨練一下這頑劣的心性,你知道怎麼着?這小子打了一整個全副武裝的征兵團!這件事被[公雞]大人知道,還是大人親自出面才平息了這件事…″
聽着父親說完這些,賽特斯隻覺得不可思議:全副武裝的征兵團--雖然成員資曆不高但好歹訓練有素,一個從未習過武的人能隻身打倒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
賽特斯忍不住看向阿賈克斯,思緒說不出的複雜。
能被[公雞]相中并提拔,足夠以證實阿賈克斯的戰鬥才能不假,他驚訝于阿賈克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學會戰鬥,難不成真有高人指點…?
"怎麼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