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萬俟中因文采不敵鸠南,又不被榮霞待見,且自己的所作所為所思都為他倆所察知。他既妒忌又惱恨,不自覺地反手握住了背上的劍柄,想用武力打敗鸠南再強取榮霞。哪知他邪念剛起,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箫聲,高拔而空靈,使人如臨仙境,超然象外,了欲出塵。
忽又急轉直下,低落而沉郁,讓人若陷墳場,頓生悲情,戚然淚目。
一曲下來,萬俟中直覺俯仰兩虛,六神無主。他招呼也沒打,啼笑皆非地下了畫船,消失在暮色蒼茫之中。
“南哥真棒!”榮霞見萬俟中自顧離開,才将捂住耳朵的手放下來,歡欣鼓舞道:“一曲斷魂,生死兩忘,看他下次還敢來不!”
鸠南眼見萬俟中略輸文采便出手拔劍,知其心中有魔,箫音難蕩,如不自覺收斂,必招禍患。他仰面望月,滿懷心事,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溫語柔聲道:“阿霞,夜了。我們回去吧。”
榮霞甜語膩聲道:“好呗!”
燈火闌珊,湖光粼粼。月色中,鸠南與榮霞并肩而行。
遠遠地,一道黑影随在他倆身後,微塵不驚。
萬俟中回到家中,頭腦已經清醒起來。回憶起船上發生的一切,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拔劍動作可能讓鸠南覺得甚為不妥。
如果說是要比武,應該先說出想法再拔劍。不聲不響地就要拔劍相向,肯定是一種敵對行為,将産生嚴重後果,所以鸠南才以箫為器,吹出亂人神智的旋律來阻止他。
問題是鸠南年紀輕輕,居然擁有了用内力控制音頻使之亂人心智的能力,說明他的武功造詣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也由此可見,自己論文論武都不是二哥的對手。
可是,自己對榮霞已生企圖,志在必得,必須攻破或者規避鸠南這堵高牆,方能達成所願。考慮到攻破二哥不易,萬俟中選擇了後者。
沒過幾天,萬俟風領着萬俟雲,萬俟雨和萬俟虹等三個妹妹來到了包爾姬家中看望榮霞。
包爾姬好生歡喜,叫榮東,榮西,榮北和榮霞陪着她們一起嬉戲玩耍,場面好不熱鬧。她自己則下廚煮餃子洗菜,為一群大孩子們準備午飯。
吃飽喝足之後,萬俟家的四姐妹提出來想帶許久未聚的小妹妹去郊遊。
榮霞心裡想着要去找鸠南,就說郊遊不好玩,她不想去。可四姐妹格外熱情,說不愛郊遊就去爬山,拖拖扯扯地把她拉走了。
包爾姬見姑娘都這麼大了,又是親生姐妹,交代她們要注意安全,便由着她們去了。
榮霞随着四個姐姐剛走不久,榮北便拉着榮東和榮西去了後院的一個角落處,跟他倆悄悄地說了萬俟中跟化晚靜于湖中苟且的事情。
榮東一臉驚愕道:“北弟,這怎麼可能?你是在編故事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榮西也是一臉不信道:“北弟,你講段子也别黑自家兄弟啊!”
見兩個哥哥都不相信自己,榮北着急道:“你們不信拉倒,反正萬俟中不是好人,我懷疑是他企圖不良,唆使四個姐姐來叫走阿霞的。阿霞可能有危險,我找她去。”
榮北說完後就匆匆離開,頭也沒回。
榮東和榮西見他這麼認真,思索片刻之後,估計是真有問題,便随後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萬俟風,萬俟雲,萬俟雨和萬俟虹帶着榮霞爬上山頂的時候,萬俟中早坐在他和萬晚靜來過事的那塊巨石上等着她們了。
“阿霞,你可是來了啊!快來哥身邊坐吧。想死我了。”萬俟中在石面上拍了拍,嬉皮笑臉道。
見萬俟中眼噴邪火,流裡流氣,榮霞氣得不行,鳳眼圓睜地指着他罵道:“你,無恥。”
罵完萬俟中,她又回頭指着四姐妹質問道:“你們,都聽他的?”
四姐妹好像中了邪似的,都在臉上挂着對萬俟中格外崇拜和樂意順從的表情,對她的質問卻不予答理。
榮霞轉身要走。萬俟中隻抛了個眼色,四姐妹便一齊動手将她控制住了。
“阿霞,姐姐們都願陪我,你為什麼不行?難道你比她們純潔?”萬俟中滿腹壞水,先用一句話制造矛盾,而後催促道:“姐們,把阿霞擡到石頭上來,讓她和你們一起成為我的女人,别讓她在你們面前裝聖女。”
萬俟中話音一落,四姐妹便七手八腳地把榮霞擡到了石頭上,并分别按住手腳。
哈哈哈哈!萬俟中肆無忌憚地狂笑着走到榮霞的身前,伸手就去扒拉她的褲子。
“住手!”榮北及時趕到,猛地一聲斷喝,飛身踢腿,攻向萬俟中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