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木瓜有危險,就想再次單獨出去找他。
正欲出宮,剛好遇上左丘磔一行進宮。
因她穿的是便裝,左丘磔沒見過她,當然不認識,便不理會。
擦肩而過的時候,沒想到韓含從車廂窗口看到了細勻。
他開心地喊叫道:“公主,我要跟你玩!我要跟你玩!”
“停下!”郝細勻見是木瓜,喜出望外,大聲命令道:“讓他下來。”
聽到韓含喊公主,又見郝細勻這麼大口氣,左丘磔雖猜出她的身份,但從韓含這個傻子口中喊出的話,難斷真僞。
他怔了怔,停步詢問道:“姑娘你是?”
“本宮郝細勻。”郝細勻着急道:“還等什麼?快放他下來呀。”
左丘磔連忙施禮道:“下官左丘磔參見公主殿下!”
郝細勻淺笑道:“左大人免禮,”
這時,韓含已經下車,拉着年溝湧走到細勻跟前,喜滋滋道:“公主,這是我姐姐,我愛跟姐姐睡。”
年溝湧慌忙施禮,極難為情道:“民女年溝湧拜見公主殿下。這韓含有點傻,說的是胡話。”
郝細勻一下被酸到,沒好氣道:“胡來!”
之後她拉着韓含要走。
“啟禀公主殿下,這韓含牽涉到天魔島海盜案,下官正欲将其送交刑部處置。”左丘磔畢恭畢敬道。
郝細勻滿不在乎道:“本宮帶韓含去太子府。你跟榮謙說,要找他就自己過來。”
左丘磔應了聲諾,辭别細勻,帶着手下和年溝湧去了刑部。
北天幸已将韓含的案子定為機密要案,就讓左丘磔直接與榮謙交接。
榮謙聽說是細勻公主帶走了韓含,便不擔心,叫令狐威把字條和字幅拿去給焉自拔鑒定,又向年溝湧詢問了魏少光的情況。
年溝湧當然是實話實說。
見左丘磔親自把韓含送回來,還推供了有價值的線索,榮謙心存感激,客氣道:“多謝左将軍協助!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就不多說了。”
左丘磔朗笑道:“都是為朝廷效力,不必寒暄。”
榮謙拱手道:“後會有期!”
左丘磔還禮道:“後會有期。”
待左丘磔一行離開,榮謙馬上趕到“翡翠山莊”,向賈臨風了解魏少光的情況。
賈臨風将他請到茶室,客禮相待。
榮謙直言道:“财神,你可記得魏少光這個人?”
“記得記得,我與他萍水相逢,因交談甚是投契成為朋友。此君來自烏斯,自稱境況不佳,赴南丘投友未遇,不知何去何從,想謀份差事安生。”既然榮謙沒問及年溝湧,聰明的賈臨風自然不提她,但他肯定這件事跟年溝湧有關,當下毫不遲疑道:“那時我錢莊正缺人手,便安排他去了萬通(安道)分号跟别人打下手。”
榮謙問道:“你可知魏少光現在在什麼地方?”
賈臨風答道:“他後來跟我說已有了故友的消息,辭職要走。我不便強留,便答應了。他離開時曾說要回來謝我,可至今沒有消息,真不知道他的去向。”
“那好吧,有他的消息知會我一下。”榮謙言罷起身告辭。
賈臨風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榮大人慢走。”
榮謙回到刑部,紙條和字幅的鑒定結果就出來了,确定是出自魏少光一人之手。
那首詩則被焉自拔解讀為一首反串思春詩。是魏少光站在他迷戀的女人的角度,臆想她的空虛與寂寞,用以反映自己内心的傷感。
實際上這首詩,原本是魏少光因孤獨而思念霍飄時所作。
關于這層隐情,榮謙當然不可能知道。
難道魏少光離開錢莊後去了“天魔島”?
如果是,那是自願去的還是被捉去的呢?
他要去投的故友是否跟“天魔島”海盜有瓜葛?
要解答上述問題,還得找到魏少光這個人。
但目前“天魔島”無法進入,“畢羅教”才浮出水面,要粉碎霍飄的陰謀,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雖然他已迫使包爾姬打入“畢羅教”做卧底,卻不知進展如何。
案子拖得越久,“畢羅教”散布便越廣,勢力則越強。一旦舉事,破壞性就越大。
榮謙想到這裡,頭腦裡忽而冒出了又一個引蛇出洞的大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