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說翠美玉因為縱色過度以緻暈厥,醒來後時候已經是日挂中天。
她伸了個懶腰,慢慢騰騰的爬起床來,感覺到全身舒服得令人難過,酸也不是,痛也不是,癢也不是。
意猶未盡的她,還想木瓜來給她補上一竈火。可是周圍一找,哪裡還有他的人影?
“臭傻子,還知道趁老娘睡着的時候開溜,看來不是真的傻,而是裝瘋賣傻。再被老娘找到,先殺後奸。” 翠美玉臉上掠過一絲壞笑,自言自語道:“先殺後奸,應該不行,還是先奸後殺吧!”
雖然沒有完成霍思珍交給的任務,但翠美玉毫不擔憂,因為沒人知道她睡過木瓜。她隻消說沒找到人就行了。
至于下次什麼時候能找到,就看她和他各人的運氣了。
由于獲得了生理上的巨大滿足,沒幹掉木瓜的翠美玉不惱反樂。
她退房出來,信馬由缰,開始了遊山玩水式的浪漫追殺之旅。
又說當年與江世英呆在“天魔島”的魏少光,因擔心走不出險境而老死孤島,心生焦慮,便燒制大量陶罐,把淪落在島上的各國美女的身份信息、寫在紙上并封于罐中,再抛入大海,希望有人撿閱後,來拯救他們。
後來霍飄安排他去“玉峰山”,讓當上了“畢羅教”護教。
他雖離開了險境,但浮罐卻沒法收回來,這便給他的将來遺下了隐患。
這天,東海水師的水兵撿到兩個大小相等、顔色相同的浮罐。
他們好奇地砸開一看,内面都放着一張紙。
紙上内容完全一緻,寫的是“天魔島”落難女子的姓名住址國度。但沒有落款。
士兵們馬上将紙條、上呈到海事總領左丘磔手裡。
到目前為止,這是從“天魔島”上傳出的唯一信息。
左丘磔非常重視,決定親自将紙條送交刑部處理。
他帶領四名手下前往禺州,經過“萬通(安道)分号”時,想看看年溝湧生活得怎麼樣,便走了進去。
見是左丘磔來了,年溝湧欣喜萬分道:“左将軍,看您風塵仆仆的,是在忙公務吧!快進來喝杯茶。”
“嗯嗯,是有點事。許久不見,佘夫人一向可好?”左丘磔親切地問道。
年溝湧誠懇道:“還好,還好。謝将軍關懷!”
左丘磔走進屋裡,四周打量了一遍,目光停在一幅題為《孤枕》的字幅上。字幅寫的是一首七言古詩,内容是:
情真意摯付何誰?一絲風月問窗帷。來日關中由心願,空夢不曾生是非。
落款是魏少光。
他本是武将,不太懂詩中的含義,但覺得筆迹很熟,似與浮罐中的字迹同出一人之手。
“這魏少光是什麼人?”左丘磔随口問道。
“哦,這人是烏斯來的。以前在這裡跟我做助手,是賈公子安排的。後面賈公子來錢莊查完帳把他叫走。再後來就沒見過這個人了。”年溝湧毫不隐瞞道。
左丘磔想了想,指着牆上那副字幅道:“佘夫人,這副字幅我要帶走,你不介意吧?”
年溝湧微笑道:“我也不懂欣賞,将軍隻管拿去。”
左丘磔便不多語,示意手下去取。
此時,忽一人從裡屋跑出來,嘟唇道:“姐姐,我要跟你睡覺。”
“木瓜!”左丘磔一臉驚詫道:“佘夫人,你這是,這是要坐牢的。”
年溝湧尴尬道:“将軍,您認錯人啦,他不是木瓜,是韓含。”
“姐姐,我不是韓含,是木瓜。”韓含馬上争辯道。
“對對對!你是木瓜,你先去睡,”年溝湧趕快推他進房,細聲道:“姐一會就來陪你。”
見年溝湧關了房門出來,左丘磔嚴肅道:“佘夫人,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不管他是韓含還是木瓜,我都得帶走。因為韓含牽連到天魔島的海盜,木瓜是通緝犯。”
“我敢肯定他是韓含。他救過我,我相信他不會幹壞事。他現在腦子出問題了,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希望将軍不要太難為他。”年溝湧面現哀傷之色,央求道。
“這個我可以做到。”左丘磔一臉莊肅道:“不過需要佘夫人配合才行。”
年溝湧不解道:“我該怎樣配合?還請将軍明示。”
“韓含天生神力,又有武功,雖然傻,也不容易制服。他既稱你為姐,應該肯聽你的話,所以我想請夫人辛苦一趟,協助我将他安全送交刑部。”左丘磔表情慎重道。
雖然左丘磔沒提睡覺的事,年溝湧還是有些難堪,低聲道:“我全聽左将軍安排。”
左丘磔命令兩個手下留下來幫年溝湧看守錢莊,暫停營業。
又叫手下就近租來一部馬車,讓年溝湧哄着韓含坐在車廂裡,一行五人,馬不停蹄,直奔禺州。
卻說郝細勻丢了木瓜,心裡一直悶悶不樂。
榮謙被她父皇派去找人,又沒結果。
禺州捕快去找,也沒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