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丁如是一尋思,便再次來到“好夢客棧”,向龔仲棠詢問了全部細節之後,又到“金輝堵場”調查情況。
聞子陽非常謹慎,早和相關人員打了招呼。
當孟丁問到他時,他隻說了一對陌生男女參賭赢錢的過程。
至于秦明等四個保镖送人去住店、暗中監視和發現逃犯的經過,他隻字不提。
孟丁認為、一對着裝殊異行為古怪的陌生人到賭場赢了錢,聞子陽沒可能不拿他們當回事。
而木瓜的離奇失蹤與那對男女的憑空消失、更令人費解。
他覺得“金輝賭場”在整件事上應該有所隐瞞,可他們為什麼要隐瞞呢?
他們是否知道這對陌生男女的來路和去向?
是否發現了已被通緝的木瓜?
不知道的為什麼不想知道?
知道的為何要裝不知道?
是怕麻煩嗎?
如果是,則“金輝賭場”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因為怕事不符合做賭博行業人員的行為習慣。
有了這樣的懷疑,孟丁回到捕房後,便派出精英捕快,對“金輝賭場”進行了暗中調查。
結果發現,他們的真實面目,是一個叫“畢羅教”的異教在東州設的分壇,專門引誘非常男女付費入教浪亂。
賭博經營隻是他們披在身上的一件外衣。
“海鷹”孟丁把這個情況報告給執州洛抵。
洛抵又把這個情況上報到刑部。
刑部綜制北天幸已經聽榮謙彙報過“畢羅教”的情況,問榮謙如何處理。
這是榮謙自包爾姬口中得知存在“畢羅教”之後,第一次了解到這個組織的運作模式。
既然東州存在“畢羅教”分壇,那麼其他各州也不會例外。
為了全面鏟除“畢羅教”,徹底粉碎霍飄的複辟陰謀,他建議暫不打草驚蛇,通知其餘各州名捕,注意偵察與“金輝賭場”營運模式類似的行當,到時統一行動,一網打盡。
北天幸表示贊成,立即向全國各州發出密函,分挖“畢羅教”,綜合信息,待時機成熟,再集中收網。
又說翠美玉将韓含帶出東州城,一路風塵,日落時分來到了“安道郡”。
她在城區找了間滿意的客棧投宿。
才入房間,她便迫不及待地哄着韓含跟她洗了個鴛鴦澡。
過程中,她引導韓含蟄伏着小白龍的逆天扤器,全方位無死角地領略了一番豔域風情。
從傍晚入住直至次日淩晨,不斷開閘洩洪的她,終因水盡流竭,虛脫暈厥。
韓含正懵懵懂懂的不知所措,察覺翠美玉欲對他不利的畫仙從畫軸中飛出來,幫他穿好衣服。
然後拉着他出了客棧,在冷月寒風中一直跑到天亮,才于一錢莊門口停了下來。
畫仙怕光縮進了畫軸。
落單的韓含面對陌生環境,正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錢莊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出來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
“韓含!你什麼時候來安道的?怎會這麼早?”美婦打量着一臉茫然的韓含,驚訝道:“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年溝湧啊!”
韓含搖頭道:“我不認識韓含。我叫木瓜。年溝湧是誰呀?”
“你不是韓含,這怎麼可能?你叫木瓜,木瓜是通緝犯,怎麼可能是你?”年溝湧納悶道。
她略微遲疑了一下,一把将他拉進屋裡,随即關門上栓。
韓含是将她帶出“天魔島”的人,木瓜則是通緝犯,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她必須搞清。是韓含則好好招待,是木瓜便趕他走。
可是,如何搞清呢?年溝湧回想起來,當年她在“天魔島”水晶之都的“聞濤居”,曾親眼目睹過韓含光明頂上的小白龍。
隻要設法檢閱一下,便能分辨出眼前的男人究竟是韓含還是木瓜了。
但在此之前,還是按他所說,權當他是木瓜比較妥當。
“木瓜,你坐吧。我去做早餐給你吃。”年溝湧指着窗前的圍椅,和顔悅色道。
韓含木然道:“哦,我困,坐會兒。”
見木瓜落座,年溝湧馬上寫了一塊牌子挂出去。上書:
今日盤點,暫停營業。
然後,她關上門做早餐。
不到半個時辰,飯熟菜香。
此刻,一夜未曾合眼的韓含,已在椅子上睡着了。
“木瓜,快起來吃早餐,吃飽再睡。”年溝湧一邊拉他一邊喊道。
木瓜沒精打采道:“哦,我餓,吃點兒。”
年溝湧見他說話不利索,看出他犯傻。飯後便把他帶到房間,幫他除了衣衫。
一眼瞥見小白龍時,她高興得想哭,這就是自己的恩人、如假包換的韓含啊!
韓含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年溝湧随即褪绫落紗,将他的日用品,渡入了自己空置經年的罕世豔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