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爾姬不敢隐瞞,把随艾尼到呼布烏、邂逅木瓜和細勻後、再帶木瓜到百慕達救了蔔賴凡兄妹、又到那貝爾打走秃鹫堂的過程,講了個大概。
榮謙道:“是個明白人!這樣吧,你準備一下,需要什麼我給你備齊。明晚我派人将你送出南丘。到了烏斯你自己去玉峰山找莫相大師。有什麼進展或情報及時送到約定地點,我會派人和你接頭。接頭暗号是有人問你買烤紅薯嗎?你問甜不甜?對方掰開紅薯叫你試試。”
包爾姬道:“我記住了。”
第二天子夜,一輛馬車執刑部通行令出宮離禺州西行,帶着包爾姬直奔烏斯而去。
從包爾姬口中、知道了她與顧究古的深層關系和“畢羅教”的存在,榮謙的潛伏計劃便變得更具可行性。
他非常高興,把情況和計劃秘密報告了郝漢。
因“畢羅教”的出現,使霍飄制造和操縱的各個重案要案、突然有了抓手。
郝漢深表關注,指示榮謙全力偵破,徹底鏟除南凼餘孽及其所網絡之黨徒。
榮謙表示自己深受皇恩,必定不遺餘力,披肝瀝膽,報效朝廷。
由于包爾姬的家人和兩個外星人被秘密收監,包爾姬被暗中送出南丘,木瓜韓含被“畫仙”江南雨竹領着逃出了禺州,所以“孤鷹”牟解寬派出的捕快無法抓到要抓的人。
折騰半個月之後,他一無所獲,隻得宣布全城解禁,向鄲令簡報告勞而無功,請求領責受罰。
執州鄲令簡吼了牟解寬一通,并未實質性懲罰他。
而是馬上向刑部提請全國通緝包爾姬和木瓜,以此向國相大人交差。
刑部綜制北天幸當即批準,通絹令馬上印出,派發全國。
至此,徐緩來知道兒子的事已成懸案,心裡窩火,卻也無可奈何。
再說“畫仙”領着韓含逃出禺州,天大亮時她便宿回畫軸。
韓含孤身一人,腦子又不好使,隻曉得有路就走,餓了便進飯店吃人殘食。困了則倒在人家屋檐下睡。
如此流浪數日,他又是周身邋遢,蓬頭垢面。
“畫仙”晝伏夜出,一不能偷搶,二辱于乞讨,除了保護韓含的安全,其他事她愛莫能助。
韓含東遊西蕩,如此過了月餘,不知不覺來到東州。
時值深冬,天氣異常寒冷。
“畫仙”怕韓含凍壞身體,打算憑自己的法力,弄些銀兩為他買些防寒保暖之物,便選在夜間、把他帶進了東州最豪華的賭博場所:“金輝賭場”。
此時,街上各公共場所基本都貼有通緝包爾姬和木瓜的布告。
好在眼前的木瓜韓含已經是面目全非,沒有人認得出來。
畫仙拉着韓含的手剛想進賭場。門衛宦正文馬上攔住道:“姑娘,你可以進去,這個人不能進。”
畫仙不解道:“你這不是賭場嗎?有錢就能進啊!”
宦正文反問道:“就他這副模樣,能有錢麼?”
畫仙不滿道:“沒錢也可以進去看的呀。”
宦正文态度強硬道:“他像個要飯的,我說不讓進就不讓進。”
畫仙質問道:“他跟你要過飯嗎?”
宦正文鄙夷不屑道:“他想要我還不給吶。”
畫仙氣得花枝亂顫,大喊道:“不講理了,我要見你們管事的。”
宦正文還要發話,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出來斥他道:“閉嘴!”
“是。”宦正文乖乖退過一邊。
“敝人聞子陽,這裡說得上話。”頭目模樣的人溫文爾雅道:“姑娘是要賭錢還是想看看熱鬧?”
“我們是來賭錢的。”畫仙底氣十足道。
聞子陽和顔悅色道:“那好,姑娘請跟我來。”
畫仙拉着韓含随聞子陽來到一張大台前。
台上一莊三閑,台面堆滿籌碼。
莊家正在搖骰子。
“姑娘,開點之前還可以下注。”莊家熱情地招呼道。
聞子陽微笑道:“姑娘,你拿錢來,我幫你去前台換些籌碼。”
畫仙媚笑道:“聞公子,我沒錢,賭自己行嗎?”
聞子陽囧道:“姑娘不會是有意來消遣我們的吧?”
“我說的是真的。”畫仙一臉坦誠道。
聞子陽審視畫仙片刻後,一臉嚴肅道:“你準備賭多少?”
畫仙認真道:“你先說我值多少錢啊!”
聞子陽道:“你說。”
畫仙道:“十兩銀子。”
聞子陽哈哈大笑道:“我給你十兩黃金!”
畫仙滿臉疑惑道:“不騙人?”
聞子陽也不回答,朝前台女子喊道:“壬佩續,給這位姑娘十兩黃金的籌碼。”
壬佩續答了聲是,很快端了一盤籌碼過來交給“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