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勻認為哥哥說得有理,嗯了一聲,先行離去。
榮謙覺得太子分析在理,便不多言,随即離開。
郝無懼溫和地招呼木瓜跟他走。木瓜不覺得危險,跟着郝無懼,前往太子府。
“施西,你看誰來啦!”郝無懼才到府門前,便大聲朝屋裡喊。
“誰呀?”假施西霍飄聽到太子喊她,聲音裡夾着興奮,卻猜不到誰來了才會讓他如此開心。
她帶着好奇,答應着趕緊跑了出來。一見來人,霍飄脫口而出喊了聲韓含,吓得再也說不出下文,隻木木地杵在門口。這是要穿幫的啊!她驚呆了。雖然賈臨風曾告訴她,霍思珍正叫莫相大師追殺一個像極韓含的人,讓她心裡多了一分警惕。卻萬萬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太子府,且正是韓含本人。但霍飄久經風霜,閱曆是多麼的豐富,反應是何等的敏捷。她見自己都吓得失态了,韓含反而若無其事,就知韓含可能是哪裡出了問題,
夕陽斜照,紅雲萬裡。
細勻很快領了太醫惠景科過來。
惠景科看過木瓜的氣色,又摸了他的脈象,說他腎元虛空,血氣遲滞,患有陽痿之疾。疑是過度縱欲所緻。而且其神志處于假睡狀态,似被毒藥麻痹,所以無智。
開具處方後,惠景科神色莊凝道:“太子殿下,他的病情很嚴重,并無妙方可治。隻能吃些保健藥物,增加體能,以待自然修複。但效果不明顯,需假以時日。”
郝無懼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了。
惠景科見禮告退。
假施西雖精通醫述,但不敢為木瓜看病,怕露出馬腳。
木瓜就這樣在“太子府”好吃好喝地住着。
細勻有的是時間來陪他。
郝無懼和假施西則是大部分時間在陪他。
卻說“莫相大師”被上官未央救走時,身後飄落一根金色的頭發。
榮謙拿到後,推斷上官未央和“莫相大師”兩人當中,必有一個和雜耍女子有染。
次日,他便去往“百樂門”,尋找那個拉場子賣藝的金發女子。
但是連續找了幾天,未見人影。
他懷疑是上官未央救走“莫相大師”後,通知她藏匿了,隻得暫時擱下這事。
因為木瓜跟霍飄的關系複雜,榮謙想知道太醫是否能治好他的腦子,便又來到“太子府”。
郝無懼把惠景科的原話跟他說了。
榮謙無奈,就想靠自己的力量,喚醒木瓜的心智,呼出他的記憶。于是一有時間,便來找他玩。
木瓜恰是像小孩一樣貪玩,因為失智。
如此一來,榮謙、細勻、假施西和郝無懼,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日子一長,他們的關系便變得十分的緊密,也相當的融洽。
由于同住一棟殿宇,木瓜又不知羞恥何謂。
假施西很快找到一個沒旁人在場的機會,趁着木瓜洗澡不關門的空當,檢查了一下他曾為她沖關的神器,以及他于玉峰山“水雲閣”前的草坪上、被烏斯侍衛長章肅一劍穿胸時留下的傷口。
事實向她證明了,木瓜就是韓含。
确定惠景科的診斷沒錯後,假施西内心便抑郁了。
因為她無法從玩弄一個傻子的過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快樂。
目前她該做的,就是在希望和擔憂中,矛盾地等待着他的康複。
而且,她必須在韓含恢複過來之前,用“攝金大法”消弭郝無懼的意志,使他沉溺淪落,完全受她控制。
再說賈臨風将“莫相大師”平安送到烏斯玉峰山“逍遙宮”,向“摧箫豔姬”霍思珍交了差後返回南丘。
他回“翡翠山莊”陪施西睡了一晚,次日早晨又進皇宮,來“太子府”照會霍飄,傳達消息。
木瓜雖然傻,但武功高,力氣大,脾氣好,長得帥。程萌春描述的暧昧又特别撩人。細勻這段時間的所有不愉快,全被木瓜趕跑了。他成了她的開心果。
賈臨風來到“太子府”時,假施西和細勻剛好同木瓜一道出來。
見霍飄和像極韓含的人在一起。賈臨風已經知道莫相大師要殺的是他,也知道是榮謙和細勻帶他進宮的。
又沒确定他就是韓含,所以賈臨風内心平靜如水。
“參見太子妃!參見公主殿下!”賈臨風見過禮,發覺像極韓含的人眼神不妥,以為他不是韓含。卻故意當他是韓含,親切招呼道:“韓含,久違了。你怎麼知道施西在這裡啊?”
韓含沒搭他腔,卻不是平靜如水,而是他已經不認識賈臨風了。
知賈臨風不辨真僞,假施西接口道:“賈叔叔,他現在叫木瓜。這兒出錯了。”
假施西摸了摸自個的頭,未待賈臨風出聲,轉對細勻道:“公主殿下,你先帶木瓜去玩。我跟賈叔叔說幾句話,一會就過來。”
細勻微笑颔首,牽着韓含走開。
“飄姐,我已将莫相大師送回逍遙宮。他要找百草醫聖的後人,求固本強根之藥。”賈臨風瞄了一眼霍飄的要塞,邪笑道:“說是受朋友之托,我看他根本不行。”
霍飄在信良“春草客棧”中,早已領略過顧究古的強硬,知道他沒有撒謊。
聯想到木瓜的病,她猜測托他求醫問藥的八成是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既和顧究古相好又與韓含有過接觸,女人問藥是想給韓含治根。
要是猜對了的話,那麼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且莫理他,讓他配合魏少光打理好逍遙宮。”霍飄留了個心眼,卻不動聲色,交代道:“韓含在這裡的事,你知道就行,莫去傳。他已經傻了,沒有危險,也莫理他。宮裡有事,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原來他真是韓含,我開始還不敢肯定哩。這家夥命真夠大!”賈臨風訝異道。
霍飄吐吐舌頭道:“幸虧他傻了。好險!”
“那好,我先走了。”賈臨風告辭離開,回“翡翠山莊”去了。
霍飄看他走遠,也沒去找細勻和木瓜,自顧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