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信良,賈臨風交代“莫相大師”去“春草客棧”住下,再出高價于信良城郊租一間大屋或舊祠堂備用,然後設法賄賂信良城守将祢典發,争取大批人進出城門時不用檢查。
“莫相大師”從賈臨風手上、拿了一張大額銀票和幾錠白銀離開。
賈臨風未事停留,随後到“棋盤山”見上官未央,告訴他已有“噬天魔球”的線索。待确定後再聯系他。
上官未央不知真假,又無從确證,隻能姑且聽之。
由于上官未央已經喪失了對女人的興趣。
霍飄跟他一起住了近半年山洞,一直得不到滋潤。
早已煩躁不安的她見賈臨風到來,興奮地抱着他一陣狂吻後,說她想去見霍思珍。
賈臨風說正好有事要她親自出馬去辦。
霍飄也不多問,立即告别上官未央,跟他一路滔滔,來到了信良。
賈臨風要她仍然易容成當年在“農集屯”擋駕時的模樣,之後住到“春草客棧”,去教“莫相大師”如何辦事。
财能通神,“莫相大師”以祈福避禍為由接近祢典發。或捧或吓的一番詐唬後,接着又是金磚銀磚的一陣猛砸。
祢典發很快就暈頭轉向,與他稱兄道弟了。
某日,祢典發應“莫相大師”之邀,單獨到信良最有名的“十裡香茶樓”聽曲。因走得太急,進門時竟将一女子撞倒在地。
祢典發本想發怒,一見女子柔弱貌美,立即滿臉堆笑,溫和地将女子扶起。
女子貌似體虛無力,神情怯怯道:“公子,不怪你,是小女子沒錢吃飯,餓軟了腿,自個摔倒的。”
言罷瞟了祢典發一眼。
祢典發仿若滴水入爐,立馬氣化蒸發,雲裡霧裡。
他摟住柔美女子道:“美娘子,餓了呀!快随我上樓去,要吃什麼,隻管叫。”
女子無聲默應,蛇纏似的附在他身上,足尖點地上了樓。
酒足飯飽後,祢典發開了間包房和女子一起休息。實則是修溪。
完事後,他出來上茅廁,卻在樓梯口遇見遲到的“莫相大師”。
“大師,你遲到了哈!”祢典發燒還沒有退淨,舌根打挼道:“遲到好!遲到好!不到更好!”
“祢将軍,不好意思,我來得遲了,偏又見你攬着相好的進房,便沒打擾。”莫相大師一臉歉意,解釋道:“我本想早來,路上遇到一個舊識,所以耽擱了。他在禺州衙門裡當差,說正在追捕一名女欽犯,要我幫忙關注一下。”
“莫相大師”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告示來,展開給祢典發看。
祢典發接過一瞧,這不剛剛跟自己睡覺的女人麼?再仔細一看,不由頭皮發麻,原來她是十幾年前就被全國通緝的、在“農集屯”擋駕行刺的前朝餘孽霍飄。
他馬上回頭去找,房間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
“我覺得剛才跟你進房的那個女子很可疑,她人呢?你們怎麼認識的啊?”莫相大師接連發問,旋又提示道:“祢将軍可願見見我那舊識,協助他把欽犯抓了,立上一功,也好謀個遷升?”
祢典發額頭冒出黃豆大的汗珠,拉住“莫相大師”的手央求道:“大師,看在我們交情不錯的份上,千萬莫把這事往外說。我隻要保命,不望遷升。”
“還是祢将軍想得周到,這人抓到了,關系解釋不清。抓不到,麻煩就更大了。”莫相大師似有所悟,忽而一臉擔憂道:“可是,我知情不報,也是大罪啊!”
祢典發睜大眼睛道:“大什麼罪?你又不是南丘人,一回烏斯,誰還奈何得了你呀?”
“莫相大師”恍然大悟道:“也是,這事我給你瞞着,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祢典發感恩戴德道:“謝大師擔承,在信良要是遇到麻煩事,你隻管來找我,祢某決不推托。”
“莫相大師”嗯了一聲,兩人相互抱拳告辭。
祢典發做夢也沒想到,“莫相大師”通過賄賂巴結到他以後,又在霍飄的配合下給他下了一個套。
如此一來,他的命脈便掐在“莫相大師”的手裡了。
夜幕降臨,蜩唱蛙鳴。
城郊丘陵之間的一個小村莊,籠罩在夜色暮霭之中。
莫相大師敲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昏黃的燈光從屋裡彌散出來,落在他不大好看的臉上,略顯蠻橫之色。
戶主是個老漢,見他這副尊顔,雖有不安,卻也不怕,畢竟“莫相大師”這身打扮,證明了他的撸教徒身份。
“大師這麼晚來,是要投住嗎?”老漢和氣地問道。
“莫相大師”亦是态度謙和道:“哦,不是。我是想找間比較大的空房子,臨時存放些東西。特向老丈打聽。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老漢熱心道:“大師不必客氣。我們這村落不大,撈攏才三四十戶人家,且不富庶,哪家房子都不大。要說空房子,有是有,就怕你不敢要。”
“莫相大師”平靜道:“是何去處,你且說來,看我敢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