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柳大娘都是好菜好飯的讓韓含吃飽喝足,之後便領着他出去幹活。
韓含力大無窮,以一當十,又不懂得投機取巧,不管髒活苦活累活,一例照單全收。勤勞忠實得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水牛。
他不但把段家的農務全部做完做好,還有的是時間去别人家裡幫忙。而且不望回報,任勞任怨。
柳大娘見他如此老實巴交,一時感慨,沖口叫了他一聲木瓜。
沒想到韓含竟然答應了。
之後柳大娘便一直這樣叫他。
段落和段平平也這樣叫他。
村裡的人便跟着他家裡的人這樣叫他。
木瓜的大名,就這樣在“無名村”傳開了。
一個風清月白的晚上,柳大娘找啞巴女兒單獨談私話,問她喜不喜歡木瓜。
段平平羞得滿臉通紅,一扭屁股躲進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柳大娘沒有聽到她闩門的聲音,心裡就有了數。
她把剛剛洗完澡的韓含,拉到女兒房門前,輕聲道:“木瓜,你以後就跟平平一起睡,别跟我們睡一個房間了。我和段伯伯兩人睡得更自在。”
見木瓜糊裡糊塗的反應不過來,柳大娘知道沒法跟他解釋。将他推進女兒的房間後,随手帶關了門,并拉住門把。
段平平領會母親的意思,從床上爬起來把門闩上。
柳大娘聽到闩門聲,才松開手轉回自己房間。
段平平爬回床上,面向韓含側躺着,半邊香肩外露。
油燈的紅光映在她的臉上,投入她的領口,把本來就十分好看的她,襯托得格外的柔媚。
她知道韓含失智,便主動向他招手。
韓含傻乎乎走過去,跟她睡在了一起。
子夜時分,段平平起來上過茅廁。
仍未入睡的柳大娘輕手輕腳攔住她,悄聲問道:“平平,成了嗎?”
段平平臉上掠過一絲無奈,用手語回示道:“他躺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像隻石獅子。成不了。”
眼見事難如願,心有不甘的柳大娘咬咬牙,示意女兒先自回房。
她随後跟進去,闩上了房門。
在柳大娘的鼓勵和現場指導下,段平平如荔枝剝殼。
韓含雖然醒着,卻不知響應,隻傻傻地看着她。
柳大娘看得出來,如果木瓜不懂配合,女兒再怎麼展示芳華,也隻能是面粉粘面團——白搭。
她當機立斷,馬上過去把老公段落叫了過來。
“雲玲,這樣不大好,傳出去沒臉做人。”段落目睹眼前風光,忐忑道。
柳雲玲開導道:“死老頭咋就一根筋呢?咱家這麼窮,誰肯入贅進門?木瓜不夠靈光,便不會嫌棄平平。讓他倆配對,給段家留個後,以免咱們老來無依,有什麼不好?這屋裡總共就四個人。平平不能說話,木瓜啥都不懂,你不說我不說,誰去傳?你隻管把木瓜教會來。今晚無論如何,得把他和平平的好事辦成。”
“怎麼教啊?”段落犯難道。
柳雲玲推他上床道:“你示範給木瓜看。”
段落雖感别扭,還是照老婆說的辦。
“木瓜,你先起來,這樣這樣。”柳雲玲打着手勢,吩咐道:“木瓜,你就學段伯伯,那樣那樣。”
“大娘,那樣是哪樣啊?”木瓜疑惑道。
柳雲玲見韓含不甚明白,便催促段落道:“老頭子,你咋這麼木呢?做給木瓜看啊!”
“哦哦!”段落接到老婆指示,一時手忙腳亂,不小心便假戲真做了。
柳雲玲也不生氣,隻要種子撒在自家田,就不管是誰播的。
她直到此刻才曉得,木瓜的挂件,原來隻是一件漂亮的擺設。
事情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柳雲玲雖心有遺憾,卻無怨氣。
戲仍是一集一集地演,日子還一天一天的過。
不久,啞巴段平平的肚子漸漸凸起。
村民隻道是木瓜下的種,都誇段落兩夫妻有福氣。
段落和柳雲玲心照不宣,總是呵呵笑應。
由于韓含的加入,經濟條件得到改善,四口之家,和睦相處,其樂融融。讓村裡人羨慕不已。
卻說霍思珍用頂級“攝金大法”于“水雲閣”門口的草坪上,赢了韓含回到宮中。
她正粘着楊耀威撒嬌,章肅卻趕在這當口登殿求見皇上。
楊耀威急于知道處理“夢魇搗長”的結果,叫王成遠宣他進來。
但楊耀威不想讓霍思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實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