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樹下調息了近兩個時辰,他勉強站得起來,見日已西偏,便從樹上吃力扳下“擔山日月鏟”做拐杖拄着。
别别倒倒下得山來,已是玉兔天中。他沒臉面找山下村民借宿,掙紮着趕往“浪蕩山”。
卻說包家班在高廈打走粟蘊後,又被多人請去降妖捉鬼,驅邪除病,騙得不少錢财。
包中好嫖,拿了些錢自顧潇灑去了。
那中年醜婦是包爾姬的娘,名叫夾谷道唯。擠在人群裡做托的。為掩人耳目,她隻得與老公及女兒分開住。
包爾姬管不了老子,娘又不要她管。隻消自個快活的她,就去“浪蕩山”找“莫相大師”。
上午登頂走進“清風寺”時,不見“莫相大師”的影。輕車熟路的她直接進他房間,倒在床上躺着等人回來。
再說韓含離開“浮雲嶺”,按照粟蘊所指的方向一直走,次日中午時分登上“浪蕩山”。不道突然變天,大雨傾盆。
他趕快跑去大門緊閉的“清風寺”門口避雨,哪知這雨一直下到天黑,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迹象。他想進寺裡投宿,就去拍門。
見給他開門的是個金發女子,韓含猶豫道:“姑娘,大雨下個不停,天都黑了,我想到貴寺投宿,不知是否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啊!我是這裡的主人,一個人孤獨,你來正好搭個伴。”女子落落大方,滿面春風道:“我叫包爾姬,今日與你于雲寺相逢,想必是有仙緣。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來此何幹?”
“哦,包姑娘,你客氣啦!在下姓韓名含。打此經過,要去玉峰山。”韓含有問必答。
“還愣着幹啥?進去吧!我都點上燈了,裡面亮堂着哩!”包爾姬将韓含拉入院内,闩上門,牽着他進到寺中,在大堂吃了些果品點心類充饑。喝過茶。再帶他入廂房。
韓含見房間隻擺一張錦塌。四面磚牆。
牆中間人高處,有幾處磚頭凸出三寸,上面放着燃着的油燈,燈焰如花。
房間裡就隻一張床,其他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韓含感到有點不解。
包爾姬看他表情納悶,微笑道:“韓含,别站着,床上坐呀!”
韓含嗯了一聲,就坐在床沿。
待韓含遲疑着落坐,包爾姬便挨他坐下,親昵道:“這麼漂亮的房間,隻擺一張床,你知道為什麼嗎?”
韓含搖頭不答,聽她下文。
包爾姬用欣賞的目光望着韓含陽光帥氣的臉,侃侃訚訚道:“給你講個好聽的故事吧。很多年以前,浪蕩山傳出一個笑翁送子的消息,據說有求必應。之後陸續有婦女去試,結果都還靈驗。清風寺的名氣也越來越大,香火日漸旺盛。有個專搞忽悠的江湖女子來浪蕩山附近行騙時,聽到這個傳聞,認為其中有詐,出于好勝,就想搞清是什麼名堂。于是她獨自上山,到清風寺求子。掌門人莫相大師接待了她。安排她飲食沐浴。并作法化了一碗聖水讓她喝。女子喝水時,利用父親教給她的障眼法,在喝水的時候,讓聖水從袖口順着一根隐藏的皮管,全部流進系在腰間的皮囊。實則她一滴水都沒喝。莫相大師未看出端倪,喜洋洋将她領進這間隻放一張床連窗戶都沒有的房。走時還特别交待她防備壞人,闩好門,在床上躺着莫動,等待撸教祖師爺絕代笑翁顯聖送子。結果,”包爾姬說到這,打了個哈欠,站起身道:“韓含,我打瞌睡了,明天再跟你說。你就睡這裡吧,那邊還有間上等廂房,我過去睡。你記得闩門呵!”
韓含聽她說要去睡上等廂房,便沒異議,微笑點頭道:“好的。”
包爾姬故事還沒講完,便别了他,說要另找上等廂房睡覺。
其實他并沒有去找,因她知道寺裡并沒規劃别的房間。
走出房間,她便躲在門後,聽到韓含闩門的聲音,她才放心離開。
因為包爾姬在大堂裡給韓含喝的是“迷魂水”。料定他差不多要睡着的時候,她扭動機關,通過一道暗門,又進了房間。
關上暗門後,她爬上床,掀開韓含的被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着給去了。
一眼看到韓含那獨領風騷的小白龍,她興奮得丹鳳眼變成了鬥雞眼,迅速剔除自身遮羅,章魚似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在這方面不缺經驗的她,用了比何苦神姑更誇張的方式去激活他,卻始終沒能使之雄起。
說老實話,眼前這個長相俊朗、皮膚光潔、肌肉緊緻、要件特殊的韓含,比熊笨粗魯的“莫相大師”要可愛得多。
可他貌似無法完成“壯舉”。
包爾姬想道:“憑姑奶奶這套媚功,别的男人早就那麼回事了,難道他不行?”
她還沒找到答案,韓含卻在這個時候醒來了。
發現自己衣不蔽體,身邊坐着的包爾姬也是片縷不存,韓含趕緊穿上衣褲,緊張兮兮地催促道:“包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快穿上衣服,這樣子不好。”
得不到放松的包爾姬正憋得慌,沒好氣道:“有什麼不好?你又不能把我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