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最後一個出現的,赫然正是助她練成“攝金大法”的韓含。
這小冤家可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啊!怎麼辦呢?
恍惚中,霍飄似乎拿不定主意。
她不想便宜了韓含,可是心理上的抗拒最終敗給了肌體上的需求,奇癢難忍,不馬上止住的話,這人,怕是要瘋掉!
就便宜他一次吧。韓含這家夥的“家夥”,手感真的很不錯。
隻能便宜他了!幻境真的很美,美得一塌糊塗。
霍飄全身酥軟,美滋滋地睡着了。
半個時辰後醒來,沒見到韓含,霍飄估計自己是做了春夢。
她彈身坐起,忽覺禁地有異物侵入。拔出一看,竟是枚粗如大棗長及一拃的深褐色果核。
再看身邊,這樣的果核還有三四個。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不是做夢了,而是迷情了。
她吃下的甘果,不是要命之物,而是緻幻之物。
霍飄仔細端詳,見果核圓滿修實,色澤鮮亮,卻不知其何以滋澤沛豐,光溜濕潤,高仿逼真。
她以掌撫弄,核殼似有液體滲出,涎滑不幹。以牙破殼,裡面滿含奶香白漿,椰汁一般。
大為驚豔的霍飄根據自己所掌握的醫術斷定,若将此果熬煉成丹,使人服之,其必迷失心性,任憑他人操控。
正思如何控制韓含之際,幸得神來之物,她大喜過望,将此甘果稱之為“春果”。打算不日來采。
已經初步了解三面峭壁、石峰内部及峰頂的情況,霍飄還想知道玉峰另一面是什麼情形。
于是,她穿過果林去看,才知道萬丈絕壁之下,竟是發源于烏斯西部高原,綿延萬裡,橫貫烏斯南丘兩國,從南丘安道“沖槽”入海的“沐陽渠”。
懸崖底部,一股清流從石縫中噴出,濺灑成瀑,落入“沐陽渠”中,砰砰訇訇,震耳欲聾。
霍飄估計石窟裡那條暗河的分支,出口應是這條石縫。
再看那氣勢磅礴一瀉千裡的天河“沐陽渠”,但見洪濤怒卷,濁浪排空,霍飄也是心潮翻湧,感慨萬千:
日照從前,江山依舊,涉足之處,已經不是她霍氏的天下了。
霍飄順着靠“笨谷”那邊的崖頂邊沿,邊走邊看,忽然發現谷中有東西在動。
她定睛一看,見是一個肩上扛着野豬、背上挂着死狗、手執長矛的人,正往山澗那邊走。
獨自走在這個人迹罕至的大山裡,還這麼大的力氣,除韓含外,應是沒誰了。
霍飄想到這,飛快地跑回崖沿那棵唯一的松樹下,沿繩下滑,蕩入洞穴。
她收拾繩索,原路返回到石窟底部,潛水出澗。
“飄姐,你倒是還活着,叫我等死了。”賈臨風怨中帶喜道:“怎麼樣?挨這麼久,應該有不少收獲吧!”
“先别說這個,”霍飄催促道:“韓含從笨谷出來了,快埋伏起來,想辦法擒住他。”
再說韓含狩獵成功,抄近路經“笨谷”回家。
走到玉峰之下的山澗邊時,又熱又渴的他,将獵物死狗刀箭長矛繩索等全撂在地上,除衣下澗,喝水洗澡,痛快淋漓。
忽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的雙腳竟被人用繩套鎖住,并将他拉向澗底。
韓含大吃一驚,趕緊用力上浮。
從草窠中蹿出的賈臨風,立馬拾起他丢在地上的長矛,用木柄抵住他的頭往水裡按。
韓含雖然善泳,但雙腳被制,水裡功夫又遠不及潛伏在水下的霍飄。加上賈臨風按得他沒法擡頭,雙面夾擊之下,他很快喝滿一肚子水,以緻缺氧窒息,失去了知覺。
霍飄把握住分寸,浮出水面,叫賈臨風拉韓含上岸,就用他自帶的繩索,将他綁了個結結實實。再頭下腳上的将他倒置在岸邊,面朝泥土背朝天。
望着韓含健碩的身軀,霍飄真想騎上去,壓出他體内的積水,但是她克制住了。隻擡起右腳,踩在他背上。
大量積水從韓含口中一把把吐出。
不一會,他醒了過來。
深吸一口氣後,韓含發現自己被捆住了。扭頭一看,見到扮成上官未央的賈臨風,他一臉疑惑,莫明其妙道:“前輩,你這是為何?”
賈臨風知道韓含真把他當成“遁地巫師”了,怕開口說話被他聽出來而露餡,便不吭氣。
“韓含,你這臭小子,今天終于落到我手上了。”霍飄内心恨他,語氣卻并不兇狠,她蹲在韓含的面前,悲涼道:“霍由是你的師父,是我唯一的親人,你做得這麼絕,過得了良心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