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話的居然是禺州執州士還原。
十幾個衙役發聲喊直往樓上沖。
上官未央被掃了興,擱下鸠揪,怒氣沖沖地帶上房門出來,惡狠狠道:“是哪個嫌命長的在此鬼叫?壞老子好事。”
話音剛落,已沖到身邊的衙役便要下手捉他。
上官未央一頓拳腳,将他們通通打下樓去,歪嘴捩面折胳膊斷腿的躺了一地。
上官未央一露臉,士還原便認出他來,還來不及阻止,人就被他做一鍋兒燴了。好在沒廢。
他知道上官未央手下留了情,畢竟都是官府的人。
“國師,不知尊駕在此,多有冒犯,還望大人海涵。”士還原趕緊道歉。
“無妨,無妨。是誰把士執州請來的?這麼及時!”上官未央疑問道。
“沒人請,純屬不巧。我應将謀适之約在特偵處辦完公事,回來剛好遇上,純屬不巧,純屬不巧。”士還原不想多事,就把老鸨在院門口拉住他唠叨的細節隐瞞了。
因為老鸨跟他私底下有金錢往來。
“哦,原來是這樣子的。要不上樓一起聽歌?”上官未央餘笑道。
士還原佞笑道:“不了,不了。今日下官有事先行告退。改天宴請國師,敬酒賠禮。”
上官未央朗笑道:“也好,也好。閣下請便。”
見士還原帶了随從狼狽離開,上官未央拍了拍衫袖,返回房間去找鸠揪。隻見窗戶洞開,哪裡還有人?
他跑過去朝窗下看,就見草地上一床白色的被子。被子上面兩個黑色的鞋印特别打眼。
這下上官未央沒轍了,于是甩袖走人。
他在心裡恨罵道:“臭女人,敢跑!要是被我逮到,先奸後殺。”
見他不高興要走,老鸨戰戰兢兢道:“小賤貨不懂事,得罪官爺了,待會我讓她好看。這金,我退給你。”
老鸨掏出金元寶,畢恭畢敬地遞給上官未央。
上官未央沒好氣地說道:“雞飛蛋打了,你讓誰好看去?”
撂下這句話,他金元寶也不要了,徑自甩袖而去。
老鸨來到鸠揪的房間,若無其事地打量了一下,然後就突然大聲叫罵道:“鸠揪跑了,這賤貨逃跑了。真是忘恩負義,我這幾年是白養她了,害得老娘血本無歸。姑娘們可别像她這樣沒良心啊!”
窯姐們聽到媽咪在叫罵,料想官差都走了,就全跑出來看情況。
知道鸠揪跑了路,她們有的安慰老鸨。老鸨便誇她們貼心。
有的窯姐想去收拾鸠揪的房間,老鸨不讓動。
至于原因,她沒講。
窯姐們也不問。
第二天一早,霍實誠帶足了銀兩到“也砉院”找老鸨,準備将鸠揪贖回府去作偏房。沒想到人已經跑了。
細問究竟,老鸨便将他帶到鸠揪的房間,把上官未央逼走她的過程,無一遺漏地描述了一遍。
霍實誠看過現場,估計老鸨也沒撒謊的必要,當時滿肚子都是火,又不便發作,隻能默不作聲地悻悻回宮。
老鸨偷瞄到他走的時候臉色鐵青,心裡暗自高興。
鸠揪從“也砉院”跳窗逃跑,被将謀适及時接應并安全送出禺州。
她單人獨馬,徑直往北方找“龍王”去了。
才到北方見到“龍王”,她又被指派去南州“陳湧郡”執行任務。
此是後話,暫按待叙。
卻說霍實誠回到宮中,找到霍世有,以自己身為丞相必須集中精力輔佐聖君不得分心為由,提請将“挌外隊”并入“特偵處”,由将謀适任管帶,掌“盤蛇令符”。劉為任副職。
對霍實誠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霍世有,一如既往地允了。
霍實誠再往“特偵處”找到将謀适。見面便熱情洋溢的連聲賀道:“恭喜!恭喜!恭喜将管帶。”
見将謀适一臉懵逼,他得意地細說了原委。
将謀适從他手上接過“盤蛇令符”時,一幅感恩戴德的樣子,滿面謙恭,連聲道:“謝聖上恩典!謝國相栽培!”
至此,“特偵處”新的人員組成就是:
(管帶)将謀适;(副管)劉為; (隊員)受胡圖、斂顧北和偶承能等二十餘人。
随後,霍實誠請将謀适入相府密談,跟他了解已故國相佘方仍的情況。
将謀适便把上官未央奏請聖上建造“渡雲樓”,佘方仍極力谏阻;
上官未央先找堅攻初接過頭,後去“百樂門”購物,次日一早即帶皇上去原相府捉妖;
原相府屋頂無火生煙,佘方仍被抓,困于“渡雲樓”石室;
佘方仍遭上鐐挂壁,拔牙除齒,龜甲加身;
年溝湧被國師乘危;
佘方仍遭塞肛爆腸慘死的過程。
從頭到尾作了詳細叙述。
将謀适同時解釋,說他之所以知道這麼多細節,一是“特偵處”的專職工作;
再是因為國師要建“渡雲樓”時,他示好表示了支持;
他還是霍世有口谕委任的造樓監工。所以國師在處理佘方仍時,會找他辦事;
那支插入佘方仍肛關的銅葫蘆柄拂塵。他是親眼看着上官未央取出來的;
國師當時說插這支法帚,是要阻斷妖怪的出路;
至于國師展示的妖怪原形“不育袋”,他真沒見識過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也猜不到它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