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未央呼過萬歲,大話自己但凡活物,能斷福禍生死!
霍世有笑指身邊太監堅攻初道:“看他如何?”
上官未央要求堅攻初伸左掌來看。
霍世有示意堅攻初照辦。
上官未央拉過堅攻初的手馬虎一看,便說此公外熱内寒,子夜發病,三月方愈。
堅攻初嘴角微牽,深疑不信。
左右大臣無不譏诮。
霍世有諒小子不敢欺君,就說結果未出,暫擱待證。
又命堅攻初取來一隻白鴿,複問上官未央可知此貨命期?
上官未央接過鴿子一瞧,就講此鴿腹中有熟蛋,可以不亡,但是必死。
霍世有命堅攻初取刀殺鴿切腹,果然有枚熟蛋,剝殼可食。滿朝文武微分略啖,無不歎服。他們哪裡知道,一切都是上官未央的内功所緻。
隻是這麼一搞,堅攻初早已吓得色如死灰。
至此,龍顔大悅。霍世有同意了霍實誠的全部請求,并問他要帶多少兵幾個将去?
霍實誠說一個都不要,隻需下給“帥度”郝漢一道允他帶上官未央出戰的诏書。
霍世有見他要求這麼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長空萬裡,亂雲飛渡,朔風嘶吼,狼煙滾滾。
座落于崇山峻嶺中的北州城,遭逢戰火多年的洗禮,外牆屢經修補,再不平整,更無全色。卻尤顯堅韌,越見莊嚴,強悍之氣蕩人心魄。
得知海事總領霍實誠帶虎将來前線助戰,帥度郝漢帶領軍師徐緩來,還有資甚高、帖上層、洋奔騰、邶哲、罕迪等五員大将,并鄲令簡和萬俟霸等九名偏将,一起出城迎接。
接過聖旨之後,郝漢即領霍實誠及上官未央入中軍帳與衆将一起議事。
霍實誠提出立即出兵,将“稀拉軍”徹底打垮。
郝漢認為雙方打了十多年,勢均力敵,不戰不會吃虧。如妄動幹戈,打起來又無法保證勝利,反而會招至損失。
霍實誠則堅持己見,說養兵如同管控水流,蓄積在池塘裡便成死水,沒有動力,其勢必弱。若果使之如江河奔瀉,必然勢不可擋。又言隻有奮勇向前去追逐,去攻擊,才能取得戰果。要是逡巡不前,永遠不會有收獲。
上官未央接口道:“稀拉狗有什麼難打?且待我上得陣去,扭下敵方首領項上那顆人頭,其餘的蝦兵蟹将,還不個個吓得屁滾尿流,夾着尾巴逃回本邦去嗎?”
這話表面上是說對方無能,意下指己方沒用。
萬俟霸聽得不爽,便奚落道:“沖鋒陷陣,靠的是槍尖刀利,而不是牙尖嘴利。小屁孩力不縛雞,死吹牛皮有什麼意思呢?”
上官未央白了萬俟霸一眼,将左肘擱于膝上,冷笑道:“井底之蛙,你能扳下我的手臂,我便從你胯隙間鑽過去。否則,你來。”
上官未央右手指了指自己身下。
萬俟霸二話不講,沖過來就扳。還沒使上勁,就覺周身驟冷,奇寒侵心,一時間肌肉僵硬,筋骨麻木。
郝漢見他咬牙閉唇,面色鐵青,情知有異。忙道:“小英雄留手,小英雄留手,都是自家人,不必較真。”
霍實誠亦自打着哈哈解圍道:“不打不相識,上陣殺敵稱兄弟,解甲歸田後,仍可做朋友!今天的事就算了。大家言歸正傳,确定一下這仗何時開打吧。”
見識了上官未央的手段,郝漢不再遲疑,立即發布戰鬥命令:兵出北州,布陣河章,劍指稀軍。
“河章郡”城頭,刀槍林立,旌旗蔽空。
城前二十萬大軍組成的“四防八衛歸中陣”,乃是徐緩來費心之作。攻守兼備,陣容嚴整。
三百步外,便是稀拉達勒将十幾萬大軍排成的“飛鷹陣”。但見甲堅刃利人色厲,戰旗獵獵渲血腥。
夏哈甫夫、巴爾和巴根胡勒等十九員大将,在達勒身邊分為兩縱。個個持戈試馬,殺氣騰騰,聲勢奪人。
南軍諸将則于郝漢身後排成一列,霍實誠與上官未央居中,郝漢在前。亦是金戈鐵馬,嚴陣以待。
城頭一通鼓響,霍實誠欲催馬出戰,上官未央攔住道:“有我在,何勞将軍動手?待我去收拾他們。”言罷,其策馬上前,吆喝道:“小爺上官未央在此,誰敢來戰?”
稀拉将領見南凼一個奇醜無比的無名小兒赤手空拳來叫陣,皆不屑一顧。沒人過來搭理他。
達勒亦是乜眼相觀,拿上官未央當笑話看。
面對敵方的無視,上官未央氣得肺都要炸。他一抖缰繩,直往敵陣沖去。
達勒也不着急,從容取出弓箭,朝上官未央射出一箭,以試其深淺。
達勒有彎弓射雕之能,這一箭射出,威力巨大,破空有聲。
上官未央見利矢奔心而至,側身擡臂,任箭镞通過腋下,再壓臂夾住箭身。
然後,他以右手抓住箭尾揮臂一個回甩。箭循原路逆襲,光流電放間,竟将達勒的右手齊肩射飛。
滿天赤霧,一地血紅!
夏哈甫夫和巴爾馬上保護達勒離開。
其他将領曉得厲害了,一齊擁上圍毆強敵。卻被上官未央反殺于彈指之間。
士兵見主帥離陣,衆将伏誅,驚慌失措。
郝漢立即揮師沖陣,一路掩殺。
稀拉軍心虛膽寒,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不到一個時辰,幾乎全軍覆沒。
僥幸無事的夏哈甫夫與巴爾,随受傷的達勒回到了稀拉首都“瓦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