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等會将人記一下,若是不貴之物,尋不見了,就用點銀錢賠了路費就是,日後到家就将路上盤纏住宿寫折子遞來,一并付了去。”
說罷也是轉身離開。
這事情原本就這樣了結了,但剛剛已經招惹到了人,想必這期間也不會再将他平等看待,那人不敢公然叫闆得罪,也隻能是自認倒黴,心中又是擔驚受怕的覺得無望,甚至隻能将目光茫然望着周圍的人。
方才有人見聞,還覺得這人可憐,不知先前和那管事有些什麼矛盾糾葛才緻使如此,但是見他那慘白的臉色和空洞的目光望向自己,又是心下一跳,立馬移開目光當做沒看見不知曉般。
那人就好似走投無路了,坐在地上半天都沒起身來。
還是剛剛領他過來的侍從看他可憐彷徨,主動拿出自己剛領到沒多久的月錢,“你先拿着,若是之後開支先墊一墊吧,一時困境也不必憂心,先将眼前比試過了才好。”
那侍從言語寬慰,奈何那人隻是呆呆看着遞到手中的銀錢,而後才後知後覺,支支吾吾了一聲,才勉強小聲道謝了下,雖然這點銀錢也不夠繁都昂貴的花銷開支,但也算是聊勝于無,起碼能買些盤纏吃食。
或許那侍從也知曉管事那樣的态度,其中必有内情,卻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這樣的侍從在當今的世道之中也算的是少見了,見他領了過後站起身來,侍從也隻是望了他一眼先去辦事去了。
見那人暗自苦惱,其餘的人聽聞聲響也是看熱鬧的目光看着,原本其中也有人不嫌棄事大,結果下意識的一摸才發現自己的東西也不知曉什麼時候被騙去了,自己還沒有那人來的敏銳。
“那什麼,我東西也丢了。”一旁瞧見的人看時方才摸了摸自己的袋兜才一副懊惱模樣,湊近幾分。
他來這地方、原以為到底是朝廷頒布開展的同盟比試不會有這等渾水摸魚小偷小摸的混子,沒曾想還被扒手給偷去了寶貴之物。
心中自然憂心,這樣一來之後的比試可就麻煩了。
本想要問問那人剛剛說的些是啥,隻是聽到什麼銀錢、折子之類的,想要了解清楚些,“方才你們……”
就看那剛剛被施舍了銀錢的人立馬清醒過來,将手裡邊的銀錢收好放到褲兜裡邊,朝着衆人的方向瞪了一眼,匆忙離開,也不理會搭話那人。
那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見他離開想必自己也是被誤解了去,但眼下隻能暫且尋人去打聽打聽,這丢了錢财不要緊,就是冒失回去容易被罵一點都不小心。
隻能垂頭喪氣的去尋人去了。
這些插曲也都是其中能夠看見的,盡管隻是這同盟比試之中毫不起眼的一處,卻也能夠體現出眼下的世道日下究竟是怎樣,也難怪說是好人難做,不多上些心都不曉得連開始都進不來。
念酒在看見那扒手青年如魚得水混迹其中,也不知曉在這短短的一個時辰内究竟收獲了多少錢财,縱使旁人知曉是個厲害的市井小偷,就算是恰巧發現了也不會說,也因此通常也沒人主動攀談理會。
畢竟人總是慕強畏懼,而不是扶貧憐弱,得知對方對于自己并未有何用處,也是不願理會的。
見此念酒隻好在後續尋了一侍從告知方才的情況,提醒似乎是一位青年男子,絡辮繁衣,有些塵樸,慣會順手牽羊,尚且還在示意更多的細節時候,那青提奕與端木上穆尚且聽聞動靜前來。
“這是怎了?”青提奕方才發言,尚未了解過多,就聽聞一旁的比試台結束比試,續而叫号名字了起來,“故裡攔!來了?那就直接上來吧,還有一個青提奕!青提奕在嗎?輪到你了!”
聽着也是輪到自己,青提奕尚未了解,也就與念酒點了點頭,先行動身過去,而端木上穆也是跟着一塊過去,念酒這時擡頭一看,就瞧見剛剛自己還要描述的那人已然站在的台上。
“不用找了,我已經看到了。”念酒說罷與那随從解釋道:“就是那台上剛剛叫号的,是叫故裡攔,若是方便的話幫忙告知一二,也好等會防止人逃走。”
“好的,多些道長,我會回代為轉達的。”那侍從見聞也來然,于是答應道:“您先過去吧。”
念酒點了點頭,心中自然還是多警惕幾分,就先過去打算提醒一下青提奕,讓他多加小心些,畢竟連偷盜都會,也不妨還有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若是太過正經就容易被陷于下風。
此刻正當同盟二位上台,也是當中衆人的面道明身份和地域位置,衆人多少看這一輪要開始于是都圍過來了不少,觀摩瞧着,也是多少有議論幾分誰的勝算更大些。
“我瞧着那畢竟是位門派長老,瞧着也是有幾份能力的,畢竟看着蠻厲害。”一旁台下的看客評頭論足道。
另外一邊的江湖人士反倒是見識不同,“那可不一定,你看看那對面的人,你瞧他的打扮着裝,一看就知曉是什麼三教九流之人,免不得是懂得江湖風俗,等會指不定會更厲害些,人家旁門左道也不少。”
“切、咱可不信,你聽他說的,同志門,這個名咱們都沒聽過,估計也沒多厲害!我還是賭對面那叫故裡攔的家夥,你看他眉目圓瞪狹長帶峰,一看面相就知曉不簡單。”也不曉得是道長還是算命的,一個坐在地上矮人一頭的中年男子評判到:“我敢打賭他指定是殺過人的,敢殺人的可不簡單啊,都帶着一股子氣勁呢。”
說着信誓旦旦,一瞧也不簡單,估計不知曉的還以為是混在丐幫裡邊的乞丐似的,穿着衣衫褴褛破破爛爛,也就是那手上的命旗飄飄搖搖,瞧着曆經風霜屹立不倒,活脫脫的江湖命人,遠近聞名,傳聞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