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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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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柳府,假柳笙就後悔了,她的主意中,是隻來羞辱一番梁子鳴就要回祖家小院摟着那友琴甜甜蜜蜜的,豈料梁子鳴根本就不讓她走,非要她去柳童童家中祭拜宮氏。她怎麼肯去呢?她對這宮氏沒任何的情分,這且不說,就算是頂着真柳笙的身份不得不做,她現在也做不來,她就不知道這個柳童童家在哪裡,她隻能沖着梁子鳴耍強硬,“我一個堂堂的相國,去祭拜他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年輕男子,忒擡舉他了!我跟你說,今個兒我就不去,你能奈我何?”

梁子鳴心裡頭這個氣啊,他想他家妻主真的是變了個人,怎麼自打納了那個雲雪,就變得這麼冷酷無情?

他很想同她理論一番,可是他自打嫁到柳府,妻夫兩個幾乎沒有吵過架,缺乏經驗,他這會子也就沒辦法驟然同她發作,又想着妻夫兩個再怎麼參商,宮氏的死亡乃是大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勸得對方去祭拜宮氏。

他耐心地勸這假柳笙道:“他雖隻是個七品孺人,卻也是咱們柳家的女婿,看在他妻主童童妹妹的份上,你還是去拜拜他吧,拜一拜,也好讓喪車出門不是?”

宮氏年輕早逝,他上面柳童童的母父俱健在,按凰朝的習俗,家有尊長,少年人早亡的,喪禮都是越簡短越好,這天氣又是在八月裡,炎熱得很,棺椁不宜久放,所以老管家同柳童童商量,意思是隻停留五天,便把棺椁擡出去安葬。

這雖然倉促了些,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同時去世的梁家少正君,也隻停靈七日,比宮氏多兩日而已。

宮氏是初五死亡的,今個兒已是初六,就算是兩日了,到初九日就要安葬,作為柳氏家主的柳笙,今晚前去祭拜,既可顯得對族人關心,也是恰當的時機。

可是假柳笙聽了,卻想着原來隻是個七品孺人,還是個她聽都聽過的柳童童的夫郎,這就需要她親自去祭拜,那她這麼祭拜也太不值銀子了些。

假柳笙奔波了一下午,此刻也有些倦乏了,又自尊自重,絕不肯低下姿态來去祭拜什麼不相幹的男人。

她也不急着走了,為了表示她的氣憤與不滿,對着梁子鳴啪地一下子一撣袖子,大模大樣地往椅子上一坐,抓起高幾上的小點心往嘴巴裡撂,“我今個兒還就不去了,你個醜男人,一天到晚地瞎蛐蛐,蛐蛐啥啊?你懷着孕呢,管那麼多閑事幹嘛?小心生不下來!”

她這話是内心真實想法,想到了也就說出來了,她自己才二十幾歲,比真柳笙小了六七歲,而且雖然有過好幾個夫郎,膝下卻并未有女嗣,提到這生女育兒之事,說話便絲毫沒有忌諱,倒也并非是有意詛咒梁子鳴。

可是梁子鳴仍舊感到不可理解,他震驚得眼睛都像個核桃了,手指捂着嘴巴,半天忘了放下來。

别人不知道,他的妻主怎麼能不知道,他為了得到這麼一個小娃,受了多少苦,服了多少藥,期盼了多少年,流了多少淚?

怎麼的,他的妻主才納了兩房侍夫小郎,就開始詛咒他肚子裡這個來之不易的寶貝了?

這轉變也太快了吧?這簡直是坊間常說的那句話,有了後爹就有後娘。

“罷罷罷,你愛去不去,不去也犯不着詛咒這還沒出世的孩兒,你不心疼他,子鳴心疼!”梁子鳴也賭上了氣,他也是大家公子,就算是再賢惠,也不能容忍妻主詛咒腹中的寶貝兒子。

“哼,我不去也沒人敢說我個不字,你再唠叨我,就别怪我翻臉。”假柳笙說着話打了個呵欠,又往嘴巴裡放了一塊點心。嗯,柳府不愧是百年世家,日子過得節儉,可這點心吃起來是真的好吃。

梁子鳴瞧着變得越來越陌生的妻主,心裡頭氣憤不已,很想趕她離開。但假柳笙坐在那裡吃點心,沒半點要回去的意思,他倒也不好逐她走,畢竟在他以往的人生經驗中,沒有趕妻主離開這個事項。

假柳笙很中意這盤子裡的點心,又往嘴巴裡放了一塊,吃得津津有味。

梁子鳴猛地一下子瞧見,立刻白了臉色。他慌忙阻止她:“妻主,這點心是杏仁做的,你趕緊放下,子鳴讓人傳茶來。”

柳笙是吃不了杏仁的,柳府上下都知道這一點,平日裡不會準備杏仁做的點心,可梁子鳴自有孕後口味比前變了許多,對日常吃不到的杏仁格外喜歡。這杏仁薄餅乃是他這幾日想吃又想着柳笙就算是回來,也未必會在他房裡歇宿,才放心大膽地讓廚娘們做了放在這裡的。他說着話,便大聲喊侍兒們進來,“快給家主倒茶,再讓人把家主的藥丸拿過來。”

假柳笙聽了,便明白柳笙平日裡多半是不吃杏仁的,她卻是愛吃杏仁的,當下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還怪梁子鳴大驚小怪,一邊繼續往嘴巴裡放這杏仁薄餅,吃得嘎嘣脆,還不忘訓斥梁子鳴:“你咋呼個啥?沒毛病也給你咋呼出毛病來了,不就是口杏仁嗎?死不了人!”

梁子鳴愣愣地看着她一口一個吃杏仁薄餅,心裡頭很是不能理解。

侍兒們端上茶水來,假柳笙接過飲了兩口。侍兒們拿過藥丸來,假柳笙卻是不肯用了,她又沒病,好好地吃什麼藥,再給吃出毛病來!

梁子鳴終究在意妻主的健康,見她繼續吃薄脆,就提心吊膽,見她用了茶水,略微踏實,見她不肯用藥,立刻就揪起心來。

他勸她:“妻主,你以往吃一口杏仁都要服藥的,今個兒吃了好幾口了,還是服藥穩妥些。”

假柳笙把頭搖得跟那撥浪鼓似的,“不吃不吃,有你這麼給人做夫郎的嗎?妻主沒病你勸着吃藥,你簡直是居心叵測。”

梁子鳴隻覺心紮得疼,他明明是在意她的身體,她怎麼能這麼曲解他?說他居心叵測,他是她的正夫,兩個結發妻夫十幾年,就算是眼下感情不好了,那彼此間也猶如親人一般,他能對着她生出什麼不良居心呢?

他委屈得雙目發疼,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他今日穿的是件棕青色的夏裝,這顔色雖然不怎麼亮眼,卻适合皮膚偏黃的他,衣服的款式也新穎,頭上更是戴了一把雕了精美花紋的南玉簪子,可是這假柳笙來了之後,不僅沒正眼瞧他,還不斷地沖他大呼小叫,接二連三地訓斥他,他自問前半生中從沒有受過這樣的氣,更想不明白原來同他恩愛無比的妻主,怎麼就在忽然之間變成了這個陌生的樣子。

假柳笙卻是不管梁子鳴怎麼想,她隻管走在那花梨木的椅子上吃杏仁薄餅,把盤子裡的博餅一個個拿起來吃掉,直到一大半進了她的肚子,她這才停下來,心滿意足摸了摸胃脘,惡聲惡氣地吩咐梁子鳴道:“本相國回去了,沒什麼事,别去煩本相國。”

她說着話晃晃身體站起來,大大咧咧往外走。

迎面正碰上二大一小三個女子從院門處進來,假柳笙隻顧看兩個大女子是誰,就沒留心那個小姑娘,小姑娘正好撞到她肚子上,才用了杏仁薄餅的肚子被撞得往上反酸。

“哪來的不長眼的小崽子?”她擡手就是一巴掌揮到了那小姑娘臉上。

小姑娘一下子就委屈地哭了起來,睜着朦胧的淚眼問她:“相國姨姨你為什麼打淼淼?”

這小姑娘正是死者宮氏的女兒柳淼淼。

柳淼淼在哭喊,她母親柳童童以及陪着她們母女過來的柳菲菲全都愣住了。

柳童童不敢指責相國族姐,隻委委屈屈地道:“相國姐姐,那是淼淼啊,你怎麼不認識淼淼了?”

假柳笙心中暗道淼淼是什麼尊貴的了不起的大人物嗎?她堂堂一個相國,需要認識她嗎?她瞪了一眼柳童童,問她:“你誰啊,敢管本相國的事?”

“我是童童啊。”柳童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對她不認識自己,感到不解。

“姐,你怎麼忽然之間誰都不認識了?你該不會連我也不認識了吧?”柳菲菲驚呼一聲。

柳菲菲假柳笙卻是認識的,她白了柳菲菲一眼,“你不就是柳菲菲麼?”

柳菲菲點了點頭,小聲嘀咕道:“要不是姐姐你還認識我,我還真以為你被奪舍了呢。”

“呸,你才被奪舍呢,你個小蹄子,能不能盼我點好?”假柳笙劈頭蓋臉地罵這柳菲菲,理直氣壯地為自己找理由,“我不就是沒認出來童童和淼淼嗎?這有什麼的?柳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每一個我都得記住啊,你想累死我還是怎麼着?你個不安好心的東西。”

這話聽起來很無理,可是柳菲菲被她的氣勢所懾,也就不敢再同她争論。

柳菲菲日常同柳笙相處,也是處于配合附和的地位,畢竟柳笙又有才幹,又是相國,還是柳氏一族的家主,柳笙說個什麼,她自然隻有聽着的份兒。此時雖然覺得這相國姐姐忽然間變得很暴戾,柳菲菲也隻以為這是相國姐姐近來事多心煩,沒往别處想。

假柳笙見這柳菲菲低下頭去,便放過柳菲菲,隻打量柳童童。

啧,原來這位就是死者的妻主啊,可是作為死者的妻主怎麼連個孝都不帶呢,要是帶個孝啥的,她能猜不出來嗎?

她不知道的是,柳童童原本是帶了孝的,但要來梁子鳴的正院見梁子鳴,想着梁子鳴有孕在身忌諱沖撞,便把自己和女兒的孝都暫時除了。

假柳笙心裡頭氣憤不已,罵這柳童童:“你不好好地守着你那死人夫郎,跑這裡幹啥?”

柳童童委屈辯解,“我有事情要請示姐夫。”

假柳笙看不得她這麼窩囊,聽見這話就繼續罵她:“你一個大女子,遇事自己做主,跑來請示他一個男人幹啥?他一個揣着肚子的老男人能給你出什麼主意?窩囊得你!還不趕緊走。”

柳童童驚呆了,看着她的眼睛問她:“相國姐姐,你怎麼這麼說姐夫,你同姐夫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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