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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你看書網 > 夏日繁花(女尊) > 第119章 觸動

第119章 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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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冷清泉不知他如何想的,見他沉默還以為他是被自己說服了,便繼續順着他的思路懸想事情發展的走向,“也不是臣侍咒小瓊,像臣侍和小瓊這樣的,真沒了,陛下都未必能給追封個貴君。他肚子裡的公主本就給了皇貴君,隻餘長樂,說不定陛下把長樂也交給别人養着,過不得三五年,便連長樂也想不起他父君了。人死如燈滅,就這麼簡單。”

安瀾此時便隻有一個念頭了,他不能讓顧瓊死去,他一定一定要讓顧瓊活着。他強自鎮定地問冷清泉,“你還沒說,你這背是怎麼回事?”

冷清泉偏過臉去,給了他一個毫不在意的笑。這笑容落在安瀾眼中,卻是充滿了凄涼。

“陛下前幾天不是在臣侍背上畫了幅月下海棠嗎?那顔料中有一味膠,不好清洗,洗多了幾遍,就這樣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服侍陛下嘛,受這麼點傷,算什麼的?”冷清泉答得輕描淡寫,安瀾卻聽得如同炸雷響在耳中。

他呼吸都有些緊促了,“陛下知道不知道?”

冷清泉眼神愈發清冷,唇角上起了一朵諷刺的笑,“多半不知道,她這幾天都沒翻臣侍牌子,臣侍也沒讓人告訴她。”

他頓了一頓,破罐子破摔,“就算是知道又怎樣?像臣侍這樣的人,陛下是不會在意的。”

安瀾隻覺他這話過于自我否定,也否定了明帝的感情,但他也說不出别的話寬慰冷清泉,隻道:“你别這麼想,陛下還是很疼你的,她不知道罷了,知道了必來瞧你的。”

冷清泉阖下卷而翹的睫毛,繼續打擊他對明帝的信心,“皇後也别安慰臣侍了,臣侍也不是小孩子了,陛下對臣侍如何,臣侍心裡還能沒數嗎?别說臣侍隻是受了點小傷,便是臣侍一時半刻死了,陛下也不過是難過一會兒罷了,能哭上一個時辰就算不錯了。”

這人怎麼想得這麼悲觀呢?怎麼能夠對明帝這麼沒有信心呢?

安瀾心裡頭慌得厲害,他迫切地想要見到明帝,想要聽明帝親口對他講她不是這樣冷酷無情的人。

這個念頭像火一樣激燃着他,他在這殿裡再坐不住,簡單交待了兩句,“你好生養着,本宮有事先走了。”便轉身離開。

廉兒端着涼茶迎面走過來,熱情地招呼他,“皇後主子,您的涼茶。”

安瀾本待不理會,但這廉兒已經把茶杯雙手遞到了他面前,他接過杯子一氣飲下,吩咐一句“照顧好你家主子。”

說罷,急匆匆地就朝着院門口走去。

“皇後主子這麼急是要幹什麼去?”

廉兒奇怪地看着安瀾的背影,待安瀾帶着侍兒們風一般地離開了,這才折回到内殿去看視冷清泉。冷清泉也覺得安瀾有些莫名其妙,“誰知道呢?他今個兒怪怪的,自己跑了來,才說了兩句就又走了。且不管他了,你拿趕緊拿扇子給本宮扇扇子吧,這肚皮上全是汗。”

廉兒趕忙去拿扇子,清風習過,冷清泉的煩躁之意大為減退。他便想起安瀾所說顧瓊這幾日情形不大好的話來,對廉兒道:“待會兒打疊份禮物,替本宮去趟映天宮,送與怡君。去歲本宮被陛下禁足,隻有他和皇貴君過來探視了本宮,本宮得承他這個人情。”

廉兒嘟嘴:“奴才跑趟腿是應該的,可是怡君也不過是奉聖上的旨意罷了,主子倒也沒不必承他的情。”

冷清泉微笑,調侃這廉兒道:“你這孩子,比本宮還記仇。不管怎麼說,人家終究是在本宮有難時來瞧了一趟,也沒落井下石冷嘲熱諷的,算是好人了。”

廉兒聽了,表示受教,“奴才知道了。”邊答應邊替他委屈,“主子已經改過從善了,陛下待主子卻還不如以前,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奴才真替主子委屈。”

這話正中冷清泉的心事,冷清泉沉默了。

是呀,這樣被明帝視作玩物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呢?難道他此後餘生都要這樣過下去嗎?

就算是他願意,他的身體怕也撐不住。單這背上作畫一事,若是多來兩回,他這背怕是就要廢了。

他不知道的是,安瀾自他這玲珑殿出來,便一路往皇儀宮趕,皇儀宮的侍兒見他神色嚴肅,眼神虛無,還以為出了什麼樣的大事,趕緊告訴他明帝此刻在睿思殿中同柳相國商議朝政。安瀾聽了這才冷靜了下來,他琢磨了一下對那侍兒言道:“去替本宮奏禀一聲,就說本宮請陛下到本宮殿裡用午膳。”

睿思殿内,明帝正在同柳笙叙談,明帝今個兒上朝的時候才知道柳笙要出京給師傅祝壽。左相江澄不在,右相又要出京,帝臣兩個總要商量下接下來的朝政事務。

二人剛商量完,侍兒便走奏報說皇後請陛下去麟趾殿用午膳。

明帝還以為安瀾也欲給師傅祝壽,想要邀她過去向她告假,她笑着對柳笙道:“弦歌你還說瀾兒不願意去,你瞧這不是要向朕告假了嗎?”

柳笙微有些意外,“皇後若能同去,師傅必定會老懷大慰,幾個徒女中,師傅最疼的就是皇後了。”

明帝深以為然,“瀾兒是個重感情的男兒,對師傅的教導是很感激的,師傅過壽,瀾兒豈有不去之理?弦歌且回府等消息,或者翌日下午或者後日清晨,同瀾兒一道走。”

帝臣兩個說定了,柳笙便騎馬出宮回府。她既已向明帝告了假,今日也就不再值守政事堂,此刻隻欲回府陪伴梁子鳴。雖隻出去數日,但如今梁子鳴有了身孕,她便添了許多牽挂,必要細細叮囑妥善安排,再不能像之前那般說走就走潇灑而行。

她沒想到的是,那假柳笙就趁此機會,在天祿園宴請了楚宙、鄭淩岫、蔣苓、安玟等幾個京城中的下層小官員以及四五個來自西境和東境的豪紳。這假柳笙挑選的人員很巧妙,既要見過柳笙的,又要同柳笙沒那麼熟悉的,還要心思浮華淺薄,容易被她那财大氣粗的架勢弄蒙頭的。

楚宙幾個當真是被她千挑萬選出來的,沒多大一會兒就被迷得毫不懷疑。楚宙剛開始還表示過疑惑,怎得柳相國瞧着又年輕了些?這假柳笙聽了爽朗大笑,若有所指地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各位賢妹難道不知道本相近來雙喜臨門嗎?”

那楚宙幾個倒也都知曉柳府正君梁子鳴有孕,雖然想不明白另一喜為何,但柳相國這麼說,她們就不能傻愣愣地再詢問究竟還有什麼喜事,一個個都做出對柳府家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樣子來,紛紛恭維柳相國吉人天相,喜事多多。

那假柳笙卻似唯恐别人不知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際,自己把已經将雲雪置為外宅的話講了出來。楚宙幾個再次恭喜她,那假柳笙假模假樣地道:“幾位賢妹,暫時為本相保密哦,你們也知道本相家子鳴脾氣不好,這話呀暫時還不能傳到他耳朵裡。”

她這話頗有些不拿楚宙幾個當外人的意思,楚宙幾個瘋狂點頭,拍着心口叫喊,讓柳相國放心。

酒酣耳熱之時,幾個人還七嘴八舌地給柳笙傳授禦夫之道。一頓酒喝得人人盡興,個個歡喜,唯一受損的隻有柳笙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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