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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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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簡直要把惠王君高興壞了,惠王君心中暗道,那大理寺卿葉衡的義媳藍美蕙去了南境均輸使衙門當差,隻不過一兩個月就弄了蓮果四處送人,可見均輸使衙門是個實實在在的肥缺,這冷月去擔任北境均輸使,不說别的,以後他們惠王府還用得着花銀子買參嗎?

惠王需要參湯吊命,普通的參不中用,上好的參價格昂貴。凰朝的皇室規矩,親王在,世女不許分家,家中隻一份親王俸,世女無俸。已成年之世女與王女,根據個人所承擔的差事可得到與差事相應官員品級的月銀。可憐他們惠王府,這些年隻有一個親王俸祿,世女蕭冰月雖也有還算可觀的月銀,但她自己還有幾個夫郞和女兒兒子要養,月銀堪堪隻夠自己花用。蕭冷月的月銀則是少得可憐,連她自己都不夠花,還要府中貼補。

這幾年他這個惠王君當家理計着實不易,蕭冷月有個這麼好的差事,當真是惠王府的喜事,值得好好慶賀。

在明帝離開惠王府的時候,惠王君已經滿臉洋溢着喜氣,對爾雅即将随着甯眉辭官退隐一事,全然不放在心上了。

整個朝廷,對甯眉辭官這事比較在意的隻有一個柳笙。

柳笙一是對甯眉的印象不錯,覺得這個北境世家女兒,雖然也是嬌生慣養着長大的,做起事來卻還算認真,眼下辭了這光祿寺丞的職位,她和明帝還得費心思另外安排個人選。二來這甯眉的光祿寺丞,當初還是她向明帝提議,明帝才授給甯眉的,而她之所以有此提議,是因為甯眉的夫郞爾雅懇托了顔可心。

她想這事情變化也真快,還不足一年,甯眉就辭了官。而她和顔可心也因為雲雪的事,鬧得不愉快,她罰顔可心搬到女神像院子裡,為正君梁子鳴祈福,這幾日她都沒有去看他,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心中牽挂着顔可心,柳笙這晚就早早地回了府,剛一進儀門,就被顔可心的侍兒迎住了。

顔可心被柳笙懲罰不好自己到儀門處站着,便打發了那個貼身侍兒前去等候,如此即便是被人瞧見了,他也可以說是侍兒自作主張。

柳笙一下馬就瞧見了這侍兒,沖着侍兒問了句,“可是側君有什麼事?”

那侍兒高聲回答,“側君命奴才前來迎候相國,側君有一處禮儀不清楚,想請相國親臨教導。”

柳笙聽了,正中下懷,當下做出嚴肅的表情點點頭,“知道了,爾先退下。”

那侍兒見她神情嚴肅,還以為她是不肯去,有些着慌,跪下求她道:“側君真的是有事情要請教相國,求相國明鑒。”

柳笙仍舊不肯多言,做出不耐煩的樣子來,斥責這侍兒,“好生啰嗦,速速退下!”

那侍兒被她吓着了,屈膝行禮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柳笙不理會這侍兒,自往外書房來。在外書房中簡單用了點晚膳,讓人告訴梁子鳴她需要在書房中忙碌上一陣子,請梁子鳴自行用晚膳不必等她,而後她留着書房的燈燭,繞了一點路,悄悄往這專門供奉女神像的小院子裡來。

顔可心聽見侍兒被斥責了一頓,還以為柳笙不肯來,氣得連晚膳都沒用。正生着氣呢,卻見柳笙竟然悄悄地摸黑過來了,頓時心情好了不少,趕緊抓住機會向柳笙撒嬌,這個破院子,他一天也住不下去了,“妻主,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把奴家放出來啊?”

然而柳笙隻勸他繼續忍耐,柳笙闆着臉問他:“總要等鳴兒懷上身孕不是?心兒且耐心些,這才住了幾天啊,就受不住了?心兒這是做錯了事卻不肯認罰麼?”

柳笙的語氣有些嚴厲,顔可心聽了有些犯怵。他已經嫁給柳笙非止一年,對柳笙的脾氣多少有些了解了,知道柳笙最厭煩做錯了事卻不肯承擔後果的人,哪怕這個人是自幼親厚的家人,柳笙也不會因為彼此的血濃于水而改變她天然的喜惡。那個柳青青因為當年叛逃玄武,至今還在鄉下院子裡受苦呢,柳笙雖然養着柳青青的家眷小娃,當着人,卻是提都不許提這個辱沒門楣丢人現眼的堂妹。

雖然心裡想要打退堂鼓,但想着要是他自己都不為自己争取,那還有誰會替他争取呢?他就重新鼓起勇氣來,嘟起嬌潤的唇,可憐巴巴地抱着柳笙的肩膀講他的困境,“妻主在上,奴家既做錯了事,豈能不認罰?奴家心裡頭也是極願意為正君哥哥祈福的,正君哥哥早日誕下嫡女,奴家才能夠搬回去,這個道理,奴家明白。可是,可是這個院子實在是太熱了,連冰塊都沒有,又隻能食素,奴家都瘦了一圈了,妻主您就心疼心疼奴家吧。”

他說着話開始搖晃柳笙的胳膊,聲音也拉長了,可憐兮兮卻又韻味十足,“妻主,您就心疼心疼奴家吧,妻主,奴家求您了。”

他甚少這樣子同柳笙撒嬌,當日嫁給柳笙之前,從軍做雜役料理柳笙的衣物雜事,柳笙心中喜歡他卻礙于沒有征得梁子鳴的同意,不肯納他,他給柳笙洗衣裳,手都洗出凍瘡來,也不叫一聲苦。

此時柳笙聽着他這難得的撒嬌,再看他臉上的确瘦了一大圈,原本是妖娆妩媚的偏圓潤的貴夫臉龐,現在瞧着倒像是受氣的小夫郎的臉型,又窄又小,不由得心頭一軟。她知道他這話也不純粹是誇張,這個院子是真的熱,她來坐了這麼一會兒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小小房間簡直就跟蒸籠差不多,汗水快要濕透她的後背,燥得她恨不得立刻帶他逃離。

然而在帶他走之前,她還是要弄清楚他為何這麼做,她要讓他吃足教訓,讓他經此一回牢牢記住,以後永不再和梁子鳴明争暗鬥。

她心頭發燙,卻摸摸他被汗水打濕一绺绺地貼在額頭上的秀發,神情嚴肅地問他道:“心兒你呀,有現在後悔的勁兒,當日怎得那般糊塗呢?就算我納了雲雪,于你有什麼好處呢?怎得就一門心思地替别人謀劃,讓正君為難?”

顔可心低下頭來,“奴家知錯了,求妻主原諒奴家。”

柳笙用手指擡起他的下巴,目光堅定,态度強硬,“光知錯不行,這話太簡單了,我要心兒能夠把自己錯在哪裡為何會有此錯,認認真真思考一遍,原原本本講給我聽。”

這是一個很具有斥責意味的做法,顔可心睜大了眼睛看柳笙,不敢相信她會如此要求他。

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風雅而體貼的,卻沒有想到遇到梁子鳴的事就這麼不容情。

所以,他在她心裡連梁子鳴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嗎?

大顆的眼淚從那妖娆多情的眼眸中落了下來,打濕了柳笙纖長的手指。

柳笙瞧着手心上哭得楚楚可憐,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動物一般的人兒,心軟得快要流成河,卻仍舊逼迫自己強硬起來。她毫不退讓地看着他,目光冷硬如鐵,不容他撒嬌,對他的哭泣視若無睹,必要迫得他檢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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