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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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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嶽飄今日一早帶着去年冬天才新納的側夫秀兒去柔儀觀拜神求女,頭一天下午就叮囑工部官員喬绮真,她翌日有事,工部的差事都直接請示柳相國。

這喬绮真隻是個制作司郎中,沒有見到柳笙,哪裡敢直接把東西呈進去呢?

後宮之中,皇後安瀾之前并不知道明帝是怎麼安排的,朝廷今年給後宮備辦的禮物又是什麼,眼見天到巳正還沒禮物運進來,還以為是今年明帝受傷,六宮沒有賞賜了。安瀾隻得把宮中準備的過節用的不值銀子的物品遣人送到各個殿裡去。

安瀾尚且不清楚的事,薛恺悅更加無從得知。他此時隻能以常理推論,扣了他的禮物,還要把他的兒子接走,隻餘他一人清清冷冷地過節,這怎麼看都不能算是對他很體貼很關心的樣子。

如果這事是安瀾一個人的主意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很難相信他家妻主明帝陛下對此毫不知情,方才這夢兒也說了,是明帝想念持盈皇子,安瀾才準備把持盈接過去過節。

這是隻想兒子不想他啊,是誰說他是天子最愛的人?

一股子酸澀湧上心頭,薛恺悅差點紅了眼眶。

不欲在侍兒們面前流露出軟弱來,他向上瞟了一下繪着精美彩畫的殿頂,很是大方地笑了笑,果斷拒絕把兒子送出去:“多謝皇後的美意,隻是盈兒還小,去了紫宸殿沒得給皇後添麻煩,就讓他留在這邊吧。”

夢兒和客兒趕回麟趾殿給安瀾複命,正遇見大公主奕辰同皇後說什麼,可能大公主不欲讓他們知曉,聽見他們的腳步聲大公主就閉口不言了。夢兒兩個都是很謹慎的侍兒,哪裡敢多話,把薛恺悅的意思禀報了,就主動下去忙碌了。

安瀾聽見薛恺悅不同意,很是松了口氣。奕辰因為牽挂薛恺悅想要去碧宇殿陪薛恺悅過節,他是不準備同意的,倘若他若連持盈也接走,隻怕奕辰牽挂薛恺悅的心會更加強烈,沒準還會以為他借機打壓薛恺悅。

薛恺悅不同意,持盈仍舊留在碧宇殿與薛恺悅在一處,倒真不是壞事。

安瀾調整了一下思緒,和顔悅色地勸慰女兒道:“有你弟弟陪着你父君,你父君并不寂寞,寶貝你無需過去的。”

奕辰嘟起小嘴,想要再争取一下,“可是弟弟他才幾個月大,連話都不會說,他哪裡能夠安慰父君啊?父後,您就讓孩兒去吧。”

安瀾搖了搖頭,他本來是不欲讓奕辰知曉薛恺悅被禁足一事的,可是奕辰已經八歲了,人聰明得很,宮裡又總有些侍兒想要讨好公主,人多嘴雜,奕辰還是很輕易地就知道了。這個本質純孝的小女娃,一聽說父君一個人孤零零地過節,就跑來向他請示,要去陪父君過節。他并不吃女兒關心薛恺悅的醋,甚至還有些欣慰,女兒雖然脾氣大,但并不是個冷血無情的孩子。

他慈愛地看着女兒,先認可女兒的孝心,“我女孝心可嘉,父後很高興,你父君知道了,也一定很高興。我女如此知道心疼父君,你母皇知道了,也會很歡喜。”

他說得這般認可,奕辰便認為這是同意她過去了,小臉上立刻露出了喜意,然而安瀾下一句話卻是,“父後也很挂心你父君,很願意讓我女去看視你父君,寬慰你父君,可是我女是公主,倘若我女是個皇子,父後絕不攔着,作為公主,我女不應去。”

這下奕辰就不懂了,她眨着酷似薛恺悅的雙眸很疑惑地問父後,“公主怎得就不能去了?”

她沒有講孩兒貴為公主卻也是父君的孩子,怎得就不應該去看望父君了?她已經是個八歲的大孩子了,又十分聰明早慧,人情世故懂了不少,早已明白她是養在父後膝下的公主,父後又她視如己出,愛逾珍寶,除非必要,她最好不要在父後跟前經常提她是父君親生的。她也知道父後是極愛母皇的,她不能在父後跟前抱怨母皇對父君嚴厲,因而她也沒有講母皇怎得這麼狠心,說禁父君的足就禁父君的足之類的話。

“寶貝你過來坐下,聽父後同你講。”安瀾指指坐榻一側,示意孩子坐過來。

奕辰聽話地走過去,她原本是站着的,随時準備往碧宇殿方向奔跑,此時她已經意識到碧宇殿多半是去不了了。

安瀾待女兒坐下,先拿出帕子擦擦女兒有些薄汗的粉乎乎的小臉頰,奕辰繼承了母父的良好體魄,冬日裡不怎麼怕冷,夏日裡也不大怕熱,隻是汗出的比别人多一些。

把汗珠擦完了,安瀾方才十分耐心地給女兒講道理。

“你母皇這回罰你父君禁足隻是做給外人看的,禁足也隻十日,實在算不上特别嚴厲的懲罰。你母皇心裡仍舊是極為寵愛你父君的,連你父君有沒有南境的果子吃,她都惦記着,吩咐人把她殿裡的送給你父君。”

“退一萬步說,便是你母皇真要罰你父君,我女也不應當違逆你母皇的意思,公然去看視父君。”

“我女是公主,公主自古以來都應當與母皇同進同退。”

“愛母皇之所愛,惡母皇之所惡,言語行事皆與母皇保持一緻,這是做公主的本分。”

“我女心疼父君,可以私下裡去向母皇求情,求母皇原諒父君。”

“若沒有請得母皇旨意,我女徑直去看父君,那就是與母皇心有二意。母女不齊心,最易出問題。”

“母皇會以為我女故意違逆她,心生失望。奸邪小人知道了,會以為我女有意同母皇作對,她們中居心叵測的會支持我女,忠心耿耿的會打壓我女。不管是哪種,一旦起了母女沖突,必然死傷無數,禍及無辜,危害社稷,我女也很難不受傷害。”

“史書上有的是敢同天子叫闆的公主被賜死被殺害被流放的事,便是僥幸成功,也會落個弑母造反的罪名遺臭青史,千百年後也要承受後人的口誅筆伐。”

奕辰的小臉白了又白,她已經在至善堂讀書讀了一年半,不少史書故事她都有所了解了,隻是她無法理解她隻是想要去陪父君過節,怎得就被父後說得如此嚴重?

安瀾看出來女兒心生懼意,他微微探口氣,伸手撫上女兒發澤黑亮的頭頂,先講自己絕非是因為被禁足的是薛恺悅才這麼危言聳聽,“今日若是被禁足的是父後,或是哪一天父後惹你母皇生氣,被你母皇狠狠責罰,父後同樣不希望我女為了父後同你母皇作對。”

“别說作對了,便連質疑、責問、抱怨你母皇都不行,你母皇是天子,天子至高無上,我女有所不解,也隻能宛轉言說,懇切哀求,求得你母皇回心轉意收回成命。”

“父後相信,你父君同父後一樣,都愛你母皇至深至重,倘若我女同你母皇作對,那頭一個傷心的便是父後與你父君。”

“倘或我女與母皇起了沖突,那父後與你父君為了不陷我女于不忠不孝,唯有一死。”

“父後!不要,不要!”奕辰被吓着了,伸出小手就去抱父後的胳膊,她不能想象沒有父後的日子她會怎樣。

安瀾見狀,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他也知道他今日話說重了,可是他想奕辰以後多半還會遇到這樣的事,他提早把話說明白,才能杜絕不必要的矛盾,避免出現悲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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