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知錦衣閣聞名遐迩,卻不知,這錦衣閣也是金家商會的産業。
于景宜去小院住了以後,便把錦衣閣的業務拓展開,增加了金飾一項。
于景宜也不出面,隻設計一些樣式,給匠人打造,偶自己親手制作。
但隻要于景宜的手作,便是都賣出萬金的價格。
衆人隻道錦衣閣請來了一位十分了得的金器大師,但是這位大師卻十分神秘,從未得見。
這份神秘感,給于景宜的手作,乃至整個錦衣閣更增加了人氣,生意更加地紅火。
于景宜看着每月到手的銀兩,對這京城也順眼了起來。
這幾日她在京城也發現了一個好去處—奇玉書館。
聽名字便知道這是一個聽書的地方。
于景宜除了金器,我就這點愛好了。
她在這奇玉書館還遇到個同好,和她對一些書評觀點很是相同,兩人後來經常遇見,一起聽書,相談甚歡。
這日,二人又遇見了。
“馬公子。”于景宜打了個招呼。
馬公子看見于景宜,雙眼露出驚喜的光芒:“金姑娘,快來這邊坐。”
于景宜過去,二人一同聽了這書館新出的書。
說的是一位娘子救了落難貴人,娘子不知貴人身份,但因心善而全力救治,二人日久生情。
後來這位貴人恢複了身份以後,因娘子身份地位,不能娶之為妻,而娘子也非常有骨氣,甯願守着清貧,相忘于江湖,也不願與人為妾。
“哎,這娘子真是倔強,可惜了一對有情人,”馬公子一邊聽一邊歎息。
于景宜難得的和馬公子意見相左,不過她也不是那等非要彰顯自己的人,便沒說話。
馬公子見于景宜未說話,追問道:“金姑娘不這麼認為嗎?隻要兩人相愛,即使做妾又有何問題?”
于景宜笑:“與那娘子相愛的是落難的貴人,而不是恢複身份的貴人。”
馬公子一愣,随即笑道:“金姑娘說的有理。如果真的相愛,又怎會舍得讓心愛的女子做妾?如果是我,我便不會。”
于景宜隻淺笑未說話。
馬公子卻急了:“姑娘不信我?”
于景宜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我信不信不重要。公子問心無愧即可。”
“當然重要!”馬公子突然提高聲音,鄭重道。
于景宜訝異,卻在看到馬公子漲紅的臉是心感不妙,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聽馬公子羞澀道。
“金姑娘,我心悅于你,我......”
“馬公子,你不知我的身份,我也不知你的身份,僅幾面之緣,便談心悅,是否過于草率。”于景宜皺眉。雖然她和馬公子确實有話聊,且她也并不排斥再與人相處,可馬公子的長相确實不是她的胃口。
“我知道,你是定遠侯家的大小姐。我今天也是準備告訴你的,我叫司馬慶。”
“參見順親王。”于景宜面色一變,趕緊行禮。
司馬慶急忙讓于景宜起來:“我說出這個身份不是來吓唬你的。我雖然是個閑散王爺,但我絕對不會像說書人口中的貴人那般沒有擔當。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是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
于景宜有些無奈,此時她隻想遠離這裡:“請王爺恕罪,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着,也不管司馬慶同不同意,于景宜便起身離開了。
這破書館,她再也不會來了。
于景宜原本以為司馬慶隻是說說,卻沒想到,三天後,她那自從她搬出來後,就再沒見過的父親,竟親自來了她的小院。
更讓于景宜震驚的是,于明山帶來的消息。
順親王派媒人來提親了,好巧不巧的是,正巧碰着攝政王帶着德高望重的張學士來提親。
于景宜:......
順親王的媒人來定遠侯府時,于明山剛和司馬堂深談過。
于明山明确表示了,他不看好司馬堂和于景宜二人。
于明山對這個女兒比于景宜以為的更了解她,于景宜愛自由,不願被束縛,這點和她娘一樣。
她當初和于景宜的親娘和離,也是無法,二人都有自己的責任,都無法為對方妥協。
原本以為兩人相愛可以破除一切,可終究抵不過現實,所以,他們分開了。
可他沒想到,這段關系中,最受傷的卻是他們的女兒。
當于明山發現時,他已不知道該如何去和這個和他一樣倔強的女兒溝通,最終走到了于景宜離家出走這一步。
自己當初非要她回來也是為了不讓宜兒被朝中要有的巨變所累。現在不讓她離京,也是為了她的安全。
其實當初于景宜讓他派人去找金二後,他便知道了事情的所有,但他沒有告知司馬堂,更沒有告訴于景宜。
因為,他覺得二人相忘是最好的。一個本該屬于江湖,一個還要為朝廷為百姓而困在這京城。
“宜兒就算不選我,也絕不會選擇司馬慶。隻要她心中沒有她人,我便不會放棄。”
于明山想起司馬堂和他說的話。他本不想把這事兒和于景宜說,可司馬堂堅定的态度,卻讓于明山願意為他走這一遭:“這兩個提親的,你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