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初五,藏珍閣剛開張,司馬堂作為藏珍閣銷冠夥計,還是很忙的。
他在聽到二柱給他傳的金元宜的話後,心中有些氣惱,真女人還真是把他“物盡其用”。
忙完最後一位客人後,司馬堂走進大堂,尋找金元宜所說的紫衣青年。
略一看,便發現了,錦緞紫衣,不是一般人能穿得了,紮眼的很。
司馬堂看到男人背對着他,正看着堂中擺放的鎮店之寶,金元宜的成名之作“赤金累絲花響镯”,很是感興趣的模樣,司馬堂心中在心中贊許,挺有眼光,一眼便看到了此镯非同凡平。
莫名的,何尋竟生出了一絲奇怪的與有榮焉。
司馬堂走到紫衣男子身後,恭敬道:“客官,您需要介紹點什麼。”
原本姿态閑适,專心欣賞赤金累絲花響镯的紫衣男子聽到司馬堂的聲音,突的緊繃身體,不一會兒,竟顫抖了起來。
“客官?您沒事吧?”司馬堂看着紫衣男子并不搭理自己,還一副犯病的樣子,心中微恙,但他時刻記着他現在身份,并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這紫衣男子的背影,怎麼這麼熟悉呢?
“哈哈哈哈!”正當司馬堂暗忖時,紫衣男子發出一陣笑聲。
聽到這熟悉的笑聲,司馬堂臉都黑了。
周圍的夥計和店裡的客人都奇怪的望着紫衣男子。
男子邊笑邊轉身,眼角都笑出了淚,對司馬堂道:“客官?夥計?攝......這藏珍閣設計的果然巧妙。”
前鋪廂房中,司馬堂黑着臉坐在桌邊,石淮端起一杯茶,舉過頭頂給司馬堂行了道歉禮:“表兄原諒文宣吧。”
司馬堂看着石淮這依舊吊兒郎當的樣子,臉色依舊很黑,但到底接過了茶杯:“你怎地如此明目張膽地來藏珍閣了?我不是跟你說要隐藏身份?”
石淮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表兄放心,我這次有個完全的身份,不會暴露。”石淮想起那個靈動的女子,露出一抹笑。随即又看向司馬堂:“接到曹譚的消息後,我就馬不停蹄地趕來源城了,表兄這次看來有大收獲?”
司馬堂便把近日來的情況和石淮說了一遍。
石淮挑了挑眉:“你懷疑藏珍閣是叛黨的一個據點?那這金氏莫不是叛黨中人?”
司馬堂搖了搖頭:“據我觀察,金氏應和叛黨沒有關系。她平時除了待在工坊就是聽書,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但叛黨應是利用了她,”
司馬堂想了想:“更可能是和藏珍閣有着合作關系的。叛黨首領‘飛度’一向狡詐,多次交手都被他逃脫。這次在藏珍個發現了‘飛度’的幾号,藏珍閣一定和叛黨有關系,金氏作為藏珍閣掌櫃的,必然有所牽連,我需要用她來釣出叛黨。”
石淮想起今日那金氏提起何尋的模樣,又看何尋對金氏的态度,心中了然:“表兄與那金氏關系不簡單吧?”
司馬堂皺了皺眉,冷笑道:“逢場作戲罷了。”
石淮挑眉,不置可否:“表兄叫我來源城有何安排?”
司馬堂将自己的部署一一說給石淮,頓了頓,又問:“你這次來源城用的是什麼身份?确定不會引起懷疑?”
石淮笑:“源城最大的酒樓四季酒樓老闆的夫婿,這個身份可妥?”
司馬堂想起四季酒樓的應掌櫃,和金元宜私交頗好:“你和四季酒樓的掌櫃認識?可可靠,據我所知,她和金元宜關系不錯。”
石淮笑容收斂,淡淡道:“放心,她不知我真實身份,且她欠我一份人情,不會有事。”
司馬堂看着石淮的模樣,心中思量莫不是又是他留下的桃花債,隻告誡道:“我可提醒你,我們此次來是有大事的,你可别誤了正事。”
石淮再次笑道:“表兄,我何時誤過你的正事?”
二人就後續部署再次詳談,見時間差不多,石淮擲千金買了一對銜珠蓮花金簪,結賬之際正遇金元宜和應知意出來。
石淮對金元宜欠了欠身,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金元宜幾眼,想看看到底有何不同之處,也不過顔色好了幾分罷了,便不再關注金元宜,将裝有銜珠蓮花金簪的木盒遞給應知意:“喏,給你的。”
應知意不接:“無功不受祿,我不需要。”
石淮笑:“娘子怎地對為夫如此客氣?夫君給娘子買收拾,不是很正常嗎?”
應知意聞言怒意上湧:“誰是你......”
"娘子!"應知意的話被石淮打斷,石淮貼近應知意,用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這是你欠我的,你忘了嗎?”石淮盯着應知意的雙眼。
應知意聽到石淮的話,一雙漂亮的眼睛瞳孔猛然增大,她非常想反駁,也非常想否認,可又想起她的牧兒,隻好忍下來,隻希望這個瘟神早日離開源城。于是應知意結過木盒,溫順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