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可以先把這幅畫挂上去嗎?”百裡煙雀問。
“當然。”岘撒雲一攤手。
“來,挂上去。”百裡煙雀急忙招呼人。
其實說是挂,但也先裱了起來。看得出來還是很珍重的。
岘撒雲到沒有覺得什麼,他還是明白自己這些畫的價錢,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岘撒雲又覺得過于自謙是有點看不清别人了。
“還是要對它好一點,畢竟也……”岘撒雲突然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你要對這幅畫好一點。不能扔了他。”
“自然,這個是一定的。”百裡煙雀保證。
“那就好。”岘撒雲就輕輕一笑,他這一笑,就是純純的白月光感覺,溫柔又春雪初融的樣子。
“我一定好好對它,您就放心把這幅畫交給我,我一定把它擺在最顯眼的位置,就算以後有别的畫,我也不會挪它。”百裡煙雀鄭重保證,目光真摯。
“好家夥,煙雀也沒喝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呢。”水木沐不理解。
“但是你看那位還是很高興的。”百裡安峮說,示意水木沐看岘撒雲。
岘撒雲就是明顯的高興,眼睛都亮晶晶的了。
“他這麼吃這一套啊?”水木沐不解。
“不過煙雀這樣真的好像在娶别人家的女兒。”秋子尋說。
這下一語驚醒夢中人。
“你是懂形容的。”百裡安峮贊歎。
“你們說什麼呢,當别人聾啊。”百裡煙雀眯眼。
“不過她們說的好像也形象。”岘撒雲完全不在意,就是擔心百裡煙雀在意。
“沒有冒犯到您那就好。”百裡煙雀笑笑,怕是在心裡還是要在意的。
“你們肯定也挺忙的吧,趕緊去忙吧,不要在乎我們。”岘撒雲說。
“好哦。我在讓人給你們上一點東西,您們在吃點。”
“不用了,這是要把我們喂胖的節奏啊。”岘撒雲想想還是拒絕了。
“您們是這麼說的,但我們不能這樣待客,對不對。”百裡煙雀自問自答。
下人麻利的上了些其他吃食。
大家都知道人家這是趕人的意思。
說了一句:“有什麼事盡管吩咐他們。”說完就離開了。
水木沐怎麼感覺旁邊的厲殇彌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在往别處看呢。
“剛剛是什麼事啊?那麼熱鬧。”風淩軒招招手,幾個小才女就屁颠屁颠過去了。
翂琰好像在安慰旁邊的人。
“怎麼了,是哪裡不夠好嗎?”百裡煙雀擔心。
“沒有,他是為你們的劇目感動了。”風淩軒笑笑。
那個人挺直了背,蒙着紗根本看不到表情。
“您們喜歡就好。”百裡煙雀笑笑。
“不過她竟然對這篇這麼感觸,我們都沒有想到。”風淩軒不知道要不要笑。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憋屈。”雪扶霁說。
“憋屈嗎?”百裡煙雀抿唇。
“沒事啊,乖。”翂琰哄着人,溫柔的話語缱绻,沁人心脾。
“沒事。”雪扶霁抿抿唇。透過一層紗看向翂琰,翂琰也看向雪扶霁。
她們的是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氛圍。
水木沐突然想起走時厲殇彌的狀态,擡頭望了一眼。
厲殇彌的眼睛就這樣看着這邊,水木沐自然知道這個眼神不可能在看自己,但這個眼神太深情,真的要把一切看見的人都膩在眼裡,真的如同海一般,而且這個顔色也比較像藍色,如同大海。
水木沐不知道錯覺,感覺這個家夥的頭發也是藍色的。
看到水木沐看向他這邊,他就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