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暗指我沒有孝心嗎?”翂琰質問雪扶霁。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雪扶霁特别委屈。
“沒事,跟他們說一聲,他們不會在意。”翂琰安慰。
“嗯。先在路邊給你買點吃的。”雪扶霁哄。
“那我一會兒還吃飯嗎?”翂琰跟雪扶霁鬧。
“怕你餓了。”雪扶霁窩囊,然後過去小心的牽人的手。
“好了,走了。”翂琰也回握住自己戀人的手。
雪扶霁也知道翂琰不會真的和自己生氣,也輕笑着回握住翂琰的手。
“爹娘,我們出去吃飯了。”翂琰過去跟花家父母說。
“去吧,娘親在給你些錢嗎?”戀秋問。
“不用不用。”翂琰急忙擺手。
“我們去哪裡啊?”雪扶霁問。
其實後面有人跟着,不遠不近,應該是花家的侍衛。
雪扶霁沒管他們。
他如他說的一樣,在最近的地方先買了幾塊綠豆糕。
“淡了點,也可。”翂琰先往自己嘴裡放了一塊,而後又往雪扶霁放一塊。
雪扶霁輕輕往前湊,叼住。
然後啃。
翂琰淺淺笑笑,現在不是小狗了,是小松鼠了。
雪扶霁看了眼翂琰,感覺剛剛那一眼,有點怪怪的。但這個眼神的含義真的看不懂。
雪扶霁突然想起以前,最一開始,那時候她們還沒有遇到笑狐,翂琰也不是翂琰,是“梵眼”,因為那位說她的眼睛是琥珀的顔色,而且眸子能蘊事卻又讓人看不出是什麼事,莫名想起一個梵字,就取了一個“梵眼”。
而且,當時還是“孤狼”不是蓇琅。
是之後笑狐給改的。
他說“梵眼”音同繁衍,意味不好,還有“眼”字,哪有給女孩子起這名字的,笑狐想了半天,一個琰字,美玉正适合這樣漂亮的精緻的女孩子,而梵字似乎有些佛家的意思,别耽誤好好的姑娘嫁不出去,雖然說也不一定要嫁。這樣說的話。
當時笑狐的眼睛特别亮,像是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事實上也确實絕佳。
“以後你叫翂琰怎麼樣,翂翂,鳥飛舒緩貌,自由自在有惬意舒緩,琰,優雅端莊,文雅溫和,怎麼樣?”
翂琰那時候很高興,但依舊保持自己的禮貌。
而後翂琰拉着不像人的小崽子,求笑狐也幫她改了名字。
笑狐似乎不敢直接忤逆那個人,隻是改了字。
她說,蓇,未開之花,不被定義,琅,琳琅滿目,潔白無暇,美玉不冷。
翂琰拉雪扶霁的袖子,輕輕說:“想什麼呢?”
聲音從那樣模糊而稚嫩清脆而變得清晰溫柔。
當年那個很會照顧人的小丫頭現在已經成了亭亭玉立女人。
而幸好的事,自己依舊在她身邊。
“真好。”雪扶霁笑。
“笑什麼?”翂琰問。
雪扶霁摸了摸自己嘴角。
對了,不是那個修羅面具,是翂琰給她拿的,剛剛還遞給他塊糕點來的。
“什麼好啊,你都笑的這麼開心。”翂琰說。
“嗯,你好。”沉默少年的話直率也不會拐彎抹角。
“哪有你好?”翂琰笑嘻嘻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