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也不明白,一開始我也以為是你設想的那種情況。”夜攬月說。
“扶蘇公子才思敏捷、一心為民,是難得的人才,也不怪北國帝如此重用他吧。”司空藍星說。雙眼裡都是懵懂。
“這可不一樣。”夜攬月瞥了他一眼,跟他說。
司空藍星面上不顯,實際上心裡早就想躲到顔曉身後了。
“還請公子解惑。”
其實顔曉在腦子裡走了千百個稱呼,但,叫兄長?那隻是阿月的兄長,自己叫不好,更何況還不知道他倆誰大誰小呢。叫少爺?平白讓自己成了下人,以後因為阿月有什麼事跟對方嗆,那未免也太占下風了。稱呼字?自己與他并未熟絡到那個地步。叫名字和他叫雪扶蘇一樣?他會打人的吧,最終還是叫公子。
“如果你有一匹寶馬,你習慣于駕駛它,有一天它病了,你會因為它去焦急的請個郎中嗎?”
“這個,親近一點也會吧。”蕭月猶豫。
“什麼病請什麼醫,也不一定需要我吧。”夜攬月自視甚高。
“這麼看重嗎?”
“對啊,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兒子呢。”夜攬月語氣裡不由得帶上譏諷。
“咦?我感覺雪扶蘇人還好啊。”蕭月臉上的表情有些惶恐。
夜攬月扶額:“我沒有說雪扶蘇不好,隻是北國帝這樣會把雪扶蘇推到風口浪尖。”
“是這樣啊,不過細想想是這樣。北國确實風評不怎麼樣。”
後面的兩個人不說話,本來就跟他們沒有關系。
“爹爹會來京城嗎?”蕭月也托腮。
夜攬月托腮隻是做個動作,臉根本沒有壓在手上,雖然身體前傾,但腰闆筆直。
蕭月托腮就是托腮,臉上不多的肉也可以看見,眼睛也被擠彎了,夜攬月心裡感慨:我弟弟就是可愛。
“父親沒有說,不過看陛下的意向可能會召父親過來吧。”夜攬月回答。
“嗯,到時候就一家團圓了。”蕭月很開心。
夜攬月不知道怎麼說,一家團聚?也不知道母親見到父親會不會上去打人。
反正父親是君子,不會動手,就算他想,他也打不過。
不過事關舅舅對于父親和母親的态度。
蕭月真的可以讓一家人團聚嗎?夜攬月心想。
“絕對不要!”唐淺羽死命的搖頭。
“那不是師父很在意的人嗎?”慕摘星不理解,本能的追問。
但問完他就後悔了,他怎麼可以頂撞師父,而且這事明顯涉及隐私。
“我不想見他們。”唐淺羽就縮進一個角落,“我隻有你,有你就夠了!”
“是,師父,我不會讓他們見到您的。”慕摘星堅定。
一個試探伸手,一個問問接住。為什麼師父不可以是被保護的。
“摘星,謝謝你。謝謝你無條件的站我這一邊。”唐淺羽笑。
“你養我這樣,我自然站你這邊,我隻幫你,不幫理。”慕摘星答應。
“也還好當時我心善救你,不讓我也活不到現在,畢竟好多事竟都是你幫我解決的。”唐淺羽笑,他其實并沒有表面上心安理得。
“我可以一直躲在這裡嗎?”唐淺羽求一個答案。
“如果師父願意。”慕摘星繼續哄師父。
唐淺羽不再說一句話。
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家徒弟有多寵自己他也知道,自己還是不要再多說什麼了。
老一輩的事自然不應該把小孩子也拉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