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感覺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扔下銀子,拽着其他兩個人就往回走。銀子摔在桌子上羞辱意味很大。
紅藥蹙眉,但依舊沒有生氣,問:“是茶點不和心意嗎?”
“什麼原因,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蕭月送她一個白眼。晃蕩的鈴铛也很有威懾力。
“阿月,沒事,我和她先說幾句話,你和阿星要是無聊就先出去。”顔曉溫和。
紅藥這時候也發現,顔曉笑起來就是眯眯眼,也不知道是一向的好脾氣還是生氣了要用笑來僞裝自己。
司空藍星覺得還是要守着顔曉,萬一打起來了自己也還能幫忙。
蕭月卻是拉住司空藍星要走。
走時,司空藍星雖然乖乖的走了,但還是一步三回頭看顔曉。
蕭月走的卻是毅然決然。
他沒有回頭,任由顔曉處理。
顔曉卻是沒有說任何重話,也許是礙在還有别人的份上。
“我雖不知道姑娘究竟在試探什麼,但還是請姑娘把握好分寸,畢竟這種地方倒閉也容易。”顔曉說。
“合着小公子把自己朋友請出去是要威脅我啊。”紅藥全然不懼。
“不是威脅,這是事實。”顔曉抿唇。
“好,我會長心的。”紅藥沒有一點氣惱的樣子。學着顔曉笑眯眯的樣子。
顔曉這時候也感覺到,自己與這個人的長相實在相像,這麼彎眉眯眼除去了那種糜敗的氣質,更像了。
“隻要你不傷害他們,其他的,或許可以好好說話,不用明裡暗裡告訴我什麼。”顔曉說。
“嗯,好。”紅藥平平淡淡的說,好像沒有什麼要說的。
“你現在不說嗎?”顔曉問。
紅藥搖了搖頭。
顔曉抿唇:“你别去打擾他們,不過有時間我來看你可以嗎?”
紅藥無奈嗤笑,歎息,她這時候那種頹敗又出來了。
“不必在意我,也不必過來找我。”紅藥說。帶着苦澀一笑。
……
顔曉說不出一句話。
“那我就告辭了。”顔曉說。
“好。小雨,送客。”紅藥完全不熱絡。
小雨帶着顔曉離開。
蕭月伸手。
顔曉急忙過去拉住他的手。
三人一同離去,背影裡都很和諧。
“你竟然沒有相認,你不是很思念自己這個弟弟嗎?”藍橋仙坐到紅藥身邊。
紅藥側坐着,搭疊着腿,沒個正行。
藍橋仙端坐,裙擺鋪到柔軟的地毯。
“他活着我也就安心了。”紅藥托腮。
“或許他也在期待你承認你是他的親人。”藍橋仙說。
“他的朋友們似乎不怎麼喜歡我。”紅藥說的無所謂的說,但怎麼也掩不住那種落寞。
“也許他們隻是擔心你對他不利,所以不待見你。”藍橋仙耐心勸解。
“或許他們也嫌棄我勾欄身份。”紅藥一挑眉,無奈又可憐。
“你說自己也就算了,你怎麼還帶上風休樓所有人呢。”藍橋仙不滿,“你又不是不知道風休樓究竟是一個什麼性質。”
“我隻是在說我自己。”紅藥扶額,搖搖頭,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一賣身就是來風休樓的,我命沒有你那麼好。”
藍橋仙不聽她抱怨。直接上樓整理卷宗。
其他人都離開了,大堂隻剩下紅藥一個人。
水木沐還在那裡細細觀察百裡煙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