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擁陽一陣失落,但又安慰自己,是舅舅,護短應該的。自己也應該敬他護他。
“那我去叫銀羽。”唐淺羽說。
“好。”夜攬月應下。
暝擁陽和慕摘星繼續把飯菜放桌子上。
和夜攬月給人的感覺不同,他的菜并不像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公子哥做的一塌糊塗,也不想他表明那樣完美華貴。就是普通的家常菜,滿滿的生活氣息。
一隻仙鶴優雅的走進來,身後跟着唐淺羽。
“來,銀羽吃飯了。”面對銀羽,夜攬月很溫柔,不同于面對人類的倨傲。
銀羽展翼振羽。半跑半飛的來到夜攬月身邊。
銀羽那麼優雅,來到了夜攬月身邊。
他彎下脖頸,頭卻依舊昂着。
夜攬月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背脊。
“漆瓶沒有過來嗎?”唐淺羽問。
“我把它放在林子裡了。”夜攬月說。
“漆瓶是?”慕摘星問。
“銀羽的兄弟。”夜攬月解釋。
“也是一隻漂亮的鶴?”慕摘星還是要追問。因為他覺得銀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鶴,他并不相信有一個可以和銀羽一樣的。
“你知道為什麼叫漆瓶嗎?”夜攬月問。
“為什麼?”慕摘星也很給面子。
“因為他的頸細長,就像花瓶的頸。而且他的脖子是漆黑的羽毛。所以叫漆瓶,他跟銀羽一點也不一樣。” 夜攬月說。
“嗯。”慕摘星應着。
“吃飯吧。”唐淺羽說,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夜攬月一般不會坐下吃飯的,因為他是長輩。
唐淺羽摘下鬥笠,把鬥笠放好。
暝擁陽看了他一眼,驚訝不露于表面。
這個膚色不同于常人,也不是常年處于陰暗捂出來的,就是那種病态的,非人類妖的感覺。
幾個人坐下來。留下一個空位,把鮮活的魚留給銀羽。但銀羽沒有吃。
四個人,卻有六雙筷子。而且有四個杯子。
慕摘星雖然不太麼在意這種玩意,但他畢竟家裡也是有些地位的,這些還是懂的。
可能暝擁陽有一些不自在。他是自己在極北之地長大,沒有人教過他。
他看一步走一步,雖然平時他也會觀察夜攬月的的動作,也學會了一些規則。但好累。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的像以往一樣,大大咧咧,就算被夜攬月斥責,但沒必要為了喜歡的人委屈自己,也不應該因為喜歡的人僞裝自己,以後還要繼續僞裝。會很累吧。或許以後就成為了他的習慣,成為嵌進他骨肉裡的枷鎖。呵,他都在想什麼啊,這個人才不會在意自己,最多隻是嫌棄他而已。
但,雖然已經習慣了他那蔑視的眼神,但還是會感覺到鈍痛。被紮的次數多了,但不是失去了痛覺。他再不要臉,诶,沒事,繼續當舔狗。
唐淺羽吃飯很快,但吃相并不難看,他吃完飯就拽起魚遞到銀羽嘴邊。
感覺銀羽吃相比一般人優雅的多。
所有人吃飽飯,唐淺羽又把鬥笠帶上。夜攬月要離開。唐淺羽拉住他湊到他耳邊,小小聲問:“那個小子對你蠻殷勤的嗎?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舅舅是在擔心什麼嗎?”夜攬月無所謂。
“一個人怎麼會無怨無悔對你好不會沒有理由的,他不會沒有要求的。”唐淺羽苦口婆心。
“我不會回應他,我也明确拒絕過他。”夜攬月不管,他不在意。
但唐淺羽抓住夜攬月的手。面上的依舊帶着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