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做飯。”夜攬月擡眼瞥了唐淺羽一眼。
慕摘星就擔心夜攬月下一句是“你也配”,因為他的臉,他的氣勢,他的表情都是這三個字。
“讓你心疼心疼我,畢竟小時候我什麼也不會。”夜攬月卻是這麼說。
“對不起。”唐淺羽依舊是這句話。
夜攬月被他這話說的也悶,舅舅就是個軟柿子,人家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夜攬月憋嘴,問:“這院子的廚房在哪裡?”
慕摘星告訴他準确位置。
“我跟你一起去!”暝擁陽狗皮膏藥黏在夜攬月身後。
“你會做飯嗎?”夜攬月嫌棄,但沒有驅逐。
“雖然不會,但我怎麼也要學吧!”暝擁陽繼續胡謅八咧,“而且,生火這活哪能讓你幹啊!”
夜攬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暝擁陽。
慕摘星震驚,小聲嘀咕:“合着這不是皇室血脈,而是狗的血脈,是狗腿子啊!”
“你正常點兒。”唐淺羽聽的明明白白。
雖然他也這麼覺得。
不過徒弟這張嘴也太實誠了,一個當将軍的人,不能這麼管不着自己的嘴。
“師父,你在看我嗎?”慕摘星眼睛亮晶晶,問。
唐淺羽突然有一種錯覺,他身後有一條晃悠悠的大尾巴。
嗯,他徒弟還說别人呢,他也是一條大型犬。
“對了,咱們今天拜訪的究竟是誰啊?不是你上司嗎?”唐淺羽發問。
“是寒北影,還有,拂清不是我上司,我是将軍,我的上司是皇上。”慕摘星溫柔勸導。
“對不起。”唐淺羽惶惶不安,自己會不會給徒弟招來麻煩,剛剛他還腹诽徒弟呢,結果自己呢,自己又說這些話,要讓别人聽見,還不知道要怎麼治罪呢。
慕摘星更心疼了,自己剛才說的語氣那麼溫柔,也沒有說什麼重話,他就這麼惶恐。也難怪夜攬月要讓他硬氣點,自己師父還真是受氣包呢。
“師父,你我本就是利益共同體。”慕摘星細心勸導,“而且,身為徒弟的我怎麼敢怪罪師父呢。”
“寒北影是拂清的舅舅,你們應該好好聊聊,說不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我這個人不太擅長和人聊天。”唐淺羽說。
“如果真的遇到投緣的人,說着說着就不緊張了吧。”慕摘星鼓勵。
“嗯,我們兩個閑着的老人家有很多時間可以閑聊。”唐淺羽說。
“師父你這什麼話啊?您沒看見他教徒弟嗎?”慕摘星雖然說責怪的話語,語氣卻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繼續說:“而且你還有我呢,怎麼也能叫閑呢。”
不久,夜攬月不染塵埃的出來。
身後跟着端着一個大托盤的暝擁陽,他的手很穩,不灑出一點湯汁。穩穩的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夜攬月去端碗。
沒等夜攬月端,暝擁陽先端出來。慕摘星覺得他們是客,讓客人做飯已經夠不好意思了,然後也幫忙拿出來。
但他看見一個盆裡面有好多新鮮的活魚。
他呆呆的看着那些魚。
“怎麼了?”唐淺羽問。
“你侄子沒把魚炖熟。”慕摘星呆愣的說。
夜攬月像看傻子一樣看慕摘星。
“這是給銀羽的?”唐淺羽問,“銀羽回來了?”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找到這裡的?”夜攬月雖然還是冷漠,但眼裡的溫柔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