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心善的人應該會感到惋惜吧，如果他有時間或許還會把屍體埋了。”

“那聽你這個說法，我這個在極北之地的兒子與我性格很像喽。”北國帝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确實也像，但他可沒有陛下的心眼。”雪扶蘇笑的狡詐，如同偷了腥的貓。

“你個小家夥，悄摸的說我心眼子多呢！”北國帝直接彈上雪扶蘇的額頭。

雪扶蘇笑的開懷，沒有被長輩訓的惶恐，也沒有被君王寵溺對待的惶恐，就像在和自家不會與自己生氣的長輩鬧騰，又可能像是友人?

“真的，他就是白癡加戀愛腦，根本沒有辦法當一個掌權者。”

“無霜的這話是讓我發現暝擁陽，希望他回天都?”

天都，是北國的都城。

“陛下，您讓這麼個缺心眼的去天都不是在害他嗎？”雪扶蘇苦口婆心，“那麼多盯着你位置的皇子，他要在來天都，都能被那些人心眼子繞死吧。”

（暝擁陽：我還沒那麼拉，我也不蠢，雖然沒心眼，但善惡我還可以分的清。）

“你好大的膽子！”北國帝說冷酷的話用寵溺的語氣。

雪扶蘇眨眼吐出一點點小舌，俏皮但他做這個表情還算端莊。

“也還好宿白秋沒在。”北國帝說。

宿白秋是北國的權臣，權傾朝野，也還好北國帝還算清明，宿白秋也知道太做作把北國作弱了自己也讨不了好，所以還算正常。

北國帝搖了搖頭，“宿白秋大抵會推測他是不是好控制吧，好控制他就留下，幫他搶位置，畢竟你也說了這是個即聰明又蠢的人。”

“陛下，這話也就您自己敢說了。”雪扶蘇又無奈又好笑。不過很難不認同這話。

“好了，你快去休息吧，我一個老頭子不打擾你了。”北國帝說。

“那我就告辭了。”雪扶蘇也不多做停留。

暝擁陽拿了東西想回去找夜攬月，想起來他跟着他弟弟去給别人過生辰了。

暝擁陽：我無語啊。

他不放心，胸口也不舒服。

不管，過去看看，不打擾他們。

但，在哪啊？

而暝擁陽要找的夜攬月正審視着一個人。

嗯，比起顔曉，這個人氣勢很足，一看就冰冰冷冷，不好相處，雷厲風行。但他時常問一下蕭月問題，單純又老實，如同初生的野獸，明明知道他以後會長成兇獸，但還是會被他的懵懂可愛到。做事有條不紊，給人安全穩重的感覺。身形修長，跟他們差不多高，肌肉線條應該會很利落，像是個武人。長得嗎，一看就是個薄情的人，細眉細眼而且還是兇悍的三白眼，鼻高唇薄，處處不像一個會守護别人的人，一身灰白色的長衫，顯得整個人更沒有情調，像呆闆的木頭。真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讓這種人跟在泠蔓身邊。

其實一開始司空藍星穿的比較正式，一身湖藍色套裝，上面還是精細的星辰紋路，在他手裡執着的燈下還會閃着溫柔的光芒。

不知道他這個弟弟怎麼想的，一臉焦急的讓他換上了一件粗布麻衣，美名其曰：“不搶主角的風頭。”

那個人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乖乖聽從泠蔓的話，換了一件不起眼的衣服。其實這個人也還好，看着很乖，但傻。夜攬月輕哼一聲，白眼以對給司空藍星整理衣襟的自家弟弟。

還有那個顔曉，一看就是個老好人，沒有什麼脾氣，還感覺很平庸，如果遇到危險，大抵他還在考慮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蕭月和顔曉給他的提議是燈，長壽面。燈必須要暖，也最好不要太華麗。或許多一些，把整個院子都照亮了才好。

等一下，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