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撒雲擺手:“扶蘇蘇你來啦!”
雪扶蘇到了岘撒雲身邊,雪扶蘇的皮膚都是不算正常的白,但岘撒雲的皮膚在雪扶蘇的映襯下也沒有顯得黑。岘撒雲比雪扶蘇矮一點,兩人顯得很親昵。
“這兩位是……”雪扶蘇帶着溫潤的笑。
“是長垣真人和蓮幻雲蓮公子。”岘撒雲拽拽雪扶蘇的袖子。
雪扶蘇作揖:“久仰。”
“扶蘇公子,聞名不如見面。”蓮幻雲也文绉绉的作揖。
“蓮公子既然認識我?”雪扶蘇語氣間帶了點吃驚。
“扶蘇公子多大的名氣,又如此明顯特征,天下誰人不識君(《别董大》高适)。”蓮幻雲笑。
“蓮公子謬贊了,雪某可沒有蓮公子的名氣。”雪扶蘇颔首。
“扶蘇蘇,我們要不先進去吧。”岘撒雲說。
“好。”雪扶蘇溫柔的應着。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厲殇彌見兩人這麼說,也跟兩人告辭。
“好,打擾你們了。”長垣飛拂塵,又恢複仙風道骨樣。
“呵,你還知道啊!”厲殇彌給長垣一個白眼。
“這個,你拿着吧,可能會用的到。”蓮幻雲終究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厲殇彌。
厲殇彌一看,是一塊玉佩,質地晶瑩,形狀是浪花與飄雪。
“那我就接下了。”厲殇彌勾了勾唇,然後拿過來。
見蓮幻雲目光向雪扶蘇,厲殇彌說:“你恐怕是認錯的了。”
“啊?”蓮幻雲不解。
厲殇彌還是沒有在說什麼,兩方人馬告别。
雪扶蘇抿唇,手指抓緊了幾分,整個臉色更加慘白,搖搖欲墜。
“别怕,沒事的。”岘撒雲哄。
“嗯。”雪扶蘇臉色沒有絲毫好轉,但還是應。
厲殇彌從前面走着,也絲毫不在意後面的那兩個人。
遠離了一些,蓮幻雲對長垣說:“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長垣呢喃着這句話,就像把玩着一塊奇怪的石頭。
随後,揚起了嘴角,繼續說:“我似乎還沒有問你想幹什麼啊?你都把玉佩給他了。”最後,他的嘴角狠狠壓下去,顯得格外兇悍,眸子裡都是嚴肅。
“你不也是動了他的記憶?”蓮幻雲反問。
“不一樣啊。他是終究有一天會想起來,現在隻是讓他提前想起來罷了,而他本來不應該想起來的,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卻讓他想起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想起來會牽動什麼變化。”長垣說。
“況且你的玉佩雕刻出海與雪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但,這樣無論是對誰都不公平。”蓮幻雲正色。
“公平?你是在毀天地間的公平!”長垣氣的把拂塵甩出漂亮的弧度。
“我們的出現不就已經毀了公平嗎?”蓮幻雲幽渺的說,就好像随時都會随風而去、羽化登仙樣。
“抱歉。”長垣深吸一口氣,有種老态龍鐘的頹敗。
另一邊呢,一衆人被下人引進房屋,蕭月先讓雪扶蘇坐在榻上。
南澈尋左瞅瞅右看看,戳戳雪扶蘇的胳膊,問:“你的頭發和瞳色是天生的嗎?”
“自然是。”雪扶蘇不明白南澈尋為什麼這麼問。
南澈尋湊到雪扶蘇耳邊,吹氣問他:“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
“你怎麼知道?”雪扶蘇吃驚。
然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也湊到南澈尋耳邊,說:“你是不是認識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