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涼末寒的臉好像更加黑了。
夢含苡抱寒北影的大腿抱的更緊。
寒北影手上還是拿着那隻筆,然後輕輕的,恍若面對珍寶的把筆放在了雕桌上。
“對了,師父,為什麼涼公子名字裡會有寒字啊?不要避諱嗎?”夢含苡問,然後又一次看向涼末寒。夢含苡似乎在測試涼末寒的底線。
“這個啊、本來他是随我性的。”寒北影不由得白眼,“本來是起名叫寒未涼的,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似乎想到這兒,寒北影就被氣死了,氣憤的吐着氣,看着眼前的桌子都想把它給掀翻。
“師父,您别氣。名字隻是身外之物,沒太大的必要。”夢含苡耐心。
寒北影根本不吃這一套,更加生氣的指着夢含苡的鼻子,手指氣得都不由得顫抖。
“我懂我懂。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心。”夢含苡攙住寒北影的手。然後順便起身,順滑地到了寒北影的身後,離涼末寒還有一段距離,然後幫師父捏肩膀。
“他說,寒了怎麼會未涼呢?那還不如反過來,叫涼未寒,但又繼續說,竟然名字反了,那麼中間那個字也倒一下吧改成末似乎不錯。”寒北影學着涼末寒的語氣,但還有怎麼也演示不住的陰陽怪氣。
“他竟敢這麼和你說話!”夢含苡語言氣憤,與寒北影同仇敵忾。但根本沒有勇氣跟看死人一樣看夢含苡的涼末寒對視。
“就是!”寒北影給涼末寒一眼刀。
涼末寒無語,然後又瞥了一眼夢含苡,于是一條寒北影鄙視涼末寒,涼末寒厭棄夢含苡,夢含苡求助于寒北影的圈形成了。
突然一個侍衛進了門,抱拳,本來想說些什麼,看到了夢含苡,猶豫的看向涼末寒。
涼末寒面色冷了一下,似乎不滿他這一猶疑的舉動。涼末寒就這麼冷冷的看着那侍衛,不說一句話。
“主公,不請她回避嗎?”侍衛終究抵不住那冷凝的氛圍,猶猶豫豫的開口。
但,一頃刻、一盞茶過去了涼末寒還是沒有說一句話。而寒北影和夢含苡也沒有說話,寒北影是不在意,任由涼末寒動作,夢含苡是狀況外加不敢動作。
侍衛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涼末寒終究是大發慈悲的開口:“起來,說。”
簡簡單單三個字,帶着不容置喙的意思,而且,他的這個時間把控的極好,,既能讓這侍衛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和惹怒了自家主子,還不會真的使屬下寒了心。
夢含苡對涼末寒更加提防了幾分,看了眼寒北影,這是他舅舅,他應該不會去做什麼的吧!血濃于水啊。
“是。”侍衛哆哆嗦嗦,盡量的控制着自己的顫抖。
“暝公子說有事要跟你說一聲。”
夢含苡一聽到“暝”字,下意識以為是“銘”,想到白銘陌,但就水木沐的話來說,白銘陌哪裡配叫公子啊,沒有溫潤儒雅的氣質,沒有芝蘭玉樹的樣貌,沒有心懷天下的胸懷,他怎麼可以稱作公子呢。
如果是公子的話,“暝”,難不成是那個暝擁陽?如果是那個人的話,聽說他本是北國的皇子,在數上很有造詣,但他卻居住在極北之地,也不知是被貶流放,還是自己去的。關于他的事差不多都是聽說的,而且流言也極少,大抵也是因為極北之地人數稀少比較閉塞吧。
這個人應該是可以稱作公子吧。說起來水木沐應該會想見見這種天才,不,比起水木沐,常楓落應該更想見他,畢竟水木沐身上還有自負的傲氣,多少不願承認有人比自己聰明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