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南澈尋不解。
“就是感覺你很單純,像沒有經曆過任何事一樣。”沉故說。
“也算吧。”南澈尋淺淺的笑了笑,但笑起來卻是沒那麼開心。
沉故盯着他的笑容,好像明白了什麼,猜測到南澈尋根本沒有那麼平順。擰眉,抿唇,猶豫了半天說嗫嚅:“對不起。”
對面的南澈尋根本就沒有聽見她的話。他繼續看着小才女們,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們休沐,時間可長了,所以沒什麼事的,隻是剛剛說要和沉故介紹一下京城個個好玩的地方。”小才女們笑嘻嘻。
“很輕松嗎~”南澈尋對于小才女們的休沐表露出羨慕。
“您們的休閑時間是不是不多啊?”陳茈璃好奇的問,因為鈴姨的休閑時間就很少,怎麼說陳茈璃也是一個人,還要管束一下妹妹。她其實有時候是崩潰的。
“确實啊,醫館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開門的,就算是晚上睡得很好也可能被叫醒,大過年好不容易一起吃個飯,吃一半就被人拉走都是家常便飯。”南澈尋說起那些煩人的事沒有任何不悅,很平靜。
“好辛苦啊。”小才女們表示同情,然後堅定了本就沒有醫學基礎不當郎中的心更加堅固。
“其實也還好,有時候雖然很累,很煩人,但一看成果還是可以被撫慰刀片的。”南澈尋心很平,還帶着淺淺的自豪。
“偉大!”小才女們由衷贊歎。
“哪裡?是本職,你們别誇大其詞。”南澈尋沒有像小才女們一樣擺手的習慣,而是微微的颔首欠身,很擔憂别人誤會他。
“為什麼撐不起?這本來就是你們應該得到的稱呼啊!”小才女們疑惑。醫者一向是被尊重的,被歌頌的。怎麼被誇一句就這麼惶恐。
南澈尋不好意思。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去玩。”南澈尋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還有,你們不要說那些話,尤其是最後一句。”
“我們知道了。”小才女們應下。
小才女們目送着南澈尋的離開。
而眼尖的沉故發現有個黑影從樹梢間過去,她不大麼确信的捅看起來最沒脾氣,最好相處的水木沐。
水木沐好奇的看着她:“怎麼了?”
沉故小聲詢問:“你剛剛看沒看見一個黑影啊?”
“哪呢哪呢?”水木沐好奇。
“你剛剛沒看見嗎?”沉故不高興。
“你看看我這個叆叇,就算看見了,我能看見個啥!我就是個瞎子。”水木沐爆發中。叆叇上的兩顆紫色立體菱輕輕的搖晃,可比它的主人沉穩多了。
“你架着的這個玩意兒叫叆叇啊?這個是京城的潮流嗎?不過沒看見幾個人帶啊。”沉故好奇的看水木沐的叆叇。
“你才發現嗎?”水木沐眯了下眼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瞥到别處。
而沉故完全沒有被瞪的自覺,她反而注意到水木沐下眼睑上的痣。水木沐不好看,痣也不會平白給她加魅惑和清冷。
但很适合她,就應該是她。
“所以這個是治療眼疾的嗎?”沉故什麼都不懂,好奇的問。
“不是可以治療眼疾,隻是個治标不治本的玩意兒,可以幫我看清東西,一摘下來還是什麼也看不見。”水木沐無奈,而且最近她的眼睛越來越不好,戴着叆叇也看不清了。
“好高級哦!”沉故吃驚,一股子沒見過世面的味道。
“西洋的玩意兒,确實不常見。”水木沐抿唇,“這個也是我偶然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