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屋内,隻有最中間架着一把阮。音品間距準确,表面塗漆勻淨、木紋清透。
“琴頸和琴身框闆,是椴木。面背闆是桐木。指闆則是用紅木。弦軸我特意用的黃檀。琴身的圓度很飽滿吧!特地要求的,面背闆也平整光滑吧,琴頸和琴身在一個平面上,各部膠接都嚴密牢固。”亓官阮瑢很驕傲的介紹這把阮。
那個架子也很精緻,同時把阮架的很高,如果大雨淹進來也不會傷了阮。
翂琰和亓官阮瑢讨論:“這個房間精緻又用心,大抵可以說獨一無二了吧。”
“哪裡是獨一無二,是唯二之一。窨窨的琴房也差不多的。”亓官阮瑢笑的眼都眯起來了,“你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
“那,既然差不多,又是古夫子的琴房,我就不去了。”翂琰輕笑。
“那我們回去看看吧,他們差不多也談完了。”亓官阮瑢提議。
“師父,走吧。”翂琰先起身 ,伸出手,亓官阮瑢笑了笑,虛虛的把手放上去。不親昵也不失禮。
果然,廳内的人已經聊完了,蓮幻雲帶着莫聲已經離開。一見翂琰和亓官阮瑢進來,古柰珖淺笑:“翂琰姑娘轉一圈覺得我們這兒怎麼樣?”
翂琰很高興,他聽見這個人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翂琰對其好感都快封頂了。如果這個人再教師父一些安全防範就更好了。
“很大、很清新、很獨特的别院。”翂琰沒有作具體評價。
“師父,我們差不多也要回去了。”風淩軒起身告辭。
“嗯,一路順風,彩玉,送送他們。”古柰珖神色淡淡,颔首。
然後一個婢女走來,引着風淩軒和翂琰出了門。
看着亓官阮瑢失落下來的表情,古柰珖溫柔的輕歎一口氣。
“出去轉一轉怎麼樣?然後一會兒去看翂琰姑娘的招親。”
亓官阮瑢不敢置信的看向古柰珖,然後,眼裡崩現出光芒。
“窨窨。”亓官阮瑢笑,“走吧!”
“嗯。”古柰珖笑容很淺,但眼卻彎成月牙。
“福澤,備車。”古柰珖吩咐。
亓官阮瑢卻拒絕了,“要不我們走着吧。”
“你可别叫累。”古柰珖輕瞥亓官阮瑢一眼,“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非要去爬山,爬到半山腰不爬了,飛鴿傳書讓福澤來接,去的時候是傍晚,回來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
“嗯嗯~别嘛。”亓官阮瑢拉着古柰珖的袖子晃來晃去。
“乖,你是乘馬車還是走着去。”古柰珖點着亓官阮瑢的額頭。
“我們走着去吧,不走遠,就在附近走走,也不會碰見什麼權貴,就不會有麻煩。”
“你還知道你惹麻煩的體質。”古柰珖不禁輕笑,然後彈亓官阮瑢額頭,那麼順手。
最後兩個人決定走着去,放棄馬車。
亓官阮瑢蹦蹦跳跳的走着,很高興的樣子,走的快了,或許古柰珖追不上,回頭看一眼古柰珖,看見他距離自己不遠不近,就笑着回過頭了。
古柰珖也沒有急着去追他,隻是在後面看着。
沒有陽光照射依舊燦爛萬分。直直射進古柰珖的心中。
突然一個蜷縮着的人影一把抓住亓官阮瑢的衣擺,亓官阮瑢沒有料到有一個人,驚的差點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