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莺姐姐一般不會和太陽共存,就算是傍晚。而且她一般不會穿紅色衣裳。”夢含苡看着遠方被人群圍觀的紅色身影 ,義正詞嚴。
水木沐又在猜測那奏樂之人是什麼樣的人,彈奏樂器的手應是一雙十指玉纖纖,不是風流物不拈,皮膚白皙,十指修長,指關節如竹節。那人也應絕代風華。
隻是,那紅色身影旁多了一個人,也不知怎麼了,一陣撥弦聲後就停了,人群也散去。
水木沐拉住一位從人群中走來的大娘:“大娘,剛剛奏樂的人是什麼人啊?”
大娘回頭望了望,似乎留戀什麼,說到:“一個妖孽吧。”水木沐和夢含苡都不解,一個眨巴眨巴眼,一個外頭。
“那他抱的什麼樂器?”水木沐繼續問。
“诶呦,沒細看,光看臉了。”大娘愣,又仔細回想,繼續說:“應該是琵琶或柳琴還是月琴三弦什麼的撥弦樂器吧。”
水木沐沉思,又問:“他為什麼不彈了?”
“被一個公子叫走了,好像是要吃飯去。”大娘面色奇怪。
水木沐聽到這卻開始遐想。
紅衣之人手抱樂器,嘴角噙着笑意,轉軸撥弦的調着音,嘴裡已經開始哼着小曲。
突然,一個溫潤如玉翩翩公子走來,笑着來到他身邊,輕輕的拍他的肩膀,或是拿手指戳戳這個人,到時候或是溫柔或帶調侃,用着溫柔又節制的聲音說:“好了,你要彈的話不知要彈到什麼時候。走了,先去吃飯。”
“啊~”他有些不情願,親昵又帶點撒嬌的叫他的字,或許不是字,是個更可愛、更與旁人不同的稱呼。他小貓求饒般的希望在彈奏一會兒。公子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他,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最終他敗陣下來,與公子一同去吃飯。
能被叫妖孽的是個什麼樣的人?水木沐希望見到這個人,不是單純臆想,甚至連男女都不知。
“害。”水木沐歎息。人生怎麼就這麼多煩心事,為什麼人要活着,隻為了聽一陣撥弦聲嗎?不求見到人,聽到完整的樂曲就好——不對,她還是貪心的,她想見一見别人口中的妖孽。
“霫亭,你怎麼了?”夢含苡轉過頭。
“沒什麼,小苡,對了,雖然咋們未及笄,但也可以取個号啊。”水木沐轉移話題。
“我和你不一樣,不會寫詩,上不了詩榜,沒有一位遠在千裡又博學多聞的老先生飛鴿傳書幫我取号。”夢含苡語氣不見一點酸,很是平靜。她又繼續說:“霫是雨雪霏霏的意思吧。雨雪中的亭子,倒也适合你。你自己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