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場賽事雖說是友好交流,但這也是對其他國家的威懾。五年一辦,六國輪流作主辦方。當然不隻要在賽事帶來能人,還要在國土内留下能人,以防他國偷襲。
水木沐一心想着朵梅與那個仙人,上課也屬于走神狀态。終于熬到了放學,水木沐問公孫鎏蘇:“你一會方不方便把茈璃帶回去?”水木沐和陳茈璃是鄰居,平時是水木沐駕着自己的小棕馬帶着陳茈璃出入學堂。
“好啊,反正順路,不過你要幹什麼去?”公孫鎏蘇不解。
“嗯…一點小事。”水木沐抿唇。她又轉過頭對陳茈璃乞求,“可以嗎?”
陳茈璃點頭,微笑着,“你去吧,沒必要問過我的。”
水木沐不知怎麼說,心中苦澀,她總覺得,茈璃與她雖是青梅竹馬,但還是有一層隔膜。“麻煩茈璃到時候和家裡說一聲吧。”
“好。”
“那我跟小苡先步行一小段路吧。怎麼樣?”水木沐看向夢含苡。
“可以啊,你要丢下小踏塵跟我走嗎?”夢含苡笑嘻嘻。
踏塵便是小棕馬的名字。
“自然帶着踏塵一起!”水木沐噘嘴。“那行吧,趕緊走,不然你在轉轉到家天就黑了。”夢含苡提議。水木沐點頭。
之後衆人分道揚镳,水木沐牽着踏塵和夢含苡一同北去。夢含苡家離學院不遠,但也有一定距離。
兩人慢悠悠走着,這兩人不算是大步流星,卻也不會小碎步,疾走如風,上半身卻巍峨不動,她們沿運河閑庭信步。
運河不似溪水碧潭,沒有如玉盤層層倚疊的蓮葉,沒有飄逸的蘆花,它是運河,是收起利牙的龍,是舞動的綢。她們走的是青磚緊密鋪陳的小徑,青磚面平整光滑,很是堅硬。這裡四通發達,種植的各種植株,錯落有緻、沒有一絲雜亂之感。楊樹黑灰色的樹幹上茂密的三角的葉子沙沙作響,柳樹輕垂着枝條,撫着地面。擡頭是蔚藍色的天空,潔白的雲染了天空的藍,懶懶的躺在天空。其實水木沐總希望天是碧綠色。“便引詩情到碧霄”(劉禹錫《秋詞》)
“是不是有樂聲?”水木沐耳尖,停下腳步細聽。
“這應該不是樂聲,是調音的聲音吧。”夢含苡糾正。
“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很好聽,很愉悅的感覺。”水木沐笑着,這聲音有如雨滴落在水池中,猶珠玉撒在瓷盤上,又比黃鹂黃莺的叫聲悅耳上幾分。
“對了,小苡,是不是黃莺姐姐出來奏樂了。”水木沐好奇。
黃莺是風休樓的人。風休樓是青樓,在六國都有分布,而在京城分布的自然不容小觑。在京城四位花魁,紅藥(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姜夔《揚州慢淮左名都》)生的風騷卻不騷,為人潑辣,盈盈細腰不足一握,善樂舞。黃莺聲音悅耳,歌聲婉轉,談的一手好琴,不隻是琴,她亦擅長琵琶、阮等。青鸾,一位清冷女子,本是風休樓護衛,因生的美麗,被強塞進花魁之列。藍橋仙(藍橋典故:其一指唐裴航遇仙女雲英處,在今陝西省藍田縣藍橋鎮藍溪(藍橋河)之上相傳唐代秀才裴航與仙女雲英曾相會于此橋。[1]其二指唐朝多位詩人題詩的藍橋驿亭,位于藍田、商洛之間,是交通要津。其三指轉指情人相遇之處)貌美,骨中有仙氣,而且這位武功高,輕功好,喜歡在風休樓樓上樓下穿梭,如誤入人家的輕燕,又似墜入人間的仙。一想到夢中的人,她便覺得藍橋仙骨中不是仙氣,而隻是一份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