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先點我啊？”水木沐小聲嘟囔。

誰知老夫子聽見了“作為京城才女之首，十詩之一，讓你打頭陣不是正常嗎？”

“木沐隻是個小女子，不懂國事，豈敢亂說。”水木沐不見一點惶恐，“隻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就如孔夫子‘何妨，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木沐也不曾遠去細賞六國風光，但看遊記總有一些刻闆印象。我們中原地區占據冀州青州全部，又向北占據并、幽南沿，向南占據揚州一半。四季分明，春有萬物複蘇的欣欣向榮，夏有百花盛開之景，秋有枯葉飄零黃蝶飛舞，冬啊，雪蹁跹而至，朵梅也會綻放。”

說到朵梅，水木沐又想起了那個夢。

“夫子，唐突的問一下，朵梅真的隻有那一株嗎？”水木沐發問。

“這朵梅的名都是你取的，你覺得它會有同類?”老夫子說

“……”水木沐沉默。不知怎的她即有歡心又有落寞。

歎了口氣，水木沐回到初始問題“北國在幽州、并州。聽說咋們這邊的植株難以存活，就像竹子很難在中原生長”說到這水木沐想起之前父親曾從川蜀買了株翠竹，在家中種下，可惜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照顧不周，翠竹萎蔫而死“不過北國霧凇向來聞名松樹或其他樹木披上了雪衣，似乎還有天池。”

“狄戎占雍州并向西北擴展，與中原不同，他們房屋不固定，草原一望無際，他們牧馬而生。而更西北則是沙漠，也有民族在此生活。據說各個部族呈小部落聚集，各個部落統一臣服于狄戎帝。”

“西夏便是中原狄戎屏障，北接北國。占地面積小，隻有一個族，忠于王族。”

“南國占着江南的揚州、膠州。土地富饒，四季常青。他們作物産量熟制似乎也要高于中原，但南國帝看似友好，但有些昏庸……征美人，斂苛稅……木沐什麼也沒說。”

“理國占荊州，并且川蜀之地也歸其所有。它們地盤存活着和平的代表——竹熊。依我之見，這次他們極可能送隻竹熊。也不知它會不會适應本地環境。”

“木沐說的到極有可能。”老夫子點頭。“來，夢含苡，你來說說。”

夢含苡利落起身，與水木沐的無關緊要不同。她直指民生，直指現實。這是水木沐沒能力叙述的，也是她不敢說出的。

“北國國主銘浩镗是霸主，自然不甘屈居北方，但年已不惑。北國皇子一個個志大才疏，在極北的那位倒是有能力，卻自己把自己留在極北。”

“南國國主而立之年，昏也不昏，面對底下奸臣佞臣邪曲害公（司馬遷《屈原列傳》），從那揣着明白裝糊塗。但對于谏官東玦言态度更是不明所以。”

“理國皇帝無心政事，全全交由常家處理。常家打壓其他家族，防備有能力皇子。其心可誅。”

“西夏帝王是暴君，不顧百姓疾苦，征稅、強制服役。野心極大，隻怕一有機會，他就會在中原和狄戎地盤咬下一塊肉。”

“狄戎遊牧民族，狄戎主雖已年邁，卻寶刀未老，九個世子也骁勇善戰。但狄戎存在極度不公平現象，女子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品，哪怕女将軍乜華裳也不免于此。”說到這，夢含苡慨歎。在這讀書的她們又何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