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到沒有想那麼多,接過手帕後看到狼野塵的嘴角還剩了一點紅,順手用手指在狼野塵的嘴角處抹了一把,然後興緻勃勃地說道,“我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我聽說已經有人現在就過去了,去晚了會不會沒有座位。”
本來因為司空長風的動作再度臉紅的狼野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哈,指望你們,我們今天連大門都進不去。放心吧,座位我早就訂好了,保證是最好的角度,讓你們看的清清楚楚的。”
果然,當天啟八公子齊齊亮相雕欄小築的時候,基本上整個場子都被這天啟城内有錢有閑的公子們給占滿了,當然他們也不是白來的,都擔負了及時把消息傳回去的命令。隻有正對着比賽場地的兩個雅間還空着,等待着這學堂中人。
随着比試時間越來越近,雕欄小築裡的交談聲也越來越大,唯有學堂在雅座裡的人看起來淡定的很,該看書看書,該喝酒喝酒,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
直到司空長風踹開雕欄小築的大門,百裡東君抱着酒壇昂揚而進的時候,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百裡東君的身上。
雷夢殺實在看不下去百裡東君那個公雞樣子,小聲對蕭若風蛐蛐到,“雖然他是我小師弟,但是看他這個樣子,真想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人間疾苦。”
蕭若風一邊笑着看着百裡東君進來,一邊将手捂在了雷夢殺的嘴上。而與八公子一起出發的狼野塵推開了靠街的窗戶,送他們來的那輛馬車上的車夫,竟然是李長生。狼野塵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他,還沒等狼野塵關上窗戶,李長生一擡頭就看見了他,還擺了擺手打個招呼。狼野塵也強撐着笑容僵硬地揮了揮手,然後趕緊把窗戶給關上了。
在雕欄小築比酒,謝師請的三名品酒師分别是天啟城中輩分最高的釀酒師-荀先生,最會品酒寫詩的月牙姑娘以及地位最高最為公正的小先生-蕭若風。
蕭若風出場時候的歡呼喝彩聲甚至比前一位月牙姑娘還要大,坐在另一側的青王憤憤地将手中的酒盅砸到桌子上,不幹不淨地罵了一句将種。
這種級别的诋毀,蕭若風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
謝師出手自然還是秋露白,對于荀先生和蕭若風這喝慣的人來說,秋露白确實是又醇厚了一些,且喝完秋露白可以暖人心,可以熱人志,更可以解人愁。處于鑒微酒的頂層。隻不過對于荀先生來說,這個秋露白跟當年的秋露白還是有差異的,需要進行進一步推演。
聽到這樣的評價,謝師苦笑了一聲,雖然心有不甘,但隻能垂手站在一旁。
而百裡東君卻砸碎了手中的酒壇,全場嘩然,都以為百裡東君已經自感形穢,準備放棄比試了。卻沒想到,百裡東君從酒壇中又掏出了7個小酒瓶,倒出了7杯淡紫色表面帶有星光的酒,滿面自豪地向着大家介紹,“這就是我釀的七盞星夜酒。”
荀先生三人繞着桌子走了一圈後,荀先生率先飲酒,7杯飲盡如回少年,而月牙姑娘喝完卻感覺如同遨遊天宮,雖然這兩位滿是贊賞,但百裡東君仍然将目光移向了帶自己進入天啟城的小師兄,這個一直照顧自己指點自己安慰自己的小師兄,這個獨屬于自己的小師兄。
隻見蕭若風連喝7杯後,渾身氣息翻騰,隐隐有驚雷之聲,腰間長劍劍鳴不已,眼中瞳孔劃過一絲紅色,突然蕭若風渾身一顫後,身上的氣息從熱氣逼人到逐漸圓融,最終消失在蕭若風的身體之中。
蕭若風長長滴舒了口氣,面對百裡東君感謝到,“多謝師弟了,我滞留此境界已久,今日終得坡境。”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一款能讓人破境的酒,會被這些武瘋子追求到什麼地步,看來百裡東君以後在武林中的地位可以再往上推一推了。
當即場中就有數人向百裡東君沖了過來,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被一堵氣牆擋住了去路,隻見李長生站在門口處,向着百裡東君揮着手,百裡東君一溜煙沖了出來,鑽上馬車就跑了,絲毫未管師傅和師弟。李長生和司空長風眼睜睜地看着百裡東君趕走了馬車,李長生被氣到直接放出了飛劍來戳自己的蠢徒弟。
至此,百裡東君一戰成名,世人皆知有一名酒仙,其酒可讓人破境,可讓人遨遊天宮,可讓人白日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