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東君七盞星夜酒赢秋露白,百裡東君七盞星夜酒讓琅琊王直入逍遙天境,百裡東君……百裡東君……
這個夜晚是屬于百裡東君的夜晚,關于他的所有事情在天啟城的大街小巷裡回蕩,也放在了天啟城所有達官顯貴的手側案旁。
但也就在這個夜晚,李長生和百裡東君離開了天啟城,隻可惜這個行蹤實在是太高調了,不但大大方方地繞着天啟城走了一圈,還在天啟城最高處挂了一瓶百裡東君覺得自己最滿意的一壺酒。
隻不過除了百曉堂的堂主姬若風,沒有第二個人敢攔在李長生要走的路上。
百裡東君抽出劍,指着這個面戴鬼面具的人,“即便是你對我有恩情,但是如果你要攔我們的路,我對你也不會客氣。”
姬若風一擡手,百裡東君就感覺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壓在自己的身上,别說舉劍了,站都站不起來,直接被壓趴在地上。
李長生笑咪咪地站在一旁打趣百裡東君,“這次終于知道什麼叫境界差距了吧,以前你沒被打,隻是打你的人都不忍心罷了。”
百裡東君恨恨地一捶地,“師傅,你到底站在哪邊啊?”
姬若風翻了個白眼後,認真的看着李長生,“這世間沒有人敢攔在李長生的面前,也不會有人攔在李長生的面前,而我隻想問一個問題?”
“現在問問題都是以這種逼迫的方式嗎?”身穿白色常服的蕭若風從天而降。
看着蕭若風身上的衣服,百裡東君不合時宜地猜想到,小師兄這是回家洗漱後又跑出來的吧。
姬若風用棍子點了點百裡東君的肩膀,“打架呢,别分心。”
百裡東君一陣牙酸,合着大佬你還記得這事呢,“我師傅,師兄都在,你打我,你個欺軟怕硬的敗類。”
“知道你師傅在,但是真不知道你師兄會來。蕭若風,今天夜裡,你不該在這裡?”姬若風手中的棍子終于離開了百裡東君,垂直指向了蕭若風。
“師傅确實沒讓我來,但是作為弟子我自己想來,怎麼,沒想到這天啟城也有你姬堂主算不到的事情嗎?”蕭若風慢慢抽出劍鞘中的劍,也指向了姬若風。
“好了,你們兩個若風,到底打還是不打。算了,還是我來吧!東君,借劍一用!”李長生一劍揮下,姬若風連人帶棍被打飛了出來。姬若風想要穩住身形,可是李長生左一劍右一劍,雖無章法連綿不斷,愣是直接把姬若風打到了易水河中。
姬若風從水中浮出頭來,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滿臉的不可思議,“你這幾日都是故意在誤導我們?”
李長生淡然到,“是,又如何,人生在世,怎麼能不給自己留一份後手。”
“你提的問題,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但條件是…”李長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後而來。
“李先生,你是要背棄你自己當年說的話嗎?”戴着第二月面具的狼野塵踏水而行,速度驚人,隻是幾個眨眼,就來到了三人面前。此等輕功讓第一次見到第二月的百裡東君和蕭若風皆為之側目。
狼野塵從水裡撈起了姬若風并扔到了岸上,然後轉身面向李長生,“或許下次李先生再置辦産業的時候可以考慮一下不要再找合夥者,至少這個産業的地契和裝修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嗎?”
聞言,姬若風興奮地看向李先生,“難道?”
李長生歎了口氣,舉起長劍大喝到“大河之水天上來”,河水随着李長生的劍勢向上湧去,托着李長生如仙人般立于空中。
“你要答案,好!那我就告訴你答案!”
“曆經江湖三十個春秋,以學府李長生之名威震四海,那是我!
六十年前,以雙劍之寒熱,一劍定乾坤,戰勝名劍山莊的魏長樹,被譽為昆侖劍仙,那是我!
九十年前,一襲布衣,一劍殘鋒,斬斷魔教東侵之路,那也是我!
一百二十載前,與詩仙共飲共眠,共創詩劍之術,仍然是我!
追溯至一百五十年前,憑一己之力創立百曉堂,最初的我,便是我!”
“當年百曉堂定下規矩永遠中立,不參與朝堂之事的規矩是我定的,那我現在打破又有何妨?”李長生傲然道。
随着李長生的話語,李長生的外形也逐漸發生着變化,從四十幾歲的中年人逐漸變成變成了十幾歲的少年。
可惜狼野塵完全不給這個面子,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紙,“既然你承認百曉堂是你建的,那就好。這是你們當年幾個創始人一起立下的合約以及百曉堂的地契,這你不能反悔吧,現在都在我這裡,以債主的身份我不同意百曉堂變革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