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響,讓衆人都看過來。
“敢打我孫子。”大媽站出來,她挎着的袋子裡鼓鼓囊囊,裡面都是偷拿的物資。
大媽站出來後,男孩竟哭嚎起來。
哭嚎聲吵鬧,見衆人眼神不滿,大媽忙捂住男孩的嘴,“不哭不哭。”
“我要糖。”男孩指着小雪的兜。
醒來的小雪捂着兜,一臉厭惡的看着他,擺明了不想給他。
男孩又哭嚎起來。大媽跟着摸淚:“我孫子可憐喲,小小年紀沒了父母,打小沒吃過幾顆糖。”
大媽輕推男孩:“求求姐姐,讓姐姐給你糖吃好了。”
男孩放下揉眼睛的手,一雙眼睛賊溜溜的:“求求姐姐。”
小雪:“我不是你姐姐!”
男孩氣呼呼要撲到小雪身上打她,被謝姨推開。
氣氛僵持,男孩又幹嚎起來。
最後車廂裡的衆人被煩的不行,勸說起母女來:小孩子饞嘴,給他一顆吧。
小雪覺得憋屈,從兜裡的掏出一顆糖,發洩似的摔在地上。
男孩一抹鼻涕,露出得意的笑,伸出髒兮兮的手撿起地上的糖。
在家裡,隻要他哭鬧,就會得到。
大媽:“快謝謝姐姐。”
男孩嚼着糖漫不經心:“謝謝姐姐。”
小雪:“惡心。”
男孩沒反應,大媽急眼了:“你這死小孩,說什麼呢!”
小雪惡狠狠瞪她,眼裡含着委屈的淚。
謝安:“得了便宜就别賣乖,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
大媽叉腰:“呸,警察同志是不會同意的”
謝安苦笑,是啊,如果不是什麼窮兇惡極的人,李警官不會同意趕走的。
李警官是個大好人,在加油站時,那夥匪徒想欺負她和女兒,小哥袖手旁觀,隻有他毅然起身保護她們,卻被匪徒圍毆。
作為受益者,她很感激李警官,可現在,這份感激變了味兒,不再是受益者後,她開始有點怨怪李警官的“好”。
“嘶,好疼。”
謝姨回過神來,看到男孩手上的劃痕,再看到小雪指甲上的血,臉上瞬間失色。
原來,男孩吃完嘴裡的糖,還想吃。于是他伸手要摸小雪的兜,被小雪抓住,掙紮中被劃傷了。
大媽搶先開口:“你們弄傷我孫子,必須賠償。”
小雪做錯事,正忐忑不安看向她母親。
大媽破口大罵:“小賤人,這回知道害怕了吧。賠償,必須賠償。”
大媽不知道,女孩害怕的點和她想的不一樣。
謝姨看向車廂裡的人們,不知在考慮什麼。
大家都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有些人看到是男孩先動手的,但不想惹上大媽這個難纏的角色,于是沒吭聲,隻當沒看見。
大媽跳腳半天,見謝姨不搭理她,便自顧自的拉她孫子明目張膽拿車廂裡的物資。
母女沒人阻止。
其他人見狀趨之若鹜,到後面竟然為某些物資搶起來了。
他們的眼睛都在物資上,看不到,母女一直緊張的盯着男孩,也看不到,母女看他們的目光像是在看将死之人。
男孩不再嚼糖,因為他感覺不到甜味,身體裡很奇怪,眼前逐漸模糊。
他覺得他奶奶很香,奶奶這麼寵他,一定願意讓他咬一口。
隻有母女看到,他的身體逐漸喪屍化。
大媽正和人争奪一包酸奶,手臂就感受到一陣劇痛。
她低頭一看,對上孫子變白的眼睛,吓得昏迷過去。
等她再爬起,已成了一隻咬人的喪屍。車廂裡,剩下的人們緊慌失措。
狹小的空間裡,人們成了甕中之鼈,他們像無頭蒼蠅般亂竄。
有聰明的人沖到車廂門邊拍門,大喊着停車開門救命之類的話。
恐怖的是,喪屍像是有意識般齊聚撕咬那個拍門的人。
感覺到卡車停下,母女來到車廂門前。
一隻喪屍沖她們來,小雪護在母親面前,對喪屍命令道:“走開。”
喪屍在她面前像被操控的玩偶一樣,走開了。
車廂裡有人看到這一幕,瞪大眼睛,想開口說什麼,但最後卻發出的卻是喪屍的嘶吼聲。
等車廂門打開時,隻有母女倆活下來。
宗澤去察看情況并幫李警官把喪屍都殺了。一回來,甘棠就迫不及待問:“怎麼回事?”
聽到宗澤說到謝安手裡拿着一把撐開的帶血雨傘,帶着女兒出車廂時,不禁感歎一句:“謝姐這麼厲害嗎?”
花潤林:“可能,為母則剛?”
“有點道理。”
甘棠繼續說:“不過,車廂裡怎麼會有喪屍?”
宗澤:“聽謝姐說,是被救的人裡有個小男孩,他在車廂裡突然變喪屍了。”
甘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