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艾喜不自禁,上床時的動作都輕快了,隻是在看到祁慕赤.裸的上身時,還是忍不住有了羞意。
今晚的祁慕并不困倦,因而斜斜躺着看顧艾的動作,見她面頰绯紅,調侃說:“我都還沒怎麼碰過你,反而讓你把我摸了個遍。”
顧艾雖然乖得事事有回應,但這個話她實在不想接,最終隻是用氣音“嗯”了一下。
因為重傷的緣故,祁慕體内的源粒子一直不安分,才一個白天,就又活躍起來,但也比淩晨時好不少,再加上動作漸漸熟練,顧艾的梳理速度快了很多,也沒有像之前那麼疲憊。
隻是清醒着被這麼上下撫摸,祁慕也有點遭不住,眯了眯眼,伸手撩起她的衣擺去碰那腰肢。
小姑娘的腰是真的纖細,線條也格外誘人。
顧艾禁不住躲了一下,睜開眼小聲說:“癢。”
“嗯。”祁慕抽出手,不妨礙她的梳理工作。
顧艾甚至為此道謝,聽得祁慕想笑。他的手順着往下,但也沒太往下,隻是在堪要隆起的那兒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你可真是乖得過分。”
這動作有些輕佻,才褪下去的紅暈再次燒上面頰。顧艾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又在傷口處多停留了幾分鐘後,手才繼續往下。
祁慕身上蓋着毯子,顧艾又是閉着眼感受源粒子的位置,不知不覺往下時,手腕内側碰到了陌生的彈性隆起。
她方才被祁慕攪亂了心緒,一時混沌,隻覺得那兒的源粒子格外躁動,手便往那處去了。
梅開二度。
祁慕再次抓着她的手移開,笑得幾番說不出話,好不容易穩住能開口了,又是調戲她,絲毫不顧她已經羞憤欲死:“你要是非常想摸,等梳理完了再來好不好?”
顧艾被他鬧得微微崩潰,失了克制,下意識甩開祁慕的手,動作不禁大了點,帶得他扯着了傷口,引得人“嘶”了一聲。
她這才理智回籠,臉色又刷白:“對、對不起!”
祁慕笑看着她,再次去拉她的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冷靜一下。”
顧艾咬着下唇,又是羞又是吓的,眼底早就盛滿淚水。祁慕以為她要緩好一會兒,沒想到人倒是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伸出手繼續給他梳理。
如今室内氛圍甯和,又被顧艾理得通暢,祁慕的思緒就開始飄忽——才剛十八歲,這樣的情緒控制能力很難得了,假以時日,是能有所作為的。
隻可惜,遇到了他。
反省有,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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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艾洗完澡回到卧室時,祁慕正坐着,眼前光屏幽藍,充斥着她看不懂的訊息。她悄悄上床,在祁慕邊上坐好。
祁慕探身把人撈了起來,安置在自己懷裡,又把星星抱枕放她懷裡,說:“給我抱一會兒。”
顧艾還記得程續叮囑說的不能讓祁慕抱,但事實就是,她根本不敢開口拒絕。因而她悄悄往右邊移了點,免得壓着他的傷口。
祁慕由着她挪動,隻在她調整完姿勢後才說:“别再亂動了,會蹭出反應的。”
見她僵着,祁慕又低頭咬了下她的耳朵,輕笑說:“今天可被你勾起好幾次了。”
顧艾把抱枕摟得更緊了。
逗她确實好玩,祁慕又壞心地說:“想不想有一個難忘的成年禮?”
顧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連搖頭,半晌,小聲嘟囔說:“已經很難忘了。”
這一天,充實得讓她恍惚覺得過去了好幾個月——異能暴露、發燒、玩物身份、體檢、長壽面、零食盒子……僅關鍵詞都能羅列出一長串來。
還有兩個小時呢,可不想再加一個……初夜……這樣的關鍵詞。
“确實。”祁慕托着她的臉去親她的眼角,打趣說,“我也挺難忘的,有些事情居然發生了兩次。”
顧艾紅着臉往抱枕裡埋。
祁慕笑了笑,手指摩挲着她的脖頸,倒與她閑說了兩句:“我其實覺得十八有點小了。但是,又很難把持住。”
是他高估了自己,以為單純的“喜愛”能持續一段時間的,事實上卻是,一旦破了口子,有些欲望就迅速膨脹了。
這話題雖然暧昧,但因着祁慕的語氣,倒讓人覺得很适合聊天。顧艾松了點身子,猶豫了一下,輕聲問他:“您多大了?”
“二十四。”祁慕答了,又問她,“你覺得,十八可以了嗎?”
顧艾沉默了好久,最終還是說了實話:“可以了。半球裡不是十八都讓生孩子了嗎?”
“也是。”
說到生孩子,祁慕就想起來程續發給他的那些資料,還有顧艾自己放在帆布袋裡的文件。隻是時候不早了,他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左手摟着她,右手在光屏上點按滑動,将程續處理後的事情一一看了。
再擡頭時,已經臨近十一點。
他親了親顧艾的耳朵:“晚安。”
顧艾還不太習慣,下意識想躲,又硬生生忍住了,而後乖巧地回應他:“晚安,慕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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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艾本以為自己睡不着的,但不論是下午還是晚上,她都入睡很快,并且毫無墜入噩夢的迹象。
但這一晚,依舊沒能安然度過。
下腹的絞痛讓她疼醒過來,額上已經挂了一層虛汗。她立時就明白了處境,顫着手往身下一摸,摸到一片濕漉,冰涼涼的,和她的心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