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兩人異口同聲後許惜溪才終于将真相和盤突出。
“的确該死。”梁潇怒而攥拳,祁平秋也同樣在一旁點頭。
……什麼情況,這倆不會被自己帶歪了吧。
“總而言之,我姐姐雖看上去溫柔識大體,但骨子裡卻是很倔強的人,甯折不彎,敢騙我姐姐,真是欺負我許家沒人了,再說我姐姐是誰,京中貴女的典範,天仙般的人物,瞧他一眼都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結果他一個剛進化出人形的□□就敢這樣對我姐姐,還是我爹來太快了,下次等我哥回來我再收拾他一遍。”
許惜溪憤憤道,顯然還沒解氣,兩人聞言隻是笑着點頭,倒是沒人反駁,不過一會兒梁潇帶來的酒就空了。
“你怎麼回去?”祁平秋看着一旁眼神清明的許惜溪,略有些擔憂道。
許惜溪卻是看着月上中天忽然笑道:“回去之前我再去一趟将軍府,我姐姐怕是這些天都還擔心後悔的睡不着。”
……
“姐姐。”許惜溪站在許惜雅窗邊用手籠着嘴小聲道。
許惜雅原本還以為是幻聽,直到又聽到一聲後才連忙起身來到窗邊。
“小溪!”許惜雅輕聲道,随後眼淚便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許惜溪小心進了門後才趕緊将人拉到床上用被子将人裹了起來抱着。
“抱歉,都是我害了你。”許惜雅哽咽道,許惜溪卻是笑着拍了拍許惜雅的肩。
“姐姐,我闖禍向來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你們縱容我怕是都要被人套麻袋了,家人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我沒關系的,就算沒有他我的結果也不會變。”
許惜雅聲音仍舊哽咽卻還是堅定道:“不,辦法總還是有的,不該是你來犧牲。”
知道許惜雅也已經想通各中關鍵,許惜溪忍不住摸了摸許惜雅的腦袋,在看到對方一眼幽怨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後許惜溪才尴尬的收回手。
“總要有人犧牲,但我這位置本來也是個虛職,到底放過我們還是因為我至少不會再被兩位皇子觊觎,說到底根在我這,這才是對我們許家損失最小的辦法,再說我原本也是真的想打他一頓出氣,現在好了,仇也報了,家也保了,一箭雙雕。”
“你想這一箭雙雕的計劃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們同不同意?”借着月光許惜溪看清了走進來的兩人的長相,立刻起身氣勢立馬就弱了下去。
“怎麼出來的?”許裕和嚴肅的聲音響起,許惜溪卻隻是搖頭道。
“不能說。”
許惜溪話落許裕和卻是幹脆氣笑了。
“你做這些事前為什麼不找我們商量。”
許惜溪低着腦袋嗡聲道:“臨時起意。”
見什麼都問不出來許裕和氣的甩手便要走,許惜溪卻還是道:“爹,避其鋒芒才能更好的忠君愛國,是不是近臣不是取決于臣子的心,而是取決于帝王的心。”
許裕和腳步微頓,到底也沒再說什麼,雲書竹兩邊看看,最終還是揉了揉兩個女兒的頭後才離開。
一路上翻牆溜洞,終于平安回到府裡,隻是到底一夜無眠。
日子漸漸回暖,許惜溪的生辰自然還是在禁足中度過的,不過雖然是單線聯系,但生辰那天家人和朋友卻都為自己準備了一頓豐富的飯菜,對此,許惜溪無以言表自己的感動,遂以幹三大碗飯為回報,順便撈走了桌上剩下的所有飯菜。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便入夏,許惜毅也終于班師回朝,許惜溪聽着門外熱鬧的聲音,忍不住翻上牆頭,在門口圍着的衆人驚懼的眼神中手勢示意衆人放松。
隻是護衛哪敢放松,畢竟到時要掉腦袋絕不會是這位骠騎将軍的女兒,隻會是他們,但他們也不能拿個什麼草叉将人叉下去,畢竟這位是骠騎将軍的女兒,掉腦袋的依舊隻有他們。
直到聲音漸遠,許惜溪才終于從牆頭上翻了回去。
宮裡許惜毅跪在殿上,身側還跟着一個女子,守城将士的女兒——趙妍。
看着一身勁裝滿身少年英氣的男人,一貫嚴肅的許裕和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隻是許惜毅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量四周,隻是恭敬的跪在地上,降書被皇帝反複打量後,上座的帝王才終于起身高呼道:“好!英雄出少年啊,來人,賞!”
聞言許惜毅面上卻并沒有什麼開心的模樣,隻是淡聲道:“陛下,臣不要賞賜也不要官職,隻求陛下放了臣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