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今日本該是秦安王府的大喜之日,卻因那突然出現的刺客讓秦安王府成了全城的笑話!
房間裡,傅淩霄傷勢已處理好,也換了身幹淨的衣裳。
傅定松眼神嚴肅看着他:“你可知曉是何處來的刺客?你最近可是因為查案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引來了報複?”
傅淩霄站起身:“不知道。”
那個刺客蒙着面,一句話沒說直接動手,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殺他。他隻看見,刺客露在外的眼睛裡顯然帶着恨意。
隻是傅淩霄并不知曉那恨意因何而來。
傅定松眯了下眼:“今日突有刺客,又起爆-炸,和你有關嗎?”
傅淩霄坦然對上他的目光:“刺客是來殺我的,當然與我有關。”
“至于為何是今日,我不知曉。”
他看着傅定松那懷疑的眼神:“你該不會覺得,我為了不娶妻,自導自演了這一場戲吧?”
傅定松眼神嚴肅:“你有嗎?”
傅淩霄目光淩厲:“沒有。”
傅定松:“……”
傅淩霄:“……”
傅定松不相信傅淩霄說的,而傅淩霄對傅定松不信任自己所言的行為很是不悅。
對視間,房間内的氣氛緊張起來,父子倆之間大有劍拔弩張之意。
直至管家馬志平前來。
他出聲打破了房内緊張僵硬的氣氛:“王爺,有賓客找您,請您出去一見。”
傅定松悶哼一聲,對傅淩霄道:“你去見見你的新娘子,安撫一下她,别再有意外發生了!”
随即他拂袖,轉身大步離去。
傅淩霄閉眸深吸口氣,緩緩呼出時将不穩的情緒慢慢穩下。如此重複幾次,情緒恢複至尋常。
他走出房間,已處理好傷勢的孟安走上前,毫不猶豫直接跪地,行禮請罪道:“屬下沒有保護好世子,請世子責罰!”
傅淩霄将孟安扶起:“事發突然,你已做到最好。”
“帶人去找那個刺客,查出他是誰派來的。他受的傷也不輕,肯定跑不遠,今日王府周遭賓客與百姓衆多,附近當有人看見他。”
孟安拱手:“是!”
交代完事情後,傅淩霄并未立刻去婚房,而是先去了趟書房那邊。刺客意外甩出炸-藥,書房被損毀,原本放置在裡面的文書被炸得亂七八糟,損壞的部分也不少。
看着地上的狼藉,傅淩霄心情不佳。
婚房。
姜歲坐在塌上,等的有些困了,隔着喜帕,她眼皮稍稍耷下,感覺很快要睡着。
直至天色徹底暗下來,屋外傳來腳步聲,随後有侍女們的問候聲:“見過世子。”
姜歲強撐着精神坐好,努力維持着清醒。
房門被推開,有一聲輕微的吱呀響。
而後有人行至過來,陌生而混合着些膏藥的氣息傳來。
下一瞬,頭上的喜帕被掀開。
她怔楞一刹,擡眸對上一雙冷淡的眼眸。
眼前之人,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卻分外陌生。給人一種天然壓迫之感。
姜歲眨了下眼,依舊直視着他的眼睛。
傅淩霄沒想到她目光如此直接,眼中沒有對他的懼怕,沒有緊張,也沒有歡喜。她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
漂亮精緻的容貌,卻有着與她年歲不太相符合的冷靜與穩重。
傅淩霄将喜帕放去一邊,順勢轉身在姜歲身邊坐下。
姜歲自然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些與他之間的距離。兩人之間,尚可容納另一人而坐。
兩人端正坐于塌上。倏忽,無言。
房中靜了許久。
最終是傅淩霄開口打破此間寂靜:“這樁婚事乃家中所定,今日你我才初見,并無感情,今夜約法三章,此後平靜度日,是否可行?”
姜歲點頭,紅唇微動:“可行。”
傅淩霄道:“既如此,我先說我的要求。”
“一,我于诏刑司做事,平日很忙,時常不在家,見面次數大概不多,你不得以此理由于我厮鬧。”
“二,秦安王府沒你想的那麼好,你需提前知曉,若有事得忍受些,不要在府裡做些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無理之事。”
“三,若你實在不喜秦安王府,至少兩年後,方可和離。在那之前,你得做好你的秦安王世子妃。”
姜歲認真聽着傅淩霄所言,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閃過。
傅淩霄道:“該你了。”
姜歲眨眼,眼珠微動,思索後啟唇:“一,我身體不好,睡眠淺,夜裡會咳嗽,怕你晚歸打擾到我,也怕我夜間咳嗽攪擾你的睡眠,所以,我們分房睡。”
“二,我不願浪費時間去處理一些煩心之事,若你在外面有相好的,或者納妾,請讓她們住在外面,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或者,讓我搬出去住。”
“三,如你所言,兩年後,我們和離。”
傅淩霄轉頭望着姜歲。
姜歲亦扭頭過來,直迎傅淩霄的目光。
相視間,傅淩霄道:“成交。”
姜歲勾起唇:“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