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殿下你好啊,是【烏托邦】讓我來找您哒!
愛森:哈哈哈哈好耳熟啊殿下,誰啊你認識嗎?
奧卡琳:不認識,拖下去,懸賞令了吧。
于是火柴人們一起笑了起來,聽的亞利瑟生無可戀的保持閉眼的鴕鳥行為,又伸手摸了把臉。
又是一片濕潤。
霧氣又加重了嗎?
亞利瑟嘀咕一聲,重新睜開眼睛,立時瞧見一片猩紅附着在手指上。
他稍一怔愣,搓了搓指尖,試探着摸上臉龐,然後成功感受到自己的右眼眼眶下一片血迹。
卧槽。
亞利瑟眨了眨眼,終于微妙的感受到了一絲不适感,他眯起眼睛,手向上摁着試探。
此刻,他的右眼稍稍腫起,圍着眼眶膨脹起一圈細小的肉團,裂着縫覆蓋在上,順着亞利瑟的眼角流着血。
……倒是不疼。
并不能自己看到自己這份異常的樣子,亞利瑟撇了撇嘴,被這一手的血迹所震撼,大腦倒是終于冷靜了下來,緩慢的将目光移向背對地面的那面鏡子。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剛剛所占據的身份也同樣是【欺瞞者】,畢竟塔薇小姐是那邊的人,喬被忽悠過去倒是也能理解。”他自語着,無意識将手輕輕摁在面上。
軟塌塌的、有點詭異的觸感。
他順手摁了兩下,蓦然感到了一陣刺痛感,便連忙放下手起身向前兩步,蜷着身子蹲在鏡子面前。
經曆了剛剛那一番自由落體,水銀鏡并未碎裂成幾塊,仍舊完好無損的平躺在地上。
古銅色的金屬圍繞在鏡面周圍,将其結實的包裹在内,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圓形。
并不是很想再次觸碰這面鏡子,亞利瑟将手收回胸前,細細打量起來。
比起那些傳言中貴族紳士、小姐們的梳妝鏡,這面鏡子的金屬邊框上并未雕刻任何花紋,仿佛就是一面樸素的鏡子,亮晶晶的閃爍着特别的光彩。
“那麼……不出意外的話,這面鏡子應該是塔薇小姐給喬的,畢竟喬之前應該還什麼都不知道,但為什麼是鏡子呢?”
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亞利瑟又對着自己搖了搖頭:“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西爾文脖子上應該也帶了一片,但【欺瞞者】還和鏡子還有關系嗎?”
鏡子,顧名思義,用來照的。
回想着喬恐懼的面容,亞利瑟不再猶豫,側過身腳尖點地,探着頭湊到鏡子面前,眼中立時映出——
一片空蕩蕩的景象。
鏡子裡面什麼都沒有。
亞利瑟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舉起手對着鏡子上方晃了晃,看着裡面呈現出的色彩,仍舊是一片空白。
“哈?”他皺起眉頭,回身瞧了瞧四周。
因着白霧濃度的降低,周身景象再度清晰起來,連帶着遠處棕色的大門一并明顯。
視線停留在大門附近,亞利瑟抿緊唇瓣,忽然覺得一股子寒意順着他的手爬上脊背。
他扭過頭,卻仍然未能看到什麼‘詭異’的東西。
一切風平浪靜。
甚至靜的讓人木着臉打了個哆嗦。
毫不猶豫反手扣住鏡面,亞利瑟一手脫下黑袍,一手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然後又重新摸了一手血迹。
将黑袍罩在鏡子上方,亞利瑟甩了甩手,三步并作兩步向木門走去。
恍惚間,他終于回憶起了這片白霧最基礎的‘作用’。亞利瑟長舒一口氣,看着視野裡那道黑影愈發清晰。
那是一扇新的門,位于‘篝火門’的右側。
同樣密密麻麻、實實在在的銀色鎖鍊像是紫藤花一樣從門頂垂下,半遮半掩的覆蓋在上,并未向第一扇那樣将内裡的圖案完全封鎖。
亞利瑟揚手掰開它們,看清了底下藏着的圖案:是一枚阿斯币,一枚普通的、價值五十的阿斯币正面。
“……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啊。”亞利瑟嘀咕一聲,小聲吐槽道。
似是感知到他的聲音,被他掰在手裡的鐵鍊突然扭着鍊條晃動起來,叮叮當當的敲動在門上,連帶着将亞利瑟一并驅趕到前方。
發生什麼了?
蹙眉後退兩步,亞利瑟仰起頭,驟然目光一滞。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