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淮拳法淩厲,镡松拳法剛猛,剛開始不相上下,時間一久,镡松便落了下頭,被鐘離淮一記側踢,給打退了。
“不打了,表弟夫武功當真不錯,哪日你同阿榆較量較量,他是我們幾兄弟間天賦最高的,是同輩人中少有的練武奇才,若你能赢他,那你在整個南辰國,武功也是排得上号的。”
“一定。”
“走走,我們去吃飯。”
蘇昀簡直被這頓飯給閃瞎了眼,夾菜的手都格外謹慎。
花雕醉蟹,芙蓉魚片,油焖大蝦,如意冬筍,紅燒獅子頭,清蒸桂魚,清湯八寶雞,文思豆腐……
鐘離淮一邊替蘇昀夾了顆獅子頭,一邊又與镡松談押镖的後續細節。
蘇昀吃得很細,一樣菜隻動一筷,确保他可以有肚子嘗每一道菜,一遍下來,還是最愛魚肉,不含魚腥,入口綿軟,回味無窮。
兩人吃完就辭别镡家,趕着日落前回去。
落日餘晖替竹院蒙上了昏黃的光影,蘇昀推開院門,走在鐘離淮前面,心裡包着團小情緒:“這麼說,你開春就要離開我,去護镖,而我,要呆在镖府回來?”
“嗯。”
蘇昀委屈:“你都沒有同我商量。”
“報歉。我想着,我們要去南方,花費不菲,镡大哥給的錢多,且開春我也沒什麼要緊事,便答應了。”鐘離淮放緩聲音解釋,生怕蘇昀将自已給氣着。
蘇昀正鑽牛尖呢,并不理他,匆匆洗漱,便躺在床上不動了。鐘離淮失笑,打算先由着他,等做完活再哄。
鐘離淮先燒了火牆,而後熱了壺茶水,擺了盤點心,最後将吃食放到卧房的長桌上。他又返回了廚房,發現了放在角落裡的一壇酒,還是他去年買的,後來擱置在那裡,倒給忘了。用清水洗洗灰塵,揭封,酒香濃郁,似乎沒壞。
他抱着壇子回卧房,放到暖牆旁,暖暖。
蘇昀臉捂在枕頭裡,一幅不理人的模樣,但聽見鐘離淮的聲音,便會偷偷地瞅幾眼,見鐘離淮看他,又将臉埋在軟枕裡,哼哼唧唧,發脾氣。
鐘離淮歎氣,摸摸他柔順的長發,道:“怎麼跟小孩子似的,下次,我一定同你商量。好不好?”
“啍!你就不怕等你回束見不到我麼?”
鐘離淮脫了鞋襪,上了床,摟着他,低聲道:“怕!所以我将你托給镡棠照顧,這樣我才安心。”
蘇昀心裡别别扭扭的,氣雖不盛了,但哽得他難受,便又不說話了。
“今日,那孩子可愛不?”鐘離淮生硬地轉移話題。
蘇昀閉閉眼:“可愛。”
“那,我們也要一個,好不好?”
鐘離淮手上動作順當地扯開了蘇昀的衣襟,帶繭的大手摸到他的腰際,細膩柔和,令男人沉醉,那雙大手在他的身上遊走,最後将他扒得一絲不剩。蘇昀赤着身子在他懷裡顫抖個不停,身上也覆了層薄薄的紅,眼角帶淚,好不可憐。
鐘離淮看着身下瓷白的皮膚,情欲徹底失了控。他吻着蘇昀帶淚的眼角,一直吻到了單薄的胸脯,停留了很久。
蘇昀粉嫩的腳趾都蜷了起來,意識逐漸模糊。直到感覺霍硯辭分開了他的雙腿,他又是情動又是恐懼。别開了頭,卻感受到鐘離淮又舔舐着他的脖頸。直到那熟悉的脹痛席卷而來之時,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卻又被帶回了浪潮,飄飄蕩蕩。
哪裡還顧得上生氣,反倒隻剩讨饒了。
但他迷迷糊糊地決定,他再也不會原諒夫君了。
結果第二日,被哄了一番,也就原諒了。
“來,你償償這酒,看好不好喝?”鐘離淮替蘇昀倒了小半杯酒。
蘇昀嘗試性地抿了一口,入口清甜,後續酒性才溢上來,總體來說很好喝,并不烈,道:“這是什麼酒?”
“去年買的,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果酒吧。”
“真好喝,再給我一杯。”蘇昀樂滋滋地讨酒。
鐘離淮封了酒壇,道:“先吃飯,吃完飯,再給你,空腹喝太多可不好。”
蘇昀失落地點點頭:“哦。”
“還有,李嬸子叫我們去她家過除夕,你可願意?”
“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