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淮到底是不解氣,摸到鄰村将那黃其中套麻袋給揍了一頓。
黃其中傷上加傷,一腔怒火又不知往哪裡發洩,便将那蘇夢給記恨上了,打算去找她訛點錢。
鐘離淮回家後拿了鋤頭和種子,打算去新開荒的土地的專門留下的育苗地裡再翻翻土,将堆的肥施了育苗。
可惜的是這裡沒有塑料膜,不過也沒什麼關系,這八月氣溫高,雖有影響但不大。
以後也可以每隔幾日來輸些異能,定能快速出苗,藥性也應當極好。
畢竟用異能培育的藥材治愈能力是極其強悍的。
這邊鐘離淮在哼哧哼哧育苗,家裡的蘇昀手不閑着。
蘇昀醒的時候,就瞧見了新鞋,心上暖融融的,又覺得人動心真的容易。
他想做點什麼,反正不是躺着。
他準備給夫君做點糕點,這還是他看見糯米粉臨時起意。他會的糕點也不多,是農家比較常見的,糯米糕更是其中最簡單的。
蘇昀将糯米洗淨,加水蒸了半個時辰後成了糯米飯,然後取幹淨的白布反複揉搓,之後揪面團壓平,包了些紅豆泥,用油炸後撈出擺盤。
院子裡種的不少菜都可以采摘,蘇昀摘了菠菜和青菜。
準備了青椒炒肉,炒青菜和菠菜蛋花湯。
鐘離淮忙完後兩人吃了一頓午飯。
近日上柳村多了些村婦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那就是蘇家的姑娘蘇夢與柳家的秀才公在柳河旁偷奸被人給撞見了。
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與有婚約的相公厮混,名聲壞得不能再壞了,村裡嘴碎的婦人哥兒好一頓數落,笑話蘇夢不知天高地厚,人家柳秀才可是要娶鎮上最有錢人家的女兒,怎會娶她?真真是不守婦道。
蘇夢這些天門都不不敢出,還挨了蘇村長的一頓棍子。
蘇村長相貌還算端正,蓄了些胡子,拿着棍子怒不可遏地盯着蘇夢:“我不是同你說過,将你許給縣上孫老爺做填房了麼?你怎麼敢做出這樣的醜事,真是白疼你一場。”
蘇夢哭得梨花帶雨,一派玉慘花愁:“爹爹,我心悅柳大哥,不願嫁那孫老爺。”
蘇村長怒極反笑:“就你?我還不知道你?若他不是秀才子功名,你會看上他?你以為裝得誰都騙過了嗎?收起你的小心思!”
“可是,爹,我……”
蘇村長見她仍舊冥頑不靈,揚起棍子要再揍。
“死老頭!你再動我女兒,我就跟你拼了。”來人聲音尖利,相貌卻是清麗,風韻猶存,正是村長夫人林雨。
林雨奪了棍子就沖着蘇村子吼:“你将女兒打成這樣,你還有良心嗎?”
“你先問問你寶貝女兒做了什麼醜事,我臉臊得慌。”
“那又如何?”
“你……”
“你當年做的醜事可心這精彩多了。”林雨咄咄逼人。
蘇村長甩袖:“哼!無知婦人。”
林雨替蘇夢理了理衣裳。
蘇夢抱着林雨,哭着道:“娘,我不要嫁給孫老爺,我要嫁給柳大哥。”
林雨摸了摸蘇夢的頭,任由她的哭鬧,道:“都依你,都依你。”
……
又過了幾日,蘇家和柳家的好消息倒是傳了出來。
鐘離淮未曾料到如此,這蘇村長竟肯妥協。要知那柳母無利不起早,竟肯抛了鎮上的富戶,這蘇村長到底向柳家許了些什麼呢?不過以蘇村長貪财的架子怎麼舍得?他這是有甚麼把柄被蘇夢握在手裡了麼?
鐘離淮努力翻翻原主模糊的記憶,未有蛛絲馬迹。
看來得去打探一番,另找它法。
“夫君,這樣切可行?”蘇昀細細切好幾片藥材,刀功十分齊整。
鐘離淮瞧瞧,道:“再厚些。”
蘇昀點頭。
近幾日鐘離淮進了幾趟山,采了許多藥材,如今複又炮制藥材。
大緻處理的差不多後。
隻剩下了芡實,這是鐘離淮在山上小水溝裡發現的,不多也好處理。
他将芡實葉子劃開,找到芡實果,将果衣掰開,去掉外殼後,便是可食用的芡實果。他隐約記得聽小父說過,這芡實是去濕良品,吃了有很大的好處。
“夫君,我想将這東西做成糕點,可以麼?”劉梨曾教過他。
“行,上次你做的糕米糕是極好吃的。”
蘇昀又紅了臉,頗為羞澀。
做晚飯時,蘇昀先将芡實、茶葉和糯米用臼子搗成粉後過濾幾遍,将芡實粉加溫水攪勻,浸泡了半個時辰,又在糯米粉和茶粉裡加少量糖,混勻。
将浸泡好的芡實粉倒入糯米粉中,加水至能捏成團一按會碎的狀态,放入蒸籠中壓實,蓋上幹淨的布,蒸熟即可。
蘇昀又炒了兩道菜,一葷一素,最後炖了批杷湯。
枇杷快謝了,樹上卻還挂了些,明日可摘下來做些枇杷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