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想救人,是想殺人。”楊輕煦冷淡道。
“師尊是真的誤會我了。”漆舜合上書,手撐在床邊又往楊輕煦那邊湊,“師尊隻要告訴我哪個可以解毒……”
“不。”楊輕煦果斷拒絕了他。“你居心不良,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漆舜突然掐住了他的臉,将他扯了過來。“師尊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雙墨綠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容貌,楊輕煦的眼底清冽如水,看向漆舜的眼神卻比地下的井水還要冷,冷到,他幾乎覺得觸碰着他的指尖都泛着涼意。
他猛地将楊輕煦壓回床上,說:“既然師尊不肯坦誠相待,那就别怪徒弟……”說着,他俯下身貼近楊輕煦的脖頸。
楊輕煦想要推開他,但他全身無力,這點力道隻能算是杯水車薪。他經脈中的靈力阻滞,任憑他想盡辦法也沒能打通經脈,面對漆舜逐漸露骨的動作,楊輕煦開始慌張起來。
“你!”
他隐約知道漆舜想對他做什麼,就算是毫無作用也依舊如一頭籠中困獸盡力掙紮。
被身下人折騰到興緻全無,漆舜制住他的雙手壓在頭頂,隻這瞬間,楊輕煦的手腕上浮現出一對鐵環,鍊接着鐵環的鎖鍊從床頭蔓延至地上,看不見終點。
漆舜松手,那鎖鍊便應他心意往上一拉——直将楊輕煦的手束在了床頭。
“唉!”他直起身子歎了口氣,伸手扯下了楊輕煦的腰帶。
楊輕煦擡腳欲把他從身上踹下,卻被漆舜輕而易舉地抓住了腳腕。微涼的唇貼上白皙幹淨的腳腕,楊輕煦渾身打了個激靈。
漆舜舔舐着腕上的關節,就算是放下腿後,楊輕煦仍覺得腳腕處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這感覺令他惡心、恐懼,恨不得立刻将自己清洗幹淨。
越是在意漆舜的動作,楊輕煦就越是神經敏感。漆舜觸碰他時,這種惡心感覺簡直要讓他當場吐出來。
他臉部通紅,牙關打顫,隻能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他緊張到無法控制自己的四肢,被迫承受着擺弄。
“師尊真的不肯說嗎?”楊輕煦自顧不暇,無力回他。像是意識到這點,漆舜自顧自地說:“要是用純魔精氣浸染你這半仙之體——會發生什麼呢?”
“你覺得會發生什麼呢,師尊?”
“不……”
楊輕煦咬牙切齒,漆舜卻隻想笑。
哪種疼痛都蓋不住錐心之痛。楊輕煦不知道被折騰了多久,房内突然變得安靜,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在耳鳴。
“此時……如果河洛在就好了。”楊輕煦迷迷糊糊想到。
漆舜下了床,随便撿了件衣服系在腰間。他撿起地上裝過藥膏的瓶子,歎道:“這瓶藥用在你身上着實可惜,不過師尊你放心,能讓你像今日接納我的藥還有很多,師尊可以慢慢享用——”
楊輕煦咳了兩聲,說話時仿佛聲帶撕裂般嘶啞,氣若遊絲。“你何時才肯罷休?”說話間,又有血從口中流出。
“那當然要看師尊什麼時候幫我朋友解毒了呀!”漆舜将藥瓶放在櫃中,又從邊角的抽屜裡取了新藥。
喂藥時楊輕煦出乎意料地沒有掙紮,甚至可以說是乖巧。漆舜又歎了口氣,“師尊要是能這麼乖,也不必受這麼多折磨了。”說着,他似有所指地往他身上瞄,在看到楊輕煦滿身的痕迹後,隐隐興奮起來。
楊輕煦偏過頭去,沒有搭理他。
發現師尊十分抵觸他,他反而燃起了鬥志,更想要占有他。他已惹得楊輕煦與他斷絕關系,雖忌憚師尊不願給自己指出解藥,卻還是想借此機會放縱一把。他不在乎此時床上的一片狼藉,又纏着人做了兩回,才神清氣爽地讓外面候着的奴仆端水進來。
楊輕煦實在沒了力氣,隻能看着屋梁任由漆舜作弄,心中所思也逐漸離他遠去。
他渾渾噩噩、胡思亂想,勉強堅持到了“酷刑”結束。
端水過來的魔是個小姑娘樣,見到滿床血迹吓了一跳,手上一抖,水盆險些掉落在地。
漆舜瞥了她一眼,她便連忙低頭,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心底卻一直在打退堂鼓。
“你幫他把身體擦幹淨,再把床收拾一下。”漆舜吩咐完就打算離開,見床上的人昏昏沉沉,又想到後面兩場雲雨的乖巧,沒忍住俯身親了他一口。
等他繞過屏風向外走去,身後傳來陣陣幹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