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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鐘玉汝趴在桌上,憂心忡忡地問歸青路。
晚自習回家,李奶奶和歸青路上來和鐘玉汝、歸渺、鐘冰瑞吃夜宵。
歸渺給李奶奶添了碗飯:“何發家說他回四川處理房子的問題,如果青路答應和他姓,就把四川老家的房子寫在他名下。”
歸青路砸碗:“我不去美國。”
“他說了,隻要改姓,讓他有個種留下去就行。”歸渺說,“他說他有女兒,就是執着于生兒子。”
“還什麼美國呢。”鐘玉汝吐槽,“重男輕女那麼嚴重,也不怎麼樣嘛。”
歸渺:“他沒兒子,估計被欺負慘了。”。
“為什麼?”鐘玉汝問,“被欺負是他自己的問題,女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和他孩子是男是女又沒關系。”
“你懂什麼!”鐘冰瑞拍桌子,“你...”
“閉嘴!”歸渺聽他說話就煩,打那麼大麻将,看着就煩。
歸渺又說回歸青路的問題,“要我說你就答應他,讓他把房子寫到你名下,到時候姓什麼還不是你說了算。”
“有法律文書。”歸青路煩,“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法律?”歸渺鼻孔出氣,“我要聽法律的,活不到現在,就聽我的,先答應他。”
“不吃了!”
歸青路把筷子一拍,拉走鐘玉汝,“走,寫作業。”
“不答應。”歸青路抽出下節課的書,“你再說,不一起寫作業。”
鐘玉汝怕了,立刻答應:“好的好的。”
下午還有兩三分鐘上課,鐘玉汝突然感覺一陣晃蕩,但是班上亂哄哄的,他以為是太吵了,出現了錯覺,可是他還是聽見桌子在晃。
不可能腦子出現問題,耳朵也出現問題了吧,鐘玉汝想。
鈴聲響了,老師還沒來,教室裡還是鬧哄哄的。
鐘玉汝問歸青路:“你有沒有感覺到晃?”
歸青路問:“有嗎?”
突然,警報響了!
幾十年沒有拉響的警報刺入鐘玉汝的耳朵,鐘玉汝感覺耳膜和頭一陣一陣刺痛,緊緊抱住頭,用力磕在桌上。
“你怎麼了!?”
鐘冰瑞的吼聲混着警報聲打進鐘玉汝的耳朵,鐘玉汝瞬間臉色慘白,大腦雪茫茫一片。
猴哥來了,驚慌又強作鎮定大喊:“按組快速到操場集合!”
鐘玉汝無法思考,想着逃,快逃,要逃!
但是他跑不動...
怎麼辦?
怎麼辦?
要死了!
“鐘玉汝!冷靜!”
鐘玉汝蓦然失力,腦子像沉入湖底,歸青路的聲音隔着水溺入他的耳朵。